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岔,霍柏驍心情極好的打開了話匣子,“我怎麼敢?貝兒現在是我家的女王,從我爸媽到我伯父,她一口一個爺爺奶奶,小嘴巴甜得像抹了蜜,哄得長輩們團團轉,尤其我媽,竟然說她越看越覺得貝兒像她的大孫女,又是親自下廚,又是親自挑選見面禮,高興地不得了,現在小丫頭有了靠山,連我都要討好小丫頭呢,不然她會打電話告我黑狀的!”
“這什麼時候的事啊,你電話裡沒跟我說呀!”蕭琰聽得吃驚,滿目不可置信,“貝兒那麼調皮搗蛋,你竟然帶他去你父母家啦?”
“媽媽,人家和爺爺奶奶玩兒得很好哦!”貝兒仰起小臉,得意洋洋,“爺爺教我畫畫,奶奶給我買好多好多新玩具,爺爺家還有搖椅哦,我躺上去,爺爺搖啊搖,奶奶唱山歌,我聽着聽着就午睡啦!”
蕭琰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霍柏驍從後視鏡裡瞧到,俊容愈發浮滿笑意,“是這樣的,大前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一個多月沒回家了,包了家常餃子叫我回家吃,貝兒放寒假了,我若走了,丟下她和保姆怎麼能成?於是,我便把貝兒帶去了我父母家,正好我大伯也在,我介紹說是我朋友的女兒,託我代爲照管一段時間,貝兒開始認生,羞怯的很,後來熟悉了,便活潑的很,長輩們都很喜歡她。”
“琰琰,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只有兄弟兩人,即我爸和我大伯,我爸是大學教授,我大伯從商,是從我爺爺手中接過的霍氏集團,爺爺去世後,我大伯接手公司發揚光大,可惜我大伯不能生育,膝下無子無女,我父親這邊也只有我一個兒子,我算是單傳,家中很多年沒有小孩子熱鬧了,所以貝兒一去,長輩們的喜歡之情,便可想而知,我帶貝兒離開時,我媽還難過不捨的掉了眼淚,吩咐我要再帶貝兒回家,還說貝兒媽媽回來,想請貝兒媽媽來家裡吃飯呢。”
聞聽,蕭琰嚥了嚥唾沫,仍覺驚訝,“貝兒丫頭竟然這麼有魅力麼?”
“呵呵,那當然,就拿我來說,我對貝兒丫頭可是一見鍾情哪!”霍柏驍浮脣,想起第一次見到貝兒時的情景,再想起貝兒這張神似故人的臉,他心下不禁悵然,怎麼可能呢?一定是母親想多了。
閒聊間,轎車駛出機場高速,朝城區駛去。
蕭琰暫無去處,只能再回霍柏驍家,她在飛機上已經考慮過了,金晟傳媒決定解約,那麼她暫時是不可能接到通告了,那便趁着閒暇時間,租一處合適的房子先住下,然後給貝兒辦轉學手續,再給孩子尋找新的學校,然後……
她該何去何從呢?
離開了金晟,離開那個人的庇佑,她的未來,該怎麼走?
蕭琰一頭霧水,她不知道由金晟踢走她,還會不會有經紀公司願意向她拋出橄欖枝,更不知道哪家公司可信,哪家不可信……
途中,遇到紅燈時,轎車停了下來,左邊並排跟上來的黑色卡宴也同樣遵守交通規則,耐心的停車等綠燈,司機緩緩搖下車窗,釋放着車廂內的煙霧,貝兒無聊的站起來,趴在前面座椅上朝前方胡亂掃描,尋找着新鮮事物,當卡宴司機無意間偏過臉時,貝兒忽然驚叫起來,“爹地!”
這一聲,震得蕭琰倏然擡頭,她順着貝兒的視線望過去,遂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男人熟悉深邃的側顏,哪怕只露出一半,她也能夠肯定是他——那個她朝思暮想的許靳喬!
車窗降下一半,他手肘兒搭在車窗上,目視着前方,指間夾着菸蒂,偶爾吸上一口,吐出的煙霧,瀰漫了他整張俊臉,角度的關係,墨眸中的情緒完全看不分明。
“爹地!”
“爹地,我是貝兒!”
“爹地,你聽得見麼?爹地——”
貝兒興奮的大叫,可惜她在車後座,不能與許靳喬平視,而且車玻璃隔音效果好,她喊的話,對方聽不見根本沒有反應!
蕭琰咬緊了下脣,心跳得怦怦的,呼吸也急促的很,霍柏驍扭過頭來,蹙眉道,“琰琰,需要把車窗降下來打個招呼麼?”
“不用了吧……”
“不嘛!我要跟爹地說話,我好久沒見爹地了!爹地爹地!”
蕭琰剛張嘴,貝兒便激動的打斷,在車廂裡又蹦又跳的,朝着許靳喬的方向直招手,小臉都急得憋紅了!
“不行!”
蕭琰陡然記起什麼,嚴厲打斷,“不能開車窗,被別人發現偷.拍到貝兒會很麻煩的!”
經她這一提醒,霍柏驍也反應過來,他本來是想尊重蕭琰的想法,他不是個卑鄙的人,不喜歡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因爲感情這種事不是用手段便可以得到的,所以他請示蕭琰,但卻忽略了蕭琰是公衆人物,蕭琰未婚生女的事情絕對不能被曝光的!
所以,任憑貝兒鬧騰,霍柏驍麻利的中央控鎖,把車窗鎖死,並放下後排改裝過的擋板,將蕭琰和貝兒隔在了黑糊糊的車後方天地裡,以保證安全。
這下子,貝兒急死了,對擋板又踢又打,“哇”一聲便大哭起來,“我要見爹地!我要爹地!媽媽,我要和爹地說話,爹地……”
蕭琰着急的抱住小丫頭,“貝兒,現在不方便,等以後有機會,媽媽一定帶你見爹地好不好?”
貝兒手腳撲騰的厲害,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媽媽騙人!媽媽是大騙子!媽媽不要爹地了,所以爹地也不要貝兒了,嗚嗚……”
“貝兒……”蕭琰心裡一酸,眼淚跟着便“啪嗒”一聲掉落下來……
貝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要給爹地打電話,我要跟爹地說話,媽媽壞人,霍叔叔壞人……”
蕭琰用力吸着鼻子,嗓音忍不住的哽咽,“回家打電話好不好?現在爹地在開車,交警叔叔不允許司機接電話的。”
“嗚嗚……”
貝兒的哭聲,惹得人心煩意亂,好在信號燈及時變化,前排的車輛開動,霍柏驍也忙發動了車子,他餘光掃過左邊,黑色的卡宴也同時啓動,兩輛車先後匯入了車流中,卡宴在下一個路口轉了方向,很快便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
……
回到家,一進門,貝兒便嚷着要打電話,蕭琰遲疑了一下,看向霍柏驍,“把你的手機借用一下吧。”
“好。”霍柏驍大方的遞過來,蕭琰憑着記憶撥下一串數字,按下撥出鍵之前,她鄭重的警告貝兒,“不許跟爹地說媽媽跟你在一起,也不許說剛剛在車上的事情,只能說你在車上看見爹地了,所以給爹地打電話,知道麼?”
貝兒連連點頭,急匆匆的催促,“媽媽快點兒!”
蕭琰手指輕點,私心裡的緣故,她猶豫着連同免提一起按下,然後才交給貝兒。
信號接通,低沉的彩鈴旋律響起,蕭琰的心臟,一下子就被撅住了……
曾在我揹包小小夾層裡的那個人
陪伴我漂洋過海經過每一段旅程
隱形的稻草人
守護我的天真
曾以爲愛情能讓未來只爲一個人
關了燈依舊在書桌角落的那個人
變成我許多年來紀念愛情的標本
消失的那個人
回不去的青春
忘不了愛過的人才會對過往認真
只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離
這簡單的話語
需要巨大的勇氣
沒想過失去你
卻是在騙自己
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裡
只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離
這清晰的話語
嘲笑孤單的自己
盼望能見到你
卻一直騙自己
遺憾你聽不到我唱的這首歌
多想唱給你
……
那端一直無人接聽,深情的男音,便一直在低唱,完整的一首歌,直到近結束時,才換成了另一個熟悉的男音,“喂……”
蕭琰呆站在那兒,腦中心中盤桓的,全是那首歌詞,一句句一字字,真實的敲打在她心尖上,她呼吸都似停止了……
在一個月以前,他的彩鈴並不是這首通俗歌曲,而是高雅的樂曲聲,一個月沒有聯繫,她方纔知道,他換了彩鈴,並且……
只是,這首彩鈴與她有關麼?是有特殊涵義的,還是他無意中調換的,不具備任何意義?
又或者,他抒發感情的對象,是他的新女友孫靈……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白首……不分離……
蕭琰默默的咀嚼,眼眶裡迅速聚滿了水霧,她擡手按住了雙眼……
“爹地,我是貝兒呀,你還記不記得我?”貝兒捧着手機,激動欣喜的大聲問道。
那端男人驚訝一瞬,才輕聲道,“記得,只有你一個孩子叫過我爹地,我怎會不記得?”
“耶,太棒啦!”貝兒開心的呼喊,“我也記得爹地,我一直在想爹地哦!可是爹地,你怎麼不來看我呀?你不想我麼?我的聖誕樹還在嘛?不要給我丟掉哦,還有我的魚,這麼久沒有餵食,我的魚寶寶有沒有餓瘦呀?爹地,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對啦,媽媽回來了喲,爹地你快來接我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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