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洛易北脣角抽了抽,示意了下自己身邊的位置。
兩個人婚後雖然每天都牀上見了牀下見的,但是根本就談不上親密。
這個時候的方池夏大概沒有意識到兩人的舉動有多親熱,繞過桌子就坐到了他的身邊。
拿着他的餐叉嚐了好幾口自己做的意麪,又餵了他一些。
洛易北也沒拒絕,她送過來,他就接受了。
於是,一份意麪,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都快要解決完了的時候,方池夏瞥了眼兩人靠得過近的姿勢,以及自己送到他嘴前的食物,倏然反應了過來。
“自己吃。”將餐叉一丟,她站起身,臉色有些不自在地地轉身往屋外而去。
洛易北再次出來的時候,方池夏抱着團團坐在一方吊椅上閉目在小憩。
帶着淡淡花香的園中,泛白的陽光靜靜灑落,在她眼窩處投下一片剪影,溫暖又恬靜。
團團舒服的趴在她懷中,眼睛是眯着的,那模樣,似乎愜意極了。
洛易北盯着它,怎麼看怎麼不爽。
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它從方池夏懷中擰出,手一揚,他沒有半點憐惜地就將它扔了出去。
方池夏似乎並沒有覺察,眼睛仍舊是閉着的。
洛易北站在她面前,不動聲色地在盯着她看。
睡着後的方池夏安安靜靜的,又長又捲翹的眼睫小羽扇似的輕輕垂着,櫻花般漂亮的脣微微張啓,呼吸聲清淺而均勻。
她的脣色非常的漂亮,是淡淡的粉色,還帶了一抹誘人的瀲灩色澤,勾得洛易北目光一暗,脣鬼使神差地就向着她湊了過去。
然而,還沒覆上去,方池夏閉着的眼眸倏然唰的睜了開。
然後——
她的手臂對着他的臉就揚了過去。
“方池夏!”洛易北之前吃過一次虧,這一次有預防,動作敏捷地就將她的手腕扣了住。
方池夏本來還有點睏倦的睡意都被他吼得煙消雲散了,看了眼自己的手,尷尬縮了回來。
“這次又把我當作誰了?”洛易北一臉陰沉地盯着她,眼神冷得像是啐了冰。
“我剛只是條件反射。我還沒給團團洗澡,先去了!”方池夏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洛易北一把拽了回來。
“不該賠償點精神損失費嗎?”抵着她靠在吊椅的後背,他的身體順勢欺壓而上,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遊走了一下,掃過她翹挺的胸口,後又轉而移至了她的臉上。
方池夏對他那話很唾棄。
他還因她剛的那動作受驚了不成?
方池夏沒忘記兩人在皇城的時候他一出場,連人家道上的老大都嚇得哆嗦的場面。
就她剛那點小動作,他會受驚?
洛易北的手撩起她洋裝的肩帶的把玩,帶着薄繭的掌心撫過她的肌膚,忽然貼着她耳邊,悠悠地吐出一句,“上次那套黑色的小禮服,你是不是還沒兌現承諾?”
方池夏一怔,身體明顯的僵了僵,臉蛋噌的就紅了。
大白天的,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