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本身酒量就不算好,那杯酒濃度也不知道多高,她的腦袋現在很重,昏昏沉沉的。
她對冷祈寒其實是不防備的,除去之前因爲洛易北她刻意和冷祈寒保持距離的那段時間,她其實對冷祈寒一直很信任。
那種感覺,像是家人在一起似的。
在冷祈寒身邊,方池夏從小到大一直是被保護的狀態。
一個一直保護着她的人,一般人都不會有防備心理。
方池夏一不小心在冷祈寒的牀上睡着了。
冷祈寒坐在牀邊,目光靜靜地落在她的臉龐,一直在陪着她。
方池夏做了一個沉沉的夢,夢裡,她夢見了洛易北。
方池夏夢中的畫面是之前洛易北來王宮看她時,兩人發生關係的那一幕。
兩人那晚的狀況很激烈,洛易北的呼吸,滾燙滾燙的,清晰得,彷彿就在身邊。
方池夏夢裡還在抗拒,揪住他衣服的領口,想要掄起手臂打他,可不知怎麼的,這個時候倏然清醒了過來。
房間裡很安靜,天似乎早就黑了。
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斑駁的光影投射進來,映着房間,朦朦朧朧。
冷祈寒坐在牀頭,和方池夏的臉,只有咫尺之間。
方池夏的手還拉着他衣服領口的,把他的衣服都扯亂了。
黑暗之中,冷祈寒的目光很亮,鎖着她的眸子,灼灼的,像是點燃了的火焰。
他的呼吸也很熱,滾燙滾燙,像是,夢中洛易北的呼吸。
這樣的他,是方池夏不曾見過的。
方池夏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酒意頓時清醒了一半。
“祈寒,我,我剛做什麼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有些尷尬。
“你扯我衣服了,力度還很野蠻。”冷祈寒的嗓音,清風細雨似的溫柔。
說話的口氣,帶了幾分玩味。
“是嗎”方池夏的臉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紅了,“我還做過其他什麼嗎”
“你抓我了。”冷祈寒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胸膛上有幾個手指印,哪怕房間裡燈光並不亮,也看得出來。
而且一看就是剛留下的。
方池夏臉色更尷尬了,“就這樣”
“還對我出拳頭了”冷祈寒的聲音,笑意加深。
“我那是把你當”方池夏想解釋,可話到脣邊,又忍住衝動了。
這種事,越解釋不是越尷尬嗎
“我睡糊塗了。”忍住未出口的話,她換了種措辭。
“什麼時候變這麼野了”冷祈寒倒沒見生氣,說話始終是玩味的口氣。
“夢裡被一隻狗咬了,我那是自衛。”方池夏淡淡爲自己辯護。
冷祈寒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沒其他的了吧”方池夏目光轉向他,再次試探。
她似乎有些緊張,目光一直在閃爍,像是在擔心着什麼。
“你覺得還會有什麼”冷祈寒不答反問。
方池夏啞然。
她不知道。
“還是,還有你希望發生的事沒發生”冷祈寒不動聲色地看着她,難得和她開起了玩笑。
方池夏一怔,慌忙否認,“沒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