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一路“暈厥”,一直暈回了家。
總算,今天對付過去了,明天再說明天的事兒,今天距離明天,還有數個小時呢,她還有機會翻盤的,對不對?
雖然這一路忍得真是辛苦,連呼吸都不敢名正言順,憋得她差點兒窒息!
不過呢,蕭琰閉着眼睛心裡偷偷的笑,車開進院子停下後,她是被許靳喬抱進家門的,並且抱上了二樓,放在了大牀上。
此刻,她能感覺到他就站在牀邊,但不知在做什麼,整個房間裡,靜寂無聲。
蕭琰心跳得“咚咚”響,接下來該怎麼做?難道真的去you惑他麼?不行啊,她還沒出月子呢……
“醒來吧,別裝了。”
頭頂一道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蕭琰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訕訕的笑,“你,你知道我是假裝的啊……”
許靳喬冷冷道,“你屁股撅一撅,我就知道你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
“呃,那你……”蕭琰舔舔脣,賠着笑討好的說,“你肯定明白我不是真心要嫁給江夜璟的,我就是跟你置氣呢,我……”
許靳喬不耐的打斷,“蕭琰,你到底對我有多少信任?你一天到晚的,還嫌我不夠忙麼?對,是我先騙了你,沒有告訴你真相,但我一直在叫你許太太,稱你爲老婆,你以爲,我是在消遣你麼?你心裡憋着氣,我懂,你可以欺負我罵我,跟我以各種方式置氣,但要有個限度!婚紗是隨便可以穿的麼?可以隨便與別的男人打扮成新郎新娘麼?如果我今天不來呢?你便在神的面前,與他結爲夫婦麼?”
“不是的,我不會嫁給他的,不會的,我就是單純想讓你生氣而已!”蕭琰着急的解釋,又羞愧的道歉,“對不起老公,我頭腦一熱,就幹出了這事,真的知道錯了,你……你打我吧,我趴下讓你打,只要你能解氣,我,我不喊疼!”
她說着,一手撐着牀褥,骨折的左腿側翻起,露出半個臀部,然後低頭咬住牀單,含糊不清的說,“來吧,我準備好了!”
這景像,真是令許靳喬氣笑不得無言以對,他俯下身,掄起巴掌在她屁股上“啪啪啪”三下,力道不輕也不重,但足以令她終身難忘!
男人沒叫起,蕭琰不敢起來,可是等了等,再沒等來巴掌,她不禁疑惑的扭頭看向他,“不打了麼?”
“唔。”許靳喬盯着她的婚紗,意味深長,“然後呢?”
蕭琰茫然,“然後?什麼然後呀?”
“不知道就算了。”
許靳喬眼神一下子冷冽,他轉身就要離開,蕭琰忙挽留他,“別走呀,老公……”她翻回牀上,婚紗太長纏住了腳,她的榆木腦袋陡地開了竅,“老公,你撕婚紗吧,我不心疼,你儘管撕!”
“呵。”許靳喬冷冷一笑,繼續邁步。
蕭琰急了,“你撕我也成啊,沒關係,我不會告你家暴的!”
但是,她這麼大義凜然的赴死之語,還是沒能留得住男人離去的腳步!
“嘭”的一聲,臥房門被甩上了!
蕭琰左腿硬件兒不行,追不出去,頹廢的倒在了牀上……
今天真是,悲喜交加,剛升上天堂,可是轉眼又被打入了地獄啊!
老公不消火,明天還要離婚,怎麼破?
婚紗!
對,都怨這該死的婚紗!
她馬上喊來傭人,取了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將婚紗剪成了碎片,然後換回自己的衣服。
蕭琰又摸摸臉,“我要洗臉卸妝洗頭髮,幫我把頭上的花兒取掉扔垃圾桶。”
“好的,太太。”傭人點頭照辦。
折騰了大半小時,蕭琰終於徹底的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她舒一口氣,問道,“先生呢?他在樓下麼?或者書房?”
“先生出門了,走時沒有交待行蹤,只是交待我們照顧好小少爺和貝兒小姐。”
“出門?”
蕭琰暈死,怔了一瞬,思索着吩咐道,“先生回來後,你告訴他,我今天一天沒吃飯,請他來看我,知道麼?”
“好的。”
“哎,把下午茶給我端上來吧,我餓了,先吃點兒。”
“好,太太請稍等。”
蕭琰這是上演假苦肉計,她可不能真餓着肚子,要是沒了奶水,這罪過就更大了!
飽餐後,她給唯唯餵了奶,又逗弄了會兒唯唯,然後又開始琢磨怎麼挽回許靳喬的心,想了半天,她拿起手機,拍了一張被剪成碎片的婚紗照片,然後發給許靳喬,並附言:親愛的老公,我親手剪碎了婚紗,表達我的決心,請老公相信我愛你的心永遠不變!
但是,彩信發出後,彷彿石沉大海,久久沒有迴音!
蕭琰盼啊盼,從下午盼到天黑,再盼到夜深人靜,直盼得她抵抗不住睏乏睡着了,許靳喬也沒回來!
凌晨一點,臥室門輕輕被推開,男人放輕步子悄悄邁進,面容疲憊,倦意十足。
許靳喬走到牀邊,只見蕭琰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他俯下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爲她捻了捻被角,方纔離開。
次日,蕭琰八點醒來,一摸身邊,空蕩蕩的,牀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一驚,脫口喚人,“李姐!”
李姐聽到呼喚,連忙推門進來,“太太,您醒了!”
“李姐,許靳喬他……他昨晚沒回來麼?一夜未歸麼?”蕭琰忐忑的問,表情緊張。
“回來了,先生昨晚跟小少爺一起睡的,剛剛吃了早飯上班去了。”
“什麼?他和唯唯睡?他不跟我睡了?”
這個消息,比許靳喬一夜不歸還令蕭琰難以接受,他這是跟她分居了麼?
這一天,蕭琰過得挺悽慘的,惴惴不安惶惶度日,中午時,果然接到了許靳喬的電話,“呆會兒陳冬來接你,民政局那邊,我約好了。”
“我不離婚!”
蕭琰嚇哭了,“許靳喬,你可以分居冷靜一下,我也面壁檢討,但是不能離婚!你比我大八歲呢,你就不能包容我麼?我就是年少無知,一不小心犯了點小錯而已,你便要拋妻,你薄情寡義!嗚嗚,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棄我發胖了,生了孩子身材走形變醜了,所以你在外面和小妖精好上了是不是?許靳喬,你這個渣男,我要咒你不舉、早泄……”
“嘟嘟……”
那端,許靳喬陰霾着臉,直接切斷了通話……
然後蕭琰又“暈”了,並且囑咐李姐,如果陳冬來了,就拿掃帚趕走,不許進門!
許靳喬和蕭琰正式進入了冷戰,他每天回家都很晚,而且每晚都在唯唯房間睡,蕭琰不管是一天沒吃,還是一天暈幾次,他都不聞不問,毫不關心,連話也不跟蕭琰說一句。
蕭琰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不論軟的硬的,男人都油鹽不進,如此一連過了五天,她感覺自己就快抑鬱了!
翻看了一下日曆,剩下三天滿月。
許靳喬現在這般厭惡她,兒子的滿月他會慶祝麼?而且喬家的人,一個也沒有來看過她們母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蕭琰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怎麼也想不通,乾脆偷拿手機上網,在百度欄裡打了一行字:請問做了錯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老公原諒?
搜索一按,嘩啦啦跳出一大堆答案,蕭琰正看得起勁兒,牀頭的無線電話忽然響鈴,她擱下手機,拿起無線話機,“喂……”
“蕭琰,你曾經流產的事情,除了我和江夜璟知曉外,你還對誰講過?”
許靳喬突然的詢問,令蕭琰怔了怔,她皺眉,“沒有呀,我沒對誰說過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得到消息,今早有小道新聞流出,報道稱你在a影讀書時期,便爲不知名男性做過流產手術,還說你爲了能接到戲,據說勾引了一位導演,後來慘遭拋棄,一蹶不振,畢業後幾年只能跑龍套,默默無聞,成名之前,又與一白姓男子同居,還生了一個私生女。”
“什麼?胡說八道!”
蕭琰激動不已,生怕許靳喬有想法,她急道,“老公,你別信啊,我沒有勾引過導演,我和白爍同居不同屋,貝兒的來歷你也清楚的,我……”
許靳喬打斷她,溫聲道,“你好好回憶一下,有哪些人可能知道你的事?包括你a影的同學。”
“哎呀,那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啊老公!”蕭琰的關注點只在許靳喬身上,全世界的人都誤會她辱罵她,她也沒關係,只要他信她就好。
許靳喬蹙眉,“你究竟要蠢到什麼時候?我有說不信你麼?你又被人陷害了,你知不知道?趕緊的,快點回憶跟你有過節的人,給我列個名單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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