洛易北被她這兩個字取悅了。
朋友本身就代表一種界限了。
洛易北脣角孤傲地往上揚了揚。
懶懶往沙發上一靠,一隻手撐在額頭,俊臉側過,他的口氣散漫了些,“回哪兒去?”
“回你的房間去!”方池夏往他面前一站,想要去拉他,手剛伸過去,洛易北卻順勢將她的手腕扣住,再稍稍一帶,她傾下去的身體順勢向着他的懷裡就跌了過去。
一條手臂將她纖細的腰勾住,洛易北的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側過,目光淡淡往她臉上掃視了一眼,輕啓着脣,聲調緩慢,“我的房和你的房有區別?”
“你昨天簽字了!”方池夏擡起臉龐,冷聲提醒。
她是想告訴他,兩人其實已經算離婚了,只是離婚的證據沒了。
然而,也不知道洛易北是不是故意扭曲,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指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腹在她光潔的肌膚上輕輕地磨蹭了下,然後,低低吐出一句,“池夏,你這是在怨我當時簽了字嗎?”
他的語調很緩慢,方池夏臉上的表情登時就凝固了住。
她怨他?
洛易北好整以暇欣賞着她被他嗆聲的樣子,脣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
方池夏被他一句話堵得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目光一垂,聲音淡淡,“如果可以的話,抽個時間,我們再談談!”
她的話輕描淡寫的,這一次,僵臉的變成了洛易北。
站起身,整理了下襯衣的袖口,擡起臉龐,他的目光側看向她,一字一句重申:
“我記得我昨天很清楚的事先申明過,離婚協議這種事,我只會籤一次!每個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這樣的事,能夠接受一次,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至於後面發生的,不在你的預料之中,也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音一頓,目光往她臉上一掃,他又悠悠加了一句,“天都不讓我們離,我爲什麼要逆天?”
方池夏被他堵得竟然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天都不讓我們離,我爲什麼要逆天?
方池夏在他的話後愣住了。
“夏夏,這叫天意!”洛易北勾起脣角,輕飄飄地丟給她一句話,留下呆在原地的方池夏,身一轉,徑直往浴室去了。
浴室裡的水聲,嘩啦啦啦的再次響起。
平息的時候,是幾分鐘後。
洛易北在這裡壓根沒衣服,之前也是裹的她的浴巾。
她的浴巾偏小,他的身形又很頎長,裹在他身上,除了關鍵部位,其他地方都是暴露在空氣之中的。
他似乎絲毫不覺得尷尬,漫不經心地從她面前走過,又淡定地拿着毛巾擦拭起了頭髮。
方池夏並不想盯着他看,只是,他活動的時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她的視線難免會瞥到他。
結婚兩年,方池夏看過他真空無數次,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就已經熟悉到透。
可是,這麼呆在一間房,方池夏臉竟然會發燙。
她有些受不了這個樣子的他,幾步向着他走過去,她再次要求,“回你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