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將頭向外探了探,“ex,對!”初荷將零錢全都給了司機,那司機數了數,露齒一笑,“謝啦。”
初荷擡頭看了一眼面前那高聳的大廈,心下歎服,能把整棟大樓也能做成一家美容公司的恐怕全s市,也就他一人了吧。
初荷推門進去,頓時一個捏着蓮花指的中高等各自的男人顛顛地走過來,“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這年頭,無論是幹什麼都得預約。去醫院掛號得排隊,生孩子得預約,到外面的某些稍稍高級一點飯店吃飯得預約,開個車還得搖號上牌,說白了就還是得排隊預約……初荷懷疑,是不是趕明由於中國人口過多,男人女人上街是不是都得分單雙號,來個排隊預約。
初荷微微一笑,“沒有!”
男人頓時咧了嘴,捏着蘭花指細聲細氣地說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今天預約的客人名額已滿,所以……不能再爲小姐您服務了。您還是另謀高就。”
初荷低頭,而後又擡頭,然後露出一個十分可親可敬的笑容來,然後舉着手中一沓厚厚的鈔票,說道:“就不能加個塞嗎?”
男人瞄了一眼初荷手中那比她的笑容還要可親可敬的百元大鈔,頓時咧開嘴角,笑着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話雖說的客氣,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極其不客氣。
男人將鈔票拿在手裡,兩眼冒出驗鈔機一樣鬼祟的精光來,似乎,只要一眼,他便能確定他手中那沉甸甸的一沓鈔票一共有幾千張,且是真是假。
“小姐,您好,現在容我來正式介紹一下我本人,我是這裡的業務經理,我叫沙拉。”男人微低着頭,像是早年間英國王室的伯爵一般十分恭謹地朝初荷伸出了自己的手。
初荷聳肩一笑,與沙拉我了握手,“是水果沙拉,還是蔬菜沙拉?”
男人一驚,而後抿出一個自以爲十分好看的微笑來,說道:“水果加蔬菜沙拉!”
初荷兀自冷清一笑,這個世界終究是令人覺得寒心,有錢,便可以不要自尊,實在是令人覺得可笑,哦不,是可悲。
“阿曼達。”男人扯着嗓子高喊了一聲,“帶這位小姐上去。”
名叫阿曼達的女孩子小跑着過來,腳下一雙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讓初荷想起了羅詩韻,“現在都流行踩着高蹺跑來跑去嗎?”
沙拉開口說道:“小姐,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在我們時尚界裡,通常高跟鞋的高度就代表一個人的品味的高度。”
初荷瞄了一眼自己腳上不足五釐米的不知道算不算是高跟鞋的高跟鞋,“是嗎?那您能說一下,在你們時尚界裡,幾釐米的鞋子能算做是智商高,學識高的?”
沙拉與阿曼達一時間面面相覷,覺得初荷有點像是來挑事的,卻依舊陪着笑臉說道:“一般情況下,越是智商高學識高的人,她的品味自然也會很高,所以……”
“是嗎,您去過夜店嗎?你去過卡拉ok嗎?”初荷質問道。
沙拉有點驚駭,“我……去過!”
“那你是怎麼看待裡面的小姐的?”初荷說道,然後瞄了一眼阿曼達腳上的鞋子,露出一副十分老成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也好好想想!”
初荷徑自上樓去。沙拉與阿曼達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經理!”阿曼達委屈地跺了跺腳,“你看看她,簡直就是在藐視我們時尚界。”
沙拉氣運丹田,喘了幾口氣說道,“沒關係,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免不了要受到外界的批評與讚美兩種態度看法,所以,無所謂的。”
“切!”阿曼達擰着眉毛,“這樣的客人……您還是找別人去……啊呀!怎麼能把我們和……那種地方相提並論呢?”
沙拉從沙拉的後背推了一把,然後捏着蘭花指,卻操着一口濃重的磁性嗓音說道:“別廢話,趕緊上去。”
初荷在化妝鏡前坐定,阿曼達深吸一口氣,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小姐,您是想把頭髮做成什麼樣子呢?”
“您是化妝師,您卻問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
阿曼達扁扁嘴,臉上的笑容僵硬到幾近石化。然後不再多說,只自顧自的忙起來。
初荷一眨不眨地看着鏡中的自己,卻發現阿曼達只用她上邊一般的頭髮編了一個魚骨辮之外便沒對她的頭髮做什麼大的改變,可即便是這樣,初荷卻是極其的滿意。
其實,化妝或是造型並不是只爲了讓當事人變成另外的一個人,最重要的其實還是烘托人物本身,讓其本身獨特的優勢更加明顯。
初荷再一次在心裡歎服,ex不愧是ex,能把美妝做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靠的絕對不是奢華的外表,而是這裡每一位員工精湛的沒裝技術,以及他們這裡每一個人對於美妝精髓的深切體悟。
……
墨錦衍與羅詩韻雙雙進入白家的宴會大廳,二人出衆的外表剎那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亦成了別人談論的話題。
白天明施施然走過來,與墨錦衍打了個招呼,然後將目光落在羅詩韻身上,“這位是?”
墨錦衍暗自翻了個白眼,然後淡淡地說道:“羅詩韻,我朋友,也是我今晚的女伴!”
白天明“哦”了一聲,“傳聞墨總出席宴會都是帶自己的助理或是妻子的,想來今天這位小姐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羅詩韻聽罷冷淡的瞟了一眼白天明,說道:“過人之處談不上,墨總帶我來,恐怕也是因爲我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且又能拿得出手吧。”說來說去,她還是在誇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白天明打量着羅詩韻點點頭,道:“這位小姐看着好生面熟!”
羅詩韻嘴角一揚,“之前我在羅氏企業的時候,也是頻頻露面各大報紙雜誌的,您覺得眼熟也在所難免。”
羅詩韻伶牙俐齒,卻句句都是在誇耀自己。白天明覺得無趣便不語羅詩韻多說,轉而與墨錦衍說道:“給你介紹個朋友!”說着白天明便衝着後邊招了招手。
羅詩韻擡眼,看見此時從前方走過來的男人,剎那間便變了臉色。
男人站在白天明的身邊,衝着墨錦衍與羅詩韻微微一笑,“你們好,我叫方秦漢!”
“你好!”墨錦衍朝方秦漢禮貌地伸出了左手。
方秦漢在與墨錦衍握過手之後,又將手伸到了羅詩韻的面前,“您好!”
羅詩韻扯出一個美麗的微笑,佯裝從未認識過方秦漢一般,說道:“您好,我叫羅詩韻!”
“好了,別光在這邊站着了,那邊有酒水和點心。”白天明說道。
墨錦衍與白天明徑自向酒水區而去,而羅詩韻與方秦漢皆是在那二人的身後亦步亦趨。
“你怎麼來了?”羅詩韻擰着眉小聲問道。
方秦漢笑笑,“去哪裡,那都是我的自由。”
“你……”
……
此時白家的門外停下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而門口的保安看出那車上的人非富即貴,遂立馬小跑着過去,幫忙開了車門。
一雙銀白色的細跟高跟鞋先從車上下來,緊接着便是一襲白色的*鉤花的長裙。
“小姐!”
來人瞄了一眼身邊態度公瑾的黑衣保安,嘴角一扯,仰頭看着面前那歐式風格的白色別墅,點點頭,然後對一同下車來的助理說道:“我們走!”
白家宴會大廳的門再一次被打開,走進來一個身姿高挑,白裙翕動的美人。
白天明下意識地擡起頭,他看着門口的方向,頓時一口點心噎在嗓子裡。
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來人直直地走向白天明,她看着憋得一臉通紅的白天明說道:“好久不見,親愛的!”
羅詩韻驚訝地看着眼前舉手投足都帶着王室的貴氣的女人,悄聲在墨錦衍耳邊說道:“這女人是誰?”
羅詩韻的聲音再小,卻也被女人明確地捕捉到,“你好,我叫茗安!”
此時,白氏夫婦從不遠處飄過來,他們將眼前一襲白裙的翩翩佳人上下掃了一遍,白夫人嘴角一扯,眼睛晶亮着說道,“這位小姐想必是天明的哪位朋友吧?”
茗安點點頭,乖巧地就像是從書中走出來的古代的大家閨秀,笑不漏齒眉眼微低,似是嬌羞,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說道:“正是。想必眼前這位通身雍容華貴的夫人就是天明的哪位姐姐吧。”
此話一出,白天明頓時生出一種一掌拍死自己之後再掐死茗安的荒唐想法,他咬牙切齒地看着茗安,卻聽見白夫人發出咯咯咯地笑聲,那人沒開眼笑的扯過茗安白嫩的小手,說道:“這是哪國的姑娘,嘴這麼甜?”
“媽!”白天明苦着臉叫到。
白鳳瞄了一眼白天明,佯裝嗔怪的說道,“幹嘛?有人誇你老媽年輕你不願意是吧?”
白天明深吸一口氣,說道:“茗安她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知道她不是有意奉承我的,這孩子一看就是實誠人,有什麼說什麼。”白鳳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羞答答的茗安說道。
“原來是伯母,那這位就應該是伯父了。”茗安捏着甜美的嗓音說道。
茗安向後看了一眼一直在身後的助理,說道:“瓊斯,將禮物交給伯母和伯父。”
“呦,還帶了禮物來,真是太客氣了。”白鳳接過瓊斯遞過來的東西,看着包裝精美的盒子,心情是越發的高漲。
“天明,你招呼着茗安小姐,我上去把禮物放下。”白鳳說着,又是頗爲喜歡的看了一眼茗安,“秦鷗去去就來,你在這就當是自己的家,有什麼要求就和天明說,我們儘量滿足。”
“伯母客氣了。”茗安溫婉的道。
墨錦衍一直在一旁看好戲似的看着眼前茗安那神一樣的表演,直到白氏夫婦相攜上樓而去,茗安才擡起頭,眼中溫婉和煦的目光,頓時變得俏皮而又頑劣。
“白天明,再一次見到我,你是不是很開心。”
白天明咬牙切齒,“開心,當然開心,要知道最近幾日我可是想你想得緊,你要是再不來我恐怕就要去東南亞找你了。”
茗安搖頭,“你我之間何必那麼客氣,你去找我與我來找你沒什麼區別。”
茗安轉過身與墨錦衍打了招呼,後面還帶上一句,“墨錦衍,你當初騙我騙的那麼苦,卻沒有達成我我的願望,你是不是從今以後得爲我做點什麼?”
墨錦衍聳肩一笑,“悉聽尊便!”
“錦衍,你別跟着瞎起鬨。”白天明擰眉不情願的說道。
茗安湊到白天明的眼前,“怎麼,怕我破壞了你的訂婚典禮?”
白天明眉心微皺,“你怎麼知道我即將要訂婚的事情?”
茗安聳聳肩,“是你之前太小看我了,我茗安想得到的,勢必會得到,當初若不是你們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對付我,如今,你們也不可能這麼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還有……你始亂終棄,就不怕我報復?”
白天明彆扭的別開臉,不去看茗安,冷着聲音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什麼時候始亂終棄過?”
茗安嘆了口氣,說道:“隨你怎麼說,不管怎樣,我茗安今天把話撂下了,你白天明這輩子只能娶我茗安一個女人。”
“你……”白天明十分惱怒的看着茗安,一雙眼睛裡幾欲噴出火來,卻是張口結舌,“你……太囂張了。”
“對,我茗安就是囂張,而且也已經囂張了二十幾年了,甚至會一直囂張下去。”茗安咬牙切齒地逼視着白天明說道,“好了,禮物我已經送到了,接下來就是看你們怎麼表現了。”
“瓊斯,我們走!”
茗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白天明卻自此之後一直陷在茗安給他設置的思想囹圄裡。
……
茗安與瓊斯上了車之後,將車子駛離白家別墅,卻又在離白家不遠的地方靠邊停下。
茗安回頭,對着後座的位置,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讓您受委屈了。”
“唔……唔唔!”後座上的人雙眼猩紅,怒火噴張,着實是在控訴茗安那令人髮指的行徑。
瓊斯下車將後門打開,將後座上那人的手腳鬆開,“小姐,您現在自由了,請下車。”
女人一把扯開封在嘴巴上的膠帶,“混蛋,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社會敗類,人類渣滓,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
“小姐,您的請帖,請收好!”瓊斯依舊面不改色,且態度公瑾,好像之前將這女人迷暈之後略上車的並不是他。
女人一把扯過請帖,咬牙切齒地道:“被再讓我見到你們。”
茗安下車,靠在車門旁邊,十分風情地笑笑,說道:“恐怕這次不能隨了小姐的意了。”
女人憤怒的眸子裡透露出萬分的不解,“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茗安搖頭,“不是我們想做什麼,是要問,你老公想要做什麼,更確切的一點說就是要看你老公接下來做什麼。”
“小姐,恕我直言,我向您恐怕是病的不輕,s市的市中心醫院就很不錯,醫療團隊強大,技術精湛且設備精良,您今早去查查吧,早治療早解脫。”
茗安聽罷,暗自咬牙,翻了個白眼,“你和你老公一樣都那麼令人討厭。”
“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公有什麼過節,但是,我在奉勸您一句,向這樣的行爲我想您還是適可而止吧,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寬宏大量的原諒你的。”
“你!”茗安惱怒,瞪着眼睛憤憤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冷冷地將臉撇到另一邊,轉而卻快速地從包包裡拿出一把短槍,直直地指着茗安。
茗安一驚,連忙看向瓊斯。
“小姐,稍安勿躁!”瓊斯一口流利的中文普通話,與茗安那蹩腳的中文實在是雲泥之別。
女人嘆了口氣,“別誤會,我沒有開槍殺人的癖好,我只是告訴你們,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只此一次,否則,我絕不敢回姑息。你們好自爲之吧。”說完,便將手槍大刺刺地扔進了包包裡,利落轉身,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茗安暗歎一口氣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驀地,嘴角一勾,說道:“顧初荷……蠻有意思的嘛,下次見嘍。”
顧初荷站在白家的別墅前面,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時間,宴會已經開始了三十分鐘了。腦海裡又浮現出茗安那張張狂且又無所畏懼的面孔,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徑直向前走去。
“小姐您好,請出示您的請帖。”
“給!”初荷將請帖遞了過去,那接待人員瞄了一眼請帖,然後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立馬拿了個形如鐵刷子一樣的東西在秦暖的身上探測一番。
“滴滴……”
鐵刷子在探測秦暖的包包的時候發出“滴滴”的尖叫聲。
“不好意思小姐,請把你的包包打開讓我們看一下。”接待員冷着聲音說道,一張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初荷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接待員,亦是面無表情的冷着臉,目不斜視,卻“哧啦”一聲將包包的拉鎖拉開。
“原來是一隻手錶,不好意思,您請進。”
初荷暗鬆一口氣,幸虧她比較機智,在看到前面的人要接受仿若機場安檢一樣的檢測的時候,她便將包包中的手槍拿了出來,並在白家外面的花叢裡找了個隱蔽的位置暫且拿花草掩埋住。
宴會大廳的門再次被打開,初荷站在門口暗自提了一口氣,擡腳進去,且快速將正宴會上的人環顧一邊,鎖定了墨錦衍所在的位置。
此時,白天明還在爲適才茗安莫名其妙出現的事情而暗惱,卻突然發現在會場上的長桌旁,一個拿着盤子挑食物的白色身影。
他下意識的以爲那是去而復返的茗安,頓時血氣翻涌,怒火噴張,剛想擡腳過去,那人便先他一步徑自轉過身來,白天明子啊看到那人的面容之後,熄了怒火,卻眉頭緊鎖,驀地,臉上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這下,有好戲看了。”
初荷原本是不餓的,卻因爲下班之後她什麼都沒吃就來了白家,且又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而掠到車上,掙扎了幾十分鐘之後,此時,早就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於是,她進了混場之後,第一件事不是衝到墨錦衍面前耀武揚威,而是先填飽肚子。
是哪位偉人說的來着,叫做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還有就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無論她此時多想讓墨錦衍與羅詩韻領教一下她的厲害,她都得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羅詩韻拿着紅酒杯,一直保持着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跟在墨錦衍的身邊,與她一起周旋於那些所謂的社會名流之間。
“這位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直直地盯着墨錦衍懷中的羅詩韻眼饞的問道。
“哦,這是我公司的策劃部部長,羅詩韻小姐。”墨錦衍說道,“詩韻,這是秦氏企業的老總。”
“秦總您好!”羅詩韻將自己的手禮貌地伸出去。
秦總低頭一笑,目光緊緊鎖住那隻白玉似纖纖細手,握上去,只感覺那隻小手纖弱無骨。
羅詩韻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依舊笑的比花還美,且人畜無害,卻早就已經在心裡將眼前摸着她的手不肯放的老男人凌遲了九九八十一遍。
羅詩韻瞳孔微縮,將手費力地從秦總的手掌心中抽出來,說道:“秦總,我們一會慢慢聊,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秦總立馬笑逐顏開,“好,好,好!”連連道了三聲好。
墨錦衍擁着羅詩韻離開向別處走去,他不動聲色地悄聲說道:“明知道那人人品不佳,你又何必主送送上前?”
羅詩韻依舊保持着溫婉大方美麗動人的迷人笑容,說道:“秦家與羅家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若不是秦家出手,恐怕我羅詩韻根本就不是什麼羅家大小姐,而是一介草民而已。”
墨錦衍眼珠一轉,“這麼說來,當年羅家晶瑩出現危機的事情是真的了?”
羅詩韻瞄了一眼墨錦衍,微微的點頭,“不過商場如戰場,現在羅家與秦家的關係十分微妙,說不上什麼敵友關係,卻也證明了資本主義社會十分盛行的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可是若說起來,羅家要是真的有心對付秦家的話,恐怕憑現在的實力,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墨錦衍淡笑一聲,沒再多說。羅詩韻他亦認識多年,他深知在她那具美麗的皮囊下藏匿着多少不爲人知的想法,他甚至知道,羅家當年一心將羅詩韻推給他,不過就是看上了墨家的財產以及雄厚的實力,至於,他與羅詩韻青梅竹馬一事只是兩家聯姻的一個噱頭罷了。
大廳的上空響起悠揚的音樂,是浪漫旖旎的爵士音樂。衆人頭頂白晃晃的燈光被燈光師調成了淡淡的粉黃色,拜着柔和溫潤的燈光所賜,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染上了溫潤深情的神色。
墨錦衍與羅詩韻放下手中的酒杯,相視一笑。他牽起了她的手,“陪我跳一支舞。”
羅詩韻眨巴着眼睛,裡面好像裝了無數顆醒醒,精良無比,她點了點頭,“榮幸之至!”
初荷站在人羣之外的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看着不遠處那對執手相擁的男女,最可恨的是,墨錦衍那人竟然低頭到羅詩韻的脖頸處,從初荷的位置看去,像極了墨錦衍在吻羅詩韻的臉頰。
初荷鑽進了拳頭,胸口劇烈的起伏,她本以爲自己是個豁達灑脫的人,本以爲墨錦衍只要覺得幸福,她也能輕易放手給他想要的自由,可是當她看見墨錦衍擁着另外一個女人深情款款的注視着她,與她微笑,與她跳舞的時候,初荷只覺得,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給自己丈夫機會在外面*。
“你們看,那一對好搭啊,男的俊,女的美,而且身高又是黃金比例……”
“你白目啊,那是墨錦衍,kim的總裁啊,年紀輕輕就一手打造了自己的帝國集團,上過很多次報紙雜誌呢,你居然不知道?”
“啊,他就是墨錦衍,那與他跳舞的人就一定是他的妻子了,他們看起來好幸福哦。”
“……我說,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看新聞啊,那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又矮又瘦,就一張臉還能看得過去,那女人是羅家的千金。”
身邊的人一直在看着舞池裡的墨錦衍與羅詩韻唧唧歪歪個不停,初荷則是越發的惱怒。
“長得漂亮又怎麼樣,身材好又怎麼樣……”她暗自喃喃自語,黑着眼睛幽怨的看着舞池當中的人。
“小姐,能賞臉跳支舞嗎?”突然有人向初荷紳士的伸出了手,初荷此時卻是一門心思的看着舞池當中的墨錦衍與羅詩韻,遂隨口說道:“不好意思,我很忙!”
旁邊突然響起了嗤笑的聲音,初荷偏頭看見兩個女人正竊竊私語,用諷刺的眼神看着她。
初荷不做理會,只談了口氣,“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
耳邊訕笑的聲音不斷,而那人卻是依舊堅持,“沒關係,我可以帶你跳。”
初荷拗不過,偏過頭去看了那男人一眼,卻在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面孔的時候,心下一驚,連忙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
白天明嘴角一勾,執拗的一把拽住初荷的手,手臂用力直接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
初荷瞪大了一雙眼睛,趴在白天明的懷裡,驚慌地道:“你要幹什麼?”
“跳舞!”
“不是……那麼多人你爲什麼偏偏找我跳舞啊?”
“因爲那麼多人也只有你入了我的眼,”此時白天明已經拽着初荷進了舞池,“放輕鬆,跳舞根本就不難,你跟着我的步子就好了。”
說着,白天明便雙手環住了初荷纖細若楊柳的腰肢,兩人靠的幾近,初荷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初荷將雙手抵在白天明的胸口,本能的抗拒,“放開我!”卻又是不敢張揚,腳上還隨着白天明一起踏着舞步。
“好,很好,就像現在這個樣子跳就行。”白天明似笑非笑,且所答非所問。
初荷暗自翻了個白眼,“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白天明嘴角一扯,“對!”
“你……”初荷咬牙切齒,“爲什麼?”
“其實,並不是因爲什麼,只是我這個人實在是太俠義心腸,看不慣弱女子被男人始亂終棄的故事。”
“你說什麼呢?”
“我難道說錯了嗎,錦衍可是帶着羅小姐來的,你看看他們兩個現在眉來眼去,含情脈脈,你就不覺得難受……當然,你要是不覺得難受肯定不會想辦法來這裡。”
“……”初荷不說話,只是幽怨的看着白天明。
“你不用這麼感激的看着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的好男人太少,而像你這樣的傻女人是在是太多,所以爲了比例均衡,我打算幫你一把。”
“謝謝你的好意!”初荷咬牙切齒地說道,卻發現此時墨錦衍正冷着眼睛看着她這邊。
初荷就是一紙老虎,來之前,信誓旦旦要將墨錦衍與羅詩韻這對“狗男女”怎樣怎樣,結果現在只要墨錦衍一個深沉黝黑的眼神,她就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將自己藏起來。
初荷將頭低下,更靠近白天明的懷裡幾分,企圖掩耳盜鈴一般地躲避墨錦衍目光的追殺。心下意亂,初荷腳上的舞步就亂了。
“啊!”白天明悶叫一聲。
“唔!”初荷苦着臉,悶聲說道:“不好意思!”
шωш ▲ttκǎ n ▲¢ ○
白天明咬牙的微笑,“沒關係!”
“啊!”白天明又是悶叫了一聲。
初荷艱難地吞了口口水,企圖推開白天明,“還是別跳了。”
“沒關係的,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白天明咬牙佯裝瀟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