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赫宿醉*,倪蕊卻幾乎*未眠。
黎明破曉前,溫承赫醒來,頭疼欲裂。
昨晚不知喝了多少,他只記得喝完那瓶酒,又接着開酒,喝到最後,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醉死過去的。
擰開冷水籠頭,溫承赫脫掉襯衫西褲,冰涼的水拍打在肌膚上,格外刺激。
家裡座機很少有人撥打,此時卻突然響個不停,溫承赫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着身上的水漬,一邊接通來電,“喂……”
“溫承赫,我是蕭琰。抱歉啊,這個時間打擾你睡覺了,我要跟你說一下,靳喬他病了,昨晚睡時忘記關空調,着涼發燒,現在燒到38度了,你的訂婚典禮,我們可能按時來不了了。”
聽到蕭琰的訴說,溫承赫自是蹙眉,擔憂的問,“有去醫院掛急診麼?”
“沒有,靳喬他倔脾氣,不想大半夜的往醫院折騰,好在家裡有退燒藥,剛給他服了藥,現在躺着呢。”
“哦,那你要注意觀察,如果兩小時內燒退不下來,就趕緊去醫院。”
“好,我知道了。”
“我這裡沒關係,靳喬身體要緊,你好好照顧他,我結束後來看他。”
那端,蕭琰開着免提,一聽這話,她忙用眼神求救,許靳喬提筆在紙上飛快的寫了一行字,蕭琰直接照着念,“不行啊,你是靳喬的好兄弟,你的訂婚禮他怎麼能缺席呢?就是拖着病體也要來的。”
“不過是訂婚禮,真的沒關係的。”溫承赫道,他都不怎麼上心的訂婚禮,比起許靳喬的身體,肯定是後者重要。
蕭琰卻急着搶話,“那可不行,我們是一定要來參加的,要不……你延遲兩小時再舉行怎麼樣啊?”
“呃,這……”
“一小時也行!”
“蕭琰……”
“就這樣,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靳喬交待我轉達你的話啊,他說你要是還當他是兄弟,就等着他,要是不等他,他跟你絕交!”
蕭琰說完,生怕溫承赫繼續拒絕,她咔嚓掛掉了電話!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繼續睡吧。”許靳喬噙着笑,攬着蕭琰躺回到*上。
蕭琰禁不住好奇的問,“老公,爲什麼假裝生病騙溫承赫啊?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唔,陰謀有,但不能告訴你!”許靳喬浮脣,他稍帶看了下腕錶,希望時間能來得及!
因爲黑客人才很晚才聯繫到,而溫承赫的郵箱,密碼保護做得精密,所以要破解,是需要花費時間的。
蕭琰氣得炸毛,“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對你最忠誠的人,不值得你信任麼?”
“因爲你沉不住氣。”許靳喬無奈,他吻吻她的脣安撫她,“而且萬一失敗,不是讓你空歡喜麼?”
“哎呀……”
“好了,等你老公成功了,再分享給你聽。”
“不行不行,你就透漏一句話也行嘛,大概主題是什麼?”
許靳喬徹底無奈,面對黏人的小老婆,他長長的吁了口氣,“我在試圖阻止和破壞溫承赫的訂婚禮!”
“啊——”
“別驚訝了,快睡吧,明天還有事兒做。”
不容蕭琰感慨,她便被男人拽進了被子裡,*頭燈關閉,黑暗中,她嘴巴被堵,*的吻將她席捲……
溫承赫亦是無奈,只好通知助理,訂婚禮延時,由助理向賓客解釋溝通,並與酒店、司儀接洽等等,他則給江家打電話,稱自己身體不舒服,因故延時。
倪蕊的飛機,訂的是十一點十分直飛杭州的,她七點起*,偷偷整理行禮,一個人帶着孩子出門,多餘的衣物帶不了,只帶暖暖的奶粉尿片衣服等等,裝了一個小旅行箱,她的什麼也不帶,到了杭州全部現買。
但是這個箱子,她是帶不出去的,借唐司祺的手,以出差爲理由,先將行禮送去機場寄存,然後她等喬念和倪朗出門後,隨便再找個藉口,甩開保姆司機,獨自去機場。
接到秘書報備,溫承赫原本訂於九點的訂婚禮推遲到了十點,所以八點鐘,喬念吃完早餐,先去公司一趟,而倪朗要去接蘇沫沫,也提前走人了。
待他們一走,倪蕊捱到九點,喚來保姆給暖暖換外出的衣服裹毯,並交待道,“你們不要跟我去了,我帶暖暖去表哥家跟唯唯玩兒,不定幾點回來,不要找我。”
“好的。”保姆沒有懷疑,直接應下。
倪蕊出門時,唐司祺還沒回來,她看看時間,不敢再耽誤,便由司機先送她去綠洲別墅,然後在別墅外下車,打發司機回去,然後她再搭乘出租車,改道去機場。
路上,倪蕊撥通唐司祺手機,“我在趕去機場的路上了,你在哪兒啊?”
“小蕊,行禮已經送到機場了,我現在剛到婦幼保健院,我突然想起你的婦科藥還沒取,醫院前天就通知你的藥到貨了,你先去機場,我取了藥送來給你。”
唐司祺語速很快,腳步聲夾雜着婦科排隊系統叫號的聲音,倪蕊喉嚨有些發堵,她輕聲說,“不用了,我到杭州以後再去當地的醫院買藥吧,來回這麼折騰你,太累了。”
“說什麼呢?我已經到醫院了,我先掛了啊,等會兒聯繫。”
唐司祺說完,便步履匆匆的趕往醫辦室,先請醫生開藥單,然後再去藥房取藥。
倪蕊產後婦科炎症比較嚴重,手術傷口恢復的情況也不理想,一直在用藥調理。
醫生開好藥單,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唐司祺答應下來,然後道謝,走出醫辦室。
他一邊走,一邊低頭研究藥單,這次又新加了一種內服的藥,也不知功效怎樣,對寶寶吃母乳有沒有影響,醫生應該不會忘記暖暖是吃母乳的吧……
正思忖間,迎面有兩個女護士經過,八卦的聲音傳入唐司祺耳朵——
“哎,你知道嗎,今天盛橋集團的副總裁訂婚哎!”
“知道呀,本市新聞到處在播,還聽說是奉子結婚呢。”
“嘖嘖,那你知道這位副總裁是誰嘛?說出來嚇死你!我偷偷告訴你哦,二十多天前,倪家的千金小姐在咱醫院生孩子,你還記得麼?”
“記得啊,那天好混亂的,來了好多富豪富二代,長得一個比一個帥,真是讓人口水都流下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盛橋的副總裁溫承赫,也就是今天訂婚的那位,便是陪着倪小姐進產房的男人!”
“啊?”
“還有更勁爆的小道消息,我聽說,溫副總裁的未婚妻江小姐,那天也來醫院了,而且還進了廖醫生的辦公室,廖醫生開了妊娠試驗單給她,但她根本就沒有做B超,也沒有經過驗孕!”
“但是對外宣佈懷孕了啊!”
“所以你認爲江小姐懷孕會是真的麼?”
“假的!妊娠單是僞造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明顯啊,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位溫副總裁有多緊張倪小姐,聽倪小姐喊一下疼,他都難受的不得了,我聽助產師說,她感覺溫副總裁比唐先生更像倪小姐的丈夫。”
“嘖嘖,可惜倪小姐嫁人了,溫副總裁要娶心機婊了,哎,真是可惜!”
“嗯,那個江小姐一定是爲了把溫副總裁早點勾到手,所以才假裝懷孕的!”
唐司祺尾隨聽了一路,聽到這裡,整個人都驚了,江芷藍是騙婚的?
“廖醫生在哪個辦公室?”他猛然抓住講八卦的護士,語速飛快。
護士一驚,直覺秘密被人聽到了,嚇得雙手捂嘴,顫顫兢兢的說,“我,我不知道,我胡說八道的啊……”
唐司祺緊緊盯着對方,“快說廖醫生在哪兒?你說得對,我不生氣,我反而高興!”
“我,我……”
“快點!”
“在,在那邊的辦公室。”
護士手指了一下方向,唐司祺立刻拔腿狂奔,廖醫生正在給病人寫病歷,他顧不得的闖進去,“廖醫生,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請單獨聊一下!”
中年的女醫生以爲是想插隊看病的,頓時不悅,“哎你誰啊?出去出去!”
唐司祺目中浮起冷意,“我姓唐,我是倪氏地產倪蕊的丈夫!”
廖醫生臉色明顯變化,她沉默一瞬,朝病人說道,“你先在外面等,呆會兒我讓護士把病歷送給你。”
“哦,好的。”患者點點頭,先行離開。
唐司祺關上門,直白的問道,“廖醫生,請問您認識江芷藍嗎?”
“你……要幹什麼?”廖醫生一震,眼裡閃過一抹慌。
唐司祺道,“倪蕊產女那一天,江芷藍來醫院找過您,您給江芷藍僞造了懷孕的妊娠試驗單,對嗎?”
聞言,廖醫生反應劇烈,立刻低叱,“沒有的事!這是污衊!”
唐司祺冷冷勾脣,“是嗎?您確定嗎?我可以讓江芷藍的未婚夫馬上帶江芷藍到A城別家醫院檢查,如果證實江芷藍沒有懷孕,那麼廖醫生就等着吃官司吧!”
“我,我……”廖醫生臉色一分分變白,她慌亂失措的說,“我一時糊塗,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