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回綠洲別墅,蕭琰抱着貝兒先下車,許靳喬把車開進車庫,鎖好庫門出來,朝蕭琰伸出手,“我抱孩子,你來開門。”
小丫頭看着瘦小,但抱起來挺沉的,蕭琰在車裡抱了一路,這會兒手臂酸困,便沒有堅持,直接把熟睡的孩子遞給了男人,她甩了甩雙手,真心的向他道了句,“謝謝。”
許靳喬對貝兒的寬容程度,是出乎蕭琰預料的,她原以爲他們三個人生活在一起,將會有很大的障礙,沒想到,他竟可以取代白爍的角色,對貝兒一心一意。
許靳喬不悅,“謝什麼謝?再說這種見外的話,就自己去庫房面壁思過!”
“呃……”蕭琰頭皮發麻,心下膽寒,許靳喬懲罰她的方式很多,這只是其中的一種。
記得有一次,她例假嚴重,他替她跟學校請假,交待她在家裡休息,結果她受了同學的蠱惑,竟偷跑出家門,跟着逃課的同學跑去雪山玩兒滑雪,結果可想而知,許靳喬大發雷霆,親自到滑雪場抓她回家,不僅打了她屁股,大晚上黑乎乎的,他還趕她蹲在庫房裡面壁思過寫檢查,折騰了三小時,寫了八百字聲淚俱下的認錯書,他方纔饒過了她……
年少的記憶,刻骨銘心,蕭琰打了個寒顫,條件反射似的搖頭,“不敢了,你別罰我……”
“出息!”
許靳喬剜了她一眼,抱着貝兒邁上臺階,“快點開門!”
蕭琰嚥了嚥唾沫,心說她沒出息,還不是被他的體罰腦罰給整慫了,動不動就以各種方式罰她寫檢查,唸書五年,她寫的檢查加起來起碼有破萬字!
那五年中,許靳喬一直扮演着嚴父和慈兄的角色,將她辛苦拉扯成人,給予她教育和關愛,所以從小失去爸爸的蕭琰,對他有着嚴重的依戀情結,而在日復一日的朝夕相處中,這個男人,更是深入她心,至今無人可替代。
哪怕,他曾拋棄她四年,哪怕,他深深的傷害了她。
從情竇初開,到歲月桑田……
這份愛,依然炙熱如初。
回到家,許靳喬直奔二樓,將貝兒安置在蕭琰曾經住過的臥房,給小丫頭蓋好被子後,他道:“明天找人把這間房子裝飾成兒童風格,以後貝兒一個人住這間,你到我那間臥室住。”
“啊?”蕭琰驚詫,“貝兒單獨住可以麼?她這麼小,不行的,她半夜會醒來噓噓,看不到我,她會害怕哭鼻子的。”
男人幽怨的目光望過來,“那我呢?”
“嗯?”蕭琰一時茫然,“你怎麼啦?”
“唔,你跟小丫頭睡,我怎麼辦?”許靳喬下頷緊繃,冷峻的眉眼,浮起濃濃的不悅,“蕭琰,你不許我當着孩子的面和你親熱,難道你要我隔着一堵牆親熱麼?”
蕭琰愕然,遂羞赧不已,“你,你別……”
“別什麼別?你忘記協議了麼?五個月眨個眼就過去了,你別浪費我的時間。否則……”男人坐在沿,屈指敲着大.腿,見她聽得迷茫,他語氣不容置喙的解釋,“否則你少一晚,我都會給你記帳,五個月期滿時,協議繼續有效,你給我補空缺,而且高利息,缺一晚補十晚,什麼時候補完,我們什麼時候結束合作。”
聞聽,蕭琰倒吸一口冷氣,“許靳喬,你這是霸王條款!不論哪個,也不可能一晚不誤的做那種事啊,而且女人例假時不能做,你……你要講理!”
許靳喬笑得陰邪,“蕭寶兒,你幾時見我講過理?我就是想每晚都做,你不想做時也可以,欠帳!欠下我的,你慢慢還,不急,我有時間跟你耗!”
“惡霸!”蕭琰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她咬着脣道:“那你怎麼不早說?如果你早說這個附加條件,我纔不答應你!”
“唔,遲了!”
許靳喬噙着笑起身,猛然將蕭琰打橫一抱,身體突然騰空,嚇得蕭琰本能的摟住他後頸,他薄脣壓下,輕啄她的軟脣,嗓音性.感到極致,“傻寶兒,今晚是合約的第一晚,好好取.悅我,不然小心我折騰你到天亮!”
“嗚嗚……”
蕭琰所有的抗議,皆被男人強勢的吻淹沒,他抱着她邊吻邊退出房間,走向隔壁的主臥房……
出爾反爾的僞君子!
蕭琰急得在心裡大罵,她竟然誤上了賊船!她應該考慮全面,該堅定的與他籤書面協議的!
虧得那會兒在車上,聽他淡淡提了幾句他的悲涼身世後,她立馬對他產生了最柔軟的情懷,豈料,他根本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大色.狼!
“許靳喬!”
兩人倒在他的大上時,蕭琰嘴脣暫時得到解放,她立刻奮力的喊,“我……我反悔了,我不給你做情.人了!”
“來不及了!”
許靳喬一翻而上,將她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他大掌撫上她的嬌軀,笑容邪佞,“蕭琰,你不想演戲了麼?不想成名了麼?乖乖的聽話,過兩天我帶你去見喬席安,準備拍攝他的mv吧!哦對,還有《神醫傳奇》你試鏡的那個角色,我把趙紫瑄踢掉了,換你上場!”
“什,什麼?”蕭琰大吃一驚,這兩個重鎊消息,簡直將她給砸暈了!
許靳喬找到她身側的拉鍊,難耐的一把拉到底,邊脫她的裙子,邊嗓音沙啞的道:“怎麼樣,我費心動用了些手段爲你報仇,你不該對我以身相許麼?”
“先生你……你真的爲我拿回角色了麼?”蕭琰不敢置信,她早都放棄了呢!
許靳喬將她的裙子扔到角,“唔,不相信我的本事?”說話間,他大手已探到她背後,急切的解着她胸.衣的扣子……
“不是不信,就是……感覺好突然啊,我昨天上午問康東城,他還說沒有我的通告呀,說暫時接不到戲……”
腦袋遲鈍的蕭琰,只顧沉浸在許靳喬丟下的重鎊炸彈中,竟連她衣服被人八光都不知道,等她反應過來時,渾身上下已一絲.不掛……
“許,許靳喬!”
蕭琰失聲尖叫,然而,處於情動的男人根本不理她,頭一低,便吻上了她的小白兔……
夜,愈來愈深,臥房中的溫度,愈來愈高……
蕭琰在許靳喬霸道的攻勢下,很快便癱軟如水,繳械投降……
而隔壁酣睡的小丫頭,完全不知媽媽已被壞叔叔吃掉,夢裡還咂巴着小嘴,傻乎乎的囈語,“許叔叔,我想吃哈根達斯,給我買……”
……
翌日。
凌晨六點鐘。
臥房的門被人用力拍響,小丫頭軟軟綿綿帶着睡意和生氣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媽媽!媽媽,你在不在?許叔叔壞蛋!快點把我媽媽交出來!許叔叔你不要假裝不在房間裡,我看到一樓你的皮鞋還在鞋櫃裡呢!快點兒!媽媽!寶貝兒來救你了!我是鎧甲勇士!媽媽……”
彼時,蕭琰枕着許靳喬的臂彎正睡得香,許靳喬大戰到半夜,懷抱心愛的女人也正睡得饜足,兩人同時被貝兒的叫囂吵醒,蕭琰是睏乏的連打哈欠,她還沒注意聽貝兒在喊什麼,而許靳喬則聽得滿臉黑線……
他瞥一眼下,衛生紙團、tt包裝袋、兩人的衣褲,凌亂的扔了一堆,昨晚結束後太累,他只抱着蕭琰簡單衝了一下澡,便躺下睡了,沒顧得上收拾地面,現在……
習慣掌控一切的許靳喬,此時此刻,竟第一次感覺到無力,那個小冤家到底是誰的種,遽然這麼拖他後腿!
虧他賣力的討好那小丫頭,要什麼給什麼,來者不拒,敢情白討了!
“媽媽——”
貝兒聽不到迴應,急得扯開嗓子喊,“媽媽你回答我呀!是不是姓許的壞蛋把你綁起來了啊!媽媽——”
“貝兒!”
蕭琰這才一個激靈清醒,她羞愧的低喊道:“媽媽在呢,你……你稍等一下,媽媽馬上就來!”
說着,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左右環顧着,激動的道:“我的衣服呢?”
“哎——”
許靳喬哀嘆一聲,跟着坐起,從側面抱住蕭琰光滑的身體,晨起慵懶沙啞的嗓音,響起在她頸側,“寶兒,我不想讓你走……”
蕭琰會錯了意,臉一紅,結結巴巴的道:“昨晚不是做,做過了麼?”
“唔,還想抱着你睡……”許靳喬嘟噥着,不規矩的大手探前,在她身上四處點火,蕭琰急忙拍他,“討厭,你明明是……快起來,我要出去,貝兒等急了!”
“就摸一下……”
“放手!”
小女人嚴厲的拒絕,迫使許靳喬癢癢的收回了手,他朝後倒在上,無奈崩潰的閉上了眼睛……
蕭琰顧不得理他,趕緊爬下,從地上撿起內.衣、裙子胡亂的套在身上,然後跑進衛生間,拿來笤帚清掃善後,當掃到綠色的tt包裝袋時,她握着笤帚的五指,忍不住收緊。
昨晚準備做時,她以爲他又會不管不顧的直接闖入,她也做好了再買避.孕藥的打算,誰知他竟從褲兜裡取出一盒包裝嶄新的避孕t,他沉着臉對她說,“不許再吃藥,對身體不好,以後我戴t。”
心中有點甜,也有點酸,爲他的體貼,也爲他同意避孕……
就像當年……
也罷,她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夠爲他生一個孩子,所以避孕是最好的辦法。
拾掇完畢,蕭琰扭頭看過去,許靳喬閉着雙眼,濃黑的眉毛在睡夢中擰出了褶痕,依舊一臉怨氣。
蕭琰心念微動,她輕步走過去,俯身,在他脣角輕輕一吻,誰知他並沒有睡實,迅捷的將她纖腰一抱,她驚呼一聲,趴在了他胸膛上,男人睜開眼,幽深渾濁的重瞳緊鎖着她,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夾帶着情.欲的味道,“寶兒,你在點火,你知不知道?怎麼,捨不得我麼?”
“我,我纔沒有,快鬆開啦,我要出去了,我……我做好早餐喊你起。”蕭琰尷尬心虛,再加上羞澀,臉龐染成了緋紅色。
許靳喬深吸一口氣,大掌拍拍她的臀,“去吧,累的話就別做早餐了,我們呆會兒出去吃。”
“嗯,我會量力而行的。”蕭琰輕應了句,掙開男人的手臂,飛快的朝門口走去。
盯着她的背影,許靳喬略覺恍惚,她竟主動吻他,會不會……對他仍有些許情意?
……
門外,蕭琰顧忌着許靳喬還在睡,她拉開一條縫鑽出來,便連忙又關上了門,可貝兒不樂意了,小丫頭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道:“媽媽,我要找許叔叔算帳!你把門打開!”
“貝兒,你胡說什麼?”蕭琰扳起臉,嚴肅的教訓小丫頭,“許叔叔是你的長輩,不可以對許叔叔沒有禮貌!”
貝兒不服氣,“可是媽媽的先生是壞蛋呀!”
“許叔叔不是壞蛋,許叔叔是好人,貝兒你給我過來!”蕭琰不想影響許靳喬休息,拉起貝兒便往隔壁的臥室走去。
貝兒小脾氣上來,使勁兒的朝後撅屁股,嘴裡嚷着,“明明就是壞蛋!人家醒來不見媽媽,是壞蛋把媽媽搶走了!”
蕭琰無語,乾脆直接抱起小丫頭,快步走回了房間,將小丫頭放在上,她試圖給孩子解釋她沒有陪孩子睡覺的原因,可一時詞窮的真不知該怎麼解釋,撓了幾下頭髮,她才勉強說道:“貝兒,你應該**睡覺了,媽媽不能總是陪着你睡,這樣你就會長不大的。”
“啊?那媽媽以前陪着貝兒,沒有陪爸爸睡,是不是因爲貝兒小,所以就讓爸爸單獨睡呢?”貝兒舉一反三,立刻天真的問道。
蕭琰黑線,抿着脣半響,才僵硬的點頭,“對,貝兒好聰明,但是關於爸爸的任何事,貝兒都不能告訴許叔叔,知道麼?”
“爲什麼呀?”貝兒眨巴着大眼睛,一臉迷惑。
蕭琰一聲嘆息,俯身擁抱住了小丫頭,她輕聲道:“因爲啊,你如果說給許叔叔聽,你爸爸就不會回來了。”
以他的性格,一旦知道她欺騙了他,她無法想像他會有多麼的生氣,而且沒有必要,她就快離開人世了,就讓這些秘密隨着她的死埋葬吧!
他多記恨她一分,屆時便會少傷一分的心,她也能走得安心些。
貝兒似懂非懂的點頭,“哦,我記下了,我盼着爸爸快快回家!”
……
今天週六。
貝兒不上學,蕭琰八點鐘做好早餐,給貝兒盛了一個蛋撻,交待小丫頭先吃,她則上樓喊許靳喬起。
男人睡得熟,她喚了兩遍沒反應,便惡作劇的決定撓他癢癢,她知他身體其他部位不怕癢,但喉結卻很怕癢,於是她手指悄悄摸上他的喉結,可沒等撓一下,男人突然有了動作,身子一起,噙住了她的脣,大手也趁勢從她裙底鑽入……
“別……幹嘛呀?”
蕭琰扭動着身體,急忙躲避他的侵襲,她躲,他追,兩人鬧騰了好一陣才停下,皆氣喘吁吁的,男人抵着她的額頭,“一大早就來勾.引我,你是找揍還是找虐呢?”
蕭琰拒不承認,“我,我纔沒有,我是好心叫你吃早餐的。”
“就有,我的火都被你勾起來了,不信你摸一下就知道了。”許靳喬捉住她的小手,往被中他小腹深處探去……
下一刻,蕭琰臉紅耳燙的驚叫,“不要臉!”
“呵呵……”許靳喬噙住她耳珠,含糊不清的笑言,“它很想你。”
蕭琰用力甩着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我,我不想它,你,昨晚好幾次呢,你還不知足……”
“當然不知足。”許靳喬環住她,油然的嘆,憋了好多年了,難得開葷了,怎麼會知足?她虧欠他的,必須好好補償他……
“給我穿衣服。”片刻後,許靳喬松開她,墨瞳裡盛着玩味的笑。
蕭琰咬脣,“你,你自己穿。”她可不想看他的男性身體……
許靳喬佯作不悅,俊臉一沉,道:“嗯?我侍候你穿衣洗澡多少回了啊,連一回也換不來麼?”
“我又沒叫你侍候我,是你自己……”蕭琰的話沒說完,便在男人陰鬱的眉目中嘎然而止,她吞嚥着唾沫,只能委屈求全,“好,好吧。”
許靳喬徐徐展顏,“乖,這才聽話。”
因爲是他有計劃的設套搬家,所以昨天上午就有人送來了當季的服裝,從內.衣到外衣,應有盡有,掛滿了他的衣櫃。
蕭琰瞅着衣架上琳琅滿目的男裝,“先生,你今天穿西裝,還是休閒裝呀?週六呢,你加班麼?”
“西裝吧,兩個公司都要去一下。”
“好的。”
取了一條銀灰色的西褲,以及一件白襯衫,又取了內.衣內.褲,蕭琰跪坐在上,親自侍候這位許大叔更衣。
身體上部分還好,很容易就穿好了,可穿到下面時,她便犯了難,將內.褲往他手中一塞,她羞赧的咬脣,“這個你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