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不見了。舒愨鵡琻”初荷喃喃道,垂下眸子,緊緊的攥着手。
婚戒這東西,有的人看的重要,有的人只當做是個戒指,初荷帶的戒指,在墨錦衍那裡有個男戒,但自結婚之後,他便一次也沒有帶過,倒是初荷每天戴在手上,即便是鬆了,也圈起手來帶着,可它現在不見了。
初荷到酒吧打烊了還沒有找到戒指,最後是被簡綰綰拖走的。
“對不起初荷,要不是我拉你來這裡,你東西就不會不見了!”
初荷坐在車裡,看向那黑暗的酒吧,想着那戒指會不會滑到了哪個角落,剛有着念頭,準備下車,但又不知爲何不動了,靜靜的坐在車裡,直到離開。
即便是不見了,只要自己不說,誰又會知道。
深夜,酒吧零星幾人,2點是酒吧的打烊時間,幾個服務員送走了最後留着的兩名女客人,準備打掃一下然後離開,一名服務員,在掃地的時候忽然發現一枚戒指,正疑惑着,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那枚戒指是我丟的。”
服務員還有些猶疑,但看見對方給自己幾張小費之後,便很是客氣的把戒指給他。
“別和別人說過你撿到這枚戒指。”
服務員笑着點點頭。
這本是一個小插曲,初荷也這樣認爲,或許是因爲上次助理的事,墨錦衍什麼也不解釋,初荷的心又冷了下去,這次戒指的事,也沒繼續的找下去。
白希的手指上有些淺淺的圓形痕跡,初荷輕嘆一聲,想起墨錦衍那修長的手,上面毫無瑕疵
週末的時候,初荷和顧初旭一起回了家,墨錦衍也準備去顧家的,但因爲公司的事,還是沒有去成。
顧初旭和往常一樣,和初荷見面時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初荷,做助理的日子如何?”顧初旭淺淺的笑着。
初荷也回了一個陽光的笑容,回抱顧初旭,將頭埋在顧初旭的胸膛,說道:“很好啊!”聲音悶悶的,也許是捂在衣服上的緣故,顧初旭也沒有多想,攬着初荷的肩膀上了車。
歐子梅和顧明早就得了消息,做了一大桌的飯菜,見墨錦衍沒有來,歐子梅和初荷說道:“初荷啊!回去告訴錦衍,別忙着公司的事,有空來這裡坐坐!”
初荷點點頭,笑着沒說話。
一旁的顧初旭看了眼初荷,夾了個菜到初荷的碗裡,餘光看見初荷那光禿禿的手指眸光微閃。
“初荷,下午有事麼?”
“沒啊!怎麼?”側頭對上顧初旭帶着*溺的目光。
“我想去買些東西,初荷你跟我一起去吧!”
初荷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她不想拒絕家人的要求,更何況只是買些東西而已。
顧家周圍的商場很多,顧初旭帶初荷來到一家百貨商場,那裡的經理看見顧初旭很是高興,說道:“顧總監,您來視察?”
顧初旭側頭看了眼初荷那疑惑的神情,解釋道:“這家百貨是長風集團的,我碰巧負責他們而已。”說完看向那個經理,眸中的不滿和逐客意味讓經理立馬明白了什麼,稍稍*的看向初荷,便很識趣的離開了。
“初旭哥,你要買什麼?”
“二樓是賣些首飾,我看你手上什麼也沒有,想給你買個戒指。”顧初旭理所當然的牽起初荷的手,當做沒看見初荷那訝異的表情直接上了二樓的電梯。
初荷說是不驚訝那是假的,她以爲沒人會發現自己的戒指不見了的……
“初旭哥,沒必要買的,我……我有!”
顧初旭停下了步子,對上初荷那清澈明亮的眸子,笑着把初荷的左手舉起來,“你的手上有帶戒指的痕跡,看起來是從沒拿下過的,可是現在呢。”跟抓着兔子似的抓着初荷的手,搖了搖,那上面的痕跡還未消去。
初荷臉上浮上一朵紅暈,紅潤的脣動了動,但還是沒說什麼。
“不見了吧,所以我給你買個你應該不會介意的。”顧初旭對着初荷溫潤的笑了笑,和哥哥要給妹妹買小禮物一樣。
顧初旭並沒有帶初荷去專業的首飾店買昂貴而精緻的戒指,以顧初旭現在的財力,一個戒指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裡,但那樣做的話,初荷大概是不會接受的。
推銷員把初荷和顧初旭當成了新婚夫妻,只挑對戒來推薦,初荷連忙解釋道:“他是我哥哥,你誤會了。”
顧初旭淡笑着把那對戒放回原位。“給我們看看女士戒指。”
推銷員也知道自己弄錯二樓,有些尷尬,隨即拿出一枚很是精緻的女士戒指,“這枚戒指是最新款的天使之翼,很適合單身小姐戴……”
“……我已經結婚了。”初荷攥緊了手,側頭看向顧初旭。“初旭哥,我們回去吧。”
顧初旭淡淡的掃向那位不知所措的推銷員,低頭看着那櫃檯,對着那枚雕刻有百合花的戒指說道:“就這枚!”
初荷對戒指並沒有很深的執念,也並不是任何一枚解釋都是那枚被自己弄丟的那個婚戒,但看着顧初旭溫和而不容拒絕的笑容,初荷還是伸出手,讓顧初旭把戒指帶上。
就當是哥哥送給妹妹的禮物好了,初荷心想。
那個推銷員重重的鬆了口氣,但看向顧初旭那明明溫和的眼神,卻沒有來的覺得恐懼。
初荷準備離開,再待在這裡也不知道初旭還會買什麼稀奇古怪的。
轉頭,餘光看見一個有着大波浪的女人,有點熟悉的臉龐讓初荷微微皺眉,但還沒想起那是誰,身邊的顧初旭就說道:“初荷,你還想要什麼?”
“不用了不用!初旭哥。”初荷連忙擺手,那個波浪女人也被初荷拋在了腦後。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初荷回了梨園,看着手上無名指那裡的戒指,皺了皺眉,把戒指拿下來,想了想,套在了右手上。
回家的時候墨錦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黑色的西裝,冷硬的面龐,初荷的心又一次爲他跳動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初荷扯起笑容,接過保姆手裡的咖啡放在了墨錦衍的身前。
墨錦衍端起咖啡抿一口,“公司沒事,所以早了點,你呢?”
初荷頓了頓,有些茫然,墨錦衍見此解釋道:“你吃了麼。”
“沒有,我以爲你會和往常一樣那個點回來,所以是想和你一起吃的。”初荷看了眼墨錦衍,小聲說道:“你吃了麼?”
墨錦衍放下咖啡,側目看向初荷,嘴角一抹弧度揚起,忽然向初荷伸出手來。
初荷愣愣的看着那雙修長的手朝自己伸過來,身子不由的微微前傾。
“你新買的?”墨錦衍握着初荷的右手,深邃的目光投向那個戒指,晦暗不明。
“啊?這個啊?是初旭哥買的。”初荷緊緊的繃着身體,手上的觸感像電流一般蔓延全身。
墨錦衍的手是修長的,很寬大,把初荷的手握起來,可以完全的包裹住,淡淡的暖流席捲全身,初荷微微沉迷了一點。
“嗯,很好看。”墨錦衍收回手,餘光看着那什麼也沒有的左手,頓了頓,隨後又說道:“你戴戒指很好看,記得你左手一直戴着的,怎麼忽然摘下來了。”
初荷臉色發白了一點,她是沒想到墨錦衍會這麼快發現,以爲,初荷以爲除了自己便沒人會在意這個了。
“那個戒指,我……”初荷低下頭,聲音細小的幾乎聽不清,“被我弄丟了。”
初荷閉起眼睛,腦海想象着墨錦衍失望的樣子,脣抿的緊緊的,那白希的手攥着衣角,很是不安。
墨錦衍輕嘆一聲,那張幾乎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顯出了一抹無可奈何。“好幾天了吧?”
“……嗯,一個星期了。”初荷小心翼翼的擡頭,飛快的瞄了一眼墨錦衍,見他沒有生氣才放鬆下來。
“下次不用這樣,有什麼事儘管說就行,別顧慮太多。”墨錦衍是知道初荷的怕的,也正是初荷的這種怕,才讓墨錦衍無法將有些事情說給她聽。
初荷點點頭,心裡彷彿有隻小鳥在跳着蹦着,嘴角都柔和的笑了起來
簡綰綰早就說過慕言一個月後會回來,因爲不知道該怎麼和慕言說自己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初荷一度是忘了這件事的,直到簡綰綰再次提起初荷纔想起來。
曾經,慕言說過我們三人無論誰結婚,對方都要在場,可初荷結婚,他卻還不知道,想起慕言的性子,初荷很鴕鳥的躲避着。
“慕言還有一個星期就回來咯!”簡綰綰幸災樂禍的說着,那樣子擺明了要看初荷的好戲。
初荷看着窗外,頗有些鬱悶。“別笑話我了,幫我想想該怎麼辦啊!”
倒也奇怪,慕言聯繫了簡綰綰卻沒有聯繫自己,不過這樣也好,難免說話的時候初荷說漏了嘴。
簡綰綰忍着笑:“慕言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結婚時可是沒通知他的,現在他回來了非的讓你好看!”纔怪!簡綰綰藏住了下面的兩個字,她比誰都明白慕言是絕對不會傷害初荷一點點的,哪怕是傷心也不會。
“哎,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到時候和他解釋一下就可以了吧!”初荷猜想道。
當初結婚,別說通知慕言了,就連簡綰綰初荷都是大着膽子去請的,墨家的規矩不是一點的嚴,結婚這件事遭遇阻攔,本來就讓初荷草木皆兵,忘記通知慕言,事後雖後悔,但那也沒有辦法了。
回公司時,墨錦衍還在辦公室,只是眉頭微皺的看着手機。
能讓墨錦衍皺眉的肯定不簡單,初荷好奇的看着他,問道:“錦衍?”
墨錦衍擡起頭,不動聲色的關掉手機,說道:“嗯,有事?”
“沒,沒有。”初荷看了眼墨錦衍,壓下心底的好奇,隨後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翻開文件看着,偶爾擡頭看向墨錦衍,卻都是認真工作的樣子。
初荷一直是信墨錦衍的,不是因爲他的愛,而是因爲他的性格,墨錦衍這人不屑對人說謊,所以他說回墨宅吃飯談些小事情時,初荷也相信那是小事情。
墨宅,初荷已經大半月沒回來了,至於墨錦衍,倒是回去幾次,但都沒有帶上初荷,而墨錦城,自上次辦公室一次不愉快之後,初荷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路上,初荷幾次張口欲問是什麼小事情,但都沒有開口,初荷知道,墨錦衍想說的話,不用初荷問他都會告訴初荷。
下了車,傭人接過初荷的外套,走進大廳,李沁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着雜誌,見兩人進來了,只是平淡的說着:“回來啦。”
墨錦衍點點頭,沒有說話,但初荷不行,走上前幾步,說道:“媽。”
“既然回來了,留在這兒吃飯吧,晚上也留在這兒,房間每天都打掃,這些天,地板都被張嫂擦亮了。”李沁瞥了一眼初荷,對於這幾天墨錦衍不常回來,李沁將這事兒全都怪在了初荷身上,除了她,外面還有什麼能阻止墨錦衍回家?
墨幀在書房,聽傭人說墨錦衍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把墨錦衍喊了上去,整個大廳裡就只剩下李沁和初荷兩人。
李沁放下雜誌,冷淡的目光看向初荷:“我問你,錦衍他表叔那事你說了沒?”
上次宴會,李沁的話初荷記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什麼表叔的事兒,但最近墨錦衍好不容易對初荷態度好了些,可能是怕可能是忌憚,初荷擔心表叔的那件事會影響和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回暖的氣氛,便也一直沒說。
更何況……“媽,表叔的事,畢竟涉及kim的股份,我也不懂,錦衍他的性子媽也是知道的,他決定的事誰能改得了,而且。”初荷頓了頓,帶着對墨錦衍的信任說道:“若表叔那件事對kim有影響,錦衍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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