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
許靳喬沒出息的喉結滾動,音色漸漸暗啞,他的目光,像被膠黏住似的,定格在蕭琰身上,不受理智所控的無法挪移,渾身的血液也開始逆流,充斥着他每一根神經,身下那處在瘋狂叫囂着,以迅猛的速度膨脹着……
蕭琰懷孕還不到兩個月,身材基本沒走樣,小腹平坦,細腰俏臀,胸乳發育正好,她就那麼不加遮掩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嘴裡還說着令男人怦然心動無法自持的邀請,試問哪個男人能做到無動於衷?
洞房花燭夜,許靳喬已是第二次經歷,他們第一次登記結婚的那晚,她並不知道,他在她臥室門外徘徊了多久,內心經過了多痛苦的掙扎,無數次擡手想敲門,想跟她共度難忘的一夜,想成爲名副其實的夫妻,但最終他還是打消了念頭,那時她實際才十八歲,雖然已經成年,但以他二十六歲的年齡相比,她還是太小了,他不忍心朝她下手,況且,在他的認知裡,她只當他是長輩,哪敢想像她那時已對他產生了男女之愛?
而現在,終於能理所應當的洞房了,卻……
沉浸在即將做父親的喜悅中以來,許靳喬這是第一次產生了後悔的心理,如果蕭琰沒有懷孕,現在該是多麼美好,可惜……
他一巴掌拍在腦門上,胸膛大幅度的起伏,這是遭的什麼罪?簡直比凌遲還痛苦!
勉強收了收視線,許靳喬將手中的睡衣抖開,披在蕭琰肩上,“睡衣穿上,當心着涼了。”
“老公,你……”蕭琰戲弄的目的達到,見好就收,她沒敢再要求他給她穿,自已幾下穿好,目光下移,落到男人身下撐起帳篷的地方,她嘴角噙滿壞笑,“你可真沒出息呀,嘖嘖!”
許靳喬本就浴火焚身的難受,聞聽,俊臉一黑,狠狠的剜她一眼,“你還敢說?再敢隨便勾引我,當心你屁股!”
蕭琰吐吐舌,死鴨子嘴硬的小聲辯解,“人家又沒有隨便,無心的嘛,哪知道你會受不了……”
“嗯?”
“嘿嘿,不是不是,我,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
“去梳妝檯坐着,我拿吹風機給你吹頭髮。”
“噢。”
吹了十幾分鍾,蕭琰頭髮幹得差不多了,許靳喬又打發她去睡覺,他則拿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走,蕭琰眼珠轉了轉,腦中冒出一個想法,但她什麼也沒說,乖乖上牀,鑽進了被子裡。
許靳喬衝了個冷水澡,他忍到現在,只能自己解決,用冷水澆熄那股滅頂的**。
出來時,蕭琰看樣子已經睡着了,側着身體,雙眸緊閉,只開着一盞暖色檯燈,許靳喬放輕動作,隨便吹了幾下頭髮,便上牀躺在了她身邊。
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溫承赫去找倪蕊的話,那麼他暫時不能離開a城,即便盛橋無主幾天沒關係,但金晟傳媒正在運作電影電視劇的出品,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走人,而八月二十二號是川北地震十週年紀念日,他曾答應蕭琰陪她回川北祭奠奶奶,只剩下半個月時間了,現在看情況……
“老公,你怎麼還不睡呀?”
蕭琰等不及的睜開眼睛,嘟噥着環抱住他的腰,隨口問,“在想什麼呢?”
“寶兒,快到川北地震紀念日了,你有什麼想法?你懷着孕,可以長途跋涉麼?”許靳喬見她醒了,便正好談談這事,“川北是個縣城,沒有機場,飛機只能到省城,然後從省城到市裡,再轉車去川北,這一路你身體能行麼?”
蕭琰皺眉,“說得是啊,這可怎麼辦?”
“到時再看吧,如果你特別想回去的話,我想想辦法,要麼帶着醫生上路。”許靳喬沉吟道。
蕭琰輕嘆一聲,她也不知要怎麼辦,奶奶重要,但肚子裡的寶寶也重要啊!
“好了,時間不早了,睡吧。”以免她惆悵影響心情,許靳喬在她額頭映下一吻,柔聲哄着她。
蕭琰“嗯”了一句,鑽入了他懷中,腦袋枕在他臂彎裡,雙手環抱住他的身體,腦子裡之前的羞澀想法冒出來,她舔了舔脣,小手悄悄從男人的肚腹滑下,往他睡褲裡摸去……
“做什麼?”
頭頂一道男音,震得蕭琰心肝“咚咚”直跳,她咬咬脣,臉紅的小聲道,“玩玩兒嘛,沒事兒,你先睡。”
“你確定你這樣玩兒,我能睡得着?”許靳喬垂眸,盯着她依然胡亂動的小手,眉心緊鎖。
蕭琰眨巴着眼睫毛,“睡不着就別睡了呀,今天是洞房夜啊,你難道就真沒有想法麼?”
“閉嘴!”
許靳喬不客氣的低叱她,“我能沒有想法麼?我每天都有想法,但是能行麼?你這個故意折磨人的小妖精,當真以爲你懷孕了,我便不敢揍你麼?”
“嘻嘻,你敢揍我,我就去婦聯告你家暴!”蕭琰很囂張的嚷嚷,“我還可以登報申明,許太太不堪忍受家暴,憤而起訴離婚!”
然而,話音剛落,她臀部便被男人大掌輕拍一記,他黑眸盛着慍怒,“離婚這兩個字,可以隨便掛在嘴上麼?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死,否則你別想剝掉許太太的頭銜!”
“胡說!”這下換蕭琰不高興了,“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許靳喬眸底的怒火一點一點散去,他猛然抱緊蕭琰,在她耳邊粗喘低喃,“寶兒,你答應我,不論我們將來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跟我離婚,不會生我的氣,不會拋棄我!”
他怕,即便結婚證到手了,隱藏在心底的惴惴不安,依然折磨着他,令他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蕭琰只感覺最近的許靳喬有些奇怪,可具體她也說不上來原因,此刻看他這樣緊張,她只好認真回他,“嗯,我答應你,我不離開你,我要一輩子賴着你。”
男人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釋放着壓抑的情,他火熱的身體熨燙着蕭琰的,難耐的廝.磨,蕭琰亦情不自禁的發出嬌吟,喘息的間或,她道,“老公,我……我給你用那個解決吧……”
“可以麼?”許靳喬驚喜的亮了黑眸,平時蕭琰很懶的,基本都得他主動,難得她主動一次……
蕭琰羞囧的低應,“嗯,看你忍的這麼辛苦,我不給你服務,萬一你忍不住出軌了怎麼辦?”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許靳喬渾身一僵,血液幾乎剎那冷卻,他蠕動着薄脣,艱澀的發出音,“我,我能忍的,你不要辛苦了,睡吧。”
蕭琰不以爲然,“沒事啊,我……”
“我說睡覺!”許靳喬倏地加重了語氣,胸膛起伏不定,情緒波動的厲害。
蕭琰訕訕的閉了嘴,心中很不舒服,她做錯什麼了?她也是爲了他好嘛,怎麼這般兇她?
檯燈關掉,黑暗中,許靳喬疲憊的閉上了雙眸,緩緩的癱軟了身體……
……
夜,寧靜安詳。
書房裡,黃色的頂燈照在伏案在書桌上的男人身上,他認真而忙碌的拼着手中的小塊拼圖,只剩下最後十幾塊了,他俊容上隱隱泛着激動。
這一副人物圖不小,足有半個平米,溫承赫已經連續拼了多天了,今晚纔能有幸完工。
一旁的茶早已涼掉,他顧不上喝,全部的心思都在拼圖上,一塊又一塊,直到最後一塊拼上去,他看着這副完整的倪蕊拼圖照片,脣角緩緩勾起愉悅的弧度,一雙黑眸似黏在了上面,久久不捨得移開眼。
“我終於拼好了。你曾說,想你的時候,就看看拼圖,可是我很貪心,拼圖滿足不了我,我想看你,看活生生的你站在我面前,堵物思人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
溫承赫喃喃輕語着,緩緩低頭,薄脣覆上拼圖,親吻上倪蕊的脣,人總是失去了方知珍貴,若能回到從前,他……
擱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鈴,打斷了溫承赫的思緒,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令他俊容陡然沁寒,按下接通鍵,他冷然出聲,“方筱!”
“承赫,你在家麼?我……你能來醫院看看我麼?醫生催我續交治療費用呢,我,我沒錢了……”
方筱可憐巴巴的話語傳入耳中,溫承赫眉眼一片冷清,嗓音無半分溫度,“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協和醫院。”
“好。”
三言兩語結束通話,溫承赫起身,拿了車鑰匙,快步離開家門,往醫院趕去。
他與方筱,還有一筆帳要清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