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連夜追蹤,雷厲風行,出動了更多的警察,從西北方向所能通達的各個交通要道沿途設卡,盤查過往的所有面包車,抓捕嫌疑人!
這一夜,暴風驟雨聚焦着所有人,膽顫心驚!
陳玉、喬毓帆、倪朗皆下落不明,生死難測!
蘇沫沫跟隨着警車奔波,警笛聲一路鳴響,她心臟猶如坐在過山車上,忽上忽下的跳動,整個神經繃得緊緊的,彷彿一碰就能斷裂!
……
喬席安等到司徒曜到來醫院,又反覆叮囑一番,司徒曜雖不知就裡,但喬席安少見的凝重,令他不禁收起嘻皮笑臉,面容嚴肅的應允!
李佳影六神無主,她又反過來不放心喬席安,“不如我跟你一起去首爾吧!”
“不可以,樸金娜點明不允許我帶着你,只讓我一個人去,所以你要麼回a城,要麼呆在新加坡,我的建議是回a城,在本國的地盤上,起碼安全係數高!”喬席安道。
李佳影糾結的很,“不行的,你和我媽媽都有危險,我怎麼能安心呆在a城?我會急瘋的!席安,那你去首爾吧,我不連累你救人,我聽你的話,乖乖等在醫院!”
“好,那我走了,隨時保持聯絡!”喬席安大掌撫上她的後腦勺,留戀不捨,卻無可奈何,他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保重!”
“保重!”
司徒曜一頭霧水,感覺自己掉進了喬席安的坑,但臨危受命,也說明了對他的信任,便也沒有追問什麼。
喬席安離去,單間病房裡,只剩下了李佳影和司徒曜,李佳影心神難安,心中無數恐懼與擔憂涌上,她簡直焦燥到極點!
司徒曜蹙眉,出聲勸道,“你呀,躺着吧,這個時間點了,吃飯了麼?沒吃的話,我叫點兒外賣。”
“沒吃,但我也沒胃口,你別忙活了,我靜不下來,實在是心亂!”李佳影搖搖頭,情緒低落的很。
司徒曜無語,他乾脆直接訂餐,一通電話打完,又記着喬席安拜託的事,便去聯繫保全公司。
然而,誰也不會料想到,噩運竟會來得這麼快!
喬席安前腳剛上飛機,李佳影后腳便接到了一通電話,一連串的****號,表示對方將號碼設置了隱藏,無法查詢來源,她心驚膽顫的接通,小聲問,“喂,誰啊?”
“影兒,我是你李叔,你在哪兒呢?我找到你媽媽了,她很想你。”
李管虎的聲音傳遞過來,猶如平地一聲驚雷,令李佳影震憾,“李叔?”
她猜想的是陳玉被壞人拘禁控制等等,她還在等着綁匪跟她漫天要錢讓她贖人,怎麼竟然是李管虎找到了陳玉?
李管虎語氣很是自然的說道,“嗯,你在哪兒呀,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媽媽,她病的厲害。”
“我在醫院,我媽媽在哪兒?”李佳影立刻道,緊張不已。
“你媽媽在你公寓呢,她要去看你,我就把她送到你那兒了,結果你不在家,所以打電話給你說一聲,她現在睡着了。”
“在我公寓?“
李佳影驚愕,剛想問李管虎怎麼有她公寓的鑰匙,又轉念一想,陳玉手裡有,她曾給過陳玉一把鑰匙,讓陳玉偶爾過去給她整理一下,所以她馬上應承下來,“好啊,我鹽水掛完就回去,你讓我媽媽等我。”
李管虎應,“嗯,你生病了?在哪家醫院呢?距離公寓遠不遠啊?”
他關切的口吻,令李佳影想也沒多想的報了醫院名稱科室,隨後又聊幾句,便掛了電話。
司徒曜坐在一旁靜靜的旁聽,待李佳影拿下手機,他問道,“你稱呼的李叔是什麼人?”
“我繼父。”李佳影一邊答,一邊掀被下牀,“他說我媽媽找到了,現在我家,我得回去看我媽。”
司徒曜蹙眉,“靠譜麼?你繼父在哪兒找到的?你媽失蹤幾天了?爲什麼會失蹤?她精神正常麼?失蹤之前有什麼異常舉動麼?”
李佳影擡頭看他,幹扯着脣,“司徒總裁,你的問題好多哦!”
“廢話,我這不是肩負着保護你的責任麼?要是你掛了,喬席安不得殺了我?”司徒曜翻個白眼兒,命令的口吻,“你不準去!”
李佳影皺眉,“就在我家啊,爲什麼不能去?我繼父說,我媽媽生病了呢!”
“按照喬席安的交待,你哪兒也不能去,不能離開這間病房半步!佳影,在這種事情上,你必須聽男人的,你們女人容易衝動,胸大無腦考慮不周全,說通俗點兒就是缺心眼兒!”司徒曜態度堅決,“你先呆着,我跟喬席安聯繫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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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影擡腕看了下表,“這個時間,席安已經上飛機了啊!”
“我試試。”
司徒曜拿出手機撥號,幾秒鐘後從耳旁拿下手機,眉頭擰得深,“真打不通了。”
李佳影眼巴巴的看着他,小聲問,“那怎麼辦?”
“把你媽媽失蹤前後的過程跟我講一遍,我琢磨琢磨。”
“哦,好啊。”
李佳影仔仔細細的回顧講述,只要在她記憶裡的,她全部沒有隱瞞,現在的她,需要一個頭腦精明的人指點,不然一不小心,便真可能萬劫不復!
司徒曜聽畢,大掌摩挲着下頷思索良久,“你這個繼父,他爲什麼失蹤?就算他是去找你媽媽,但他也沒有道理讓你這麼多天聯繫不到人啊?佳影,你不覺得奇怪麼?喬席安家人剛剛出事,他前腳剛走,你媽媽便緊接着有了消息,這會不會有些過於巧合了?”
“也是啊,好巧哦,那……那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話。”李佳影一時也覺不對勁兒,徹底沒了主意。
司徒曜擡腕看了下表,沉吟道,“這樣吧,我聘請的保安人員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就會來報道,我能找到你公寓,到時我替你回去看情況,保安留下保護你,怎麼樣?”
李佳影點頭,“嗯,好。”
眼見再沒有別的辦法,誰知道李管虎的話是真是假,總要經過查證才能確定,而不讓李佳影冒險的辦法,也只有司徒曜代替她走一遭了!
……
首爾方面,警方漫天撒網,卻始終找不到嫌疑人的麪包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沫沫簡直是急瘋了!
根據喬席安與樸金娜的錄音內容,警方在仁川機場派了便衣警察,一來保護接應喬席安;二來潛伏跟蹤喬席安與樸金娜見面,伺機抓捕樸金娜!
兩方面下手,不論哪一面,只要抓到一個嫌疑人,就有辦法打開突破口,找到人質!
……
夜,越來越深。
四野無人的平原上,一座鐵皮房矗立在田地裡,安靜如鍾。
喬毓帆率先醒過來,舉目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第一反應有些懵,半分鐘後,迷糊的大腦,才猛然清醒,他連忙咬了一下舌頭,疼痛的感覺告訴他,他還沒死,還活着!
動了動四肢,感覺渾身發軟,沒有什麼力氣,但也沒有受傷的異常感,喬毓帆暗鬆了口氣,媽的,沒缺胳膊斷腿就好!
“阿朗,阿……”喬毓帆習慣性的開口,剛一張嘴,便抖了一個激靈,改爲急聲大吼,“倪朗!倪朗!”
“嗯……”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在不遠處,喬毓帆渾身一震,立刻尋聲使着殘力往那邊挪動,口中叫着,“阿朗,你醒一醒,快醒醒!”
“三哥……”倪朗喉嚨裡發出乾澀的音,他伸手揉上腦袋,“我頭疼,暈乎乎的。”
喬毓帆靠過來,摸黑抓住倪朗肩膀,“有力氣麼?”
“好像沒有什麼力氣。”倪朗搖頭,慢慢想起昏迷前的事,他驚道,“三哥,我們在哪兒啊?你身體怎麼樣?”
喬毓帆拳頭攥起,“我和你一樣,頭疼發暈無力,應該是迷.藥的後遺症還沒消失,現在在哪兒,誰知道呢,反正咱倆命大還活着,只要活着,就能逃出去!”
“嗯,那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怎麼烏漆麻黑的?”倪朗環顧四周,滿肚子疑問,“還有,咱兄弟倆這是在室內呢,還是露天?”
喬毓帆瞥他一眼,“你傻呀,肯定是室內,要是露天的話,能有這麼黑麼?月光再暗,也會有點光的!”
“哦,那咱找找門在哪裡。”倪朗說着,便試圖站起來,可真沒有什麼力氣,剛爬到一半,便又摔回了地上,他咬牙切齒,“他媽的,該死的假棒子女,到底下了多少份量的迷.藥!”
“既然沒力氣,那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原地休養,等藥勁兒完全散了再行動。”喬毓帆認命的道。
倪朗嘆口氣,習慣性的伸手摸向口袋,“我得給沫沫打個電話,她估計急壞了……”正摸着,他忽然驚呼,“手機不見了!”
兩人立刻翻自己的口袋,渾身上下翻遍了,身無分文,乾淨的連片紙都沒有!
“他媽的混蛋!”
喬毓帆頓時氣的大罵,“連照明的火機、手機都沒給留下!真是個踐人!”
倪朗亦是怒不可揭,錢財被搜刮一空無所謂,他現在擔心的是蘇沫沫和喬席安!
“三哥,我們要儘快逃出去,不然受制於人,二哥會被樸金娜威脅的!”
“嗯!”
……
新加坡。
司徒曜聘請了十名專業安保人員,待他們全部到來,他辦妥了聘請手續後,便帶了兩個人離開,留下八人保護李佳影,六人在病房內各守一角易被人攻擊的地方,兩人在門外站崗!
李佳影坐在病牀上,隨便吃了些送來的外賣菜餚,然後便是焦急的等待結果。
約摸半小時後,醫生來查房,做下班前的常規檢查,門外的保安攔下,要求出示工作證,醫生不耐且薄怒的掏出工作證晃到兩人眼前,揚言要找醫院保安清理閒雜人等!
李佳影在裡面聽到醫生的英語,想着喬席安的話,醫生是可以見的,她也正好問問她暈厥的情況,便吩咐道,“請醫生進來吧!”
門外保安聞聽,便依言放人。
醫生穿着白大褂,戴着醫用口罩帽子,個子不高,看不清臉,只能看見眼睛,入內後,看到裡面的衆多保安,不禁又怒,直接飆了馬來語,“病房是隨便可以進來的麼?感染了病人誰負責?全部出去!立刻!馬上!”
李佳影不懂馬來語,她楞楞的看着,保安是新加坡本地人,聽後看向李佳影,用英語複述了一遍醫生的話,李佳影皺眉,想了想,她的失憶症也不方便教保安知道,便點點頭,用英語回覆,“好吧,那你們先到外面等待!”
保安聽令出門,全部撤退到門外,關上了病房門。
醫生這才走到牀邊,他背對着病房門,從口袋裡拿出聽診器,給李佳影聽診,李佳影開口問道,“醫生,請問我的病情怎麼樣?頭上的問題嚴重麼?”
“嗯,挺嚴重的,需要……”醫生慢條斯理的說着,緩緩擡頭,與李佳影四目相視,李佳影忽然感覺對方的眼睛有些熟悉,她脫口,“你是……”
話剛起音,腰側突然一涼,緊接着有冰冷的東西抵到了她腰上!
“別動!”
醫生一聲低喝,那雙黑色瞳孔的眼睛裡,竟迅速凝起了戾氣,他低聲警告着李佳影,“敢亂叫的話,我手裡的槍可不長眼睛!”
李佳影倒抽一口冷氣,整個身體僵硬,大腦空白,她嘴脣顫抖,“槍……”
“對,乖乖跟我走,不然我一槍崩了你!”對方惡狠狠的說着,將李佳影一把扯下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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