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茗安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綁着我的手腳叫我怎麼吃飯?”
白天明頓時怔住,轉而“噗嗤”一笑,道:“叫我一聲好哥哥,我餵你。”
茗安咬着牙翻了個白眼,按捺着胸中怒火,含糊不清說道:“好哥哥。”
“什麼?”
“好哥哥!”
“什麼,我沒聽清楚。”白天明十分得意地說道。
“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茗安泄了氣似的眼巴巴地看着白天明。
白天明聳了聳雙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茗安的身邊,“吶,你不要輕舉妄動,我餵你吃飯你就乖乖吃飯知道了沒?”
“嗯!”茗安點頭,虎視眈眈地看着他手中的那一盤五花肉,天知道她此時已經三頓飯沒吃了,她都感覺到胃壁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難受的緊。
“張嘴!”白天明挑起一片五花肉說道。
“啊。”茗安乖乖的張嘴,白天明扁扁嘴將肉送進茗安的嘴裡。
“還以爲你多有氣節。”白天明揶揄着道。
茗安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們卑鄙到令人髮指,我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白天明看着茗安一副十分不服氣的神態突然想起之前逼茗安說出艾莉亞在國內的行蹤的事情的各種鬼怪招數,於是他癡癡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茗安咬牙切齒。
“我發現,其實,你還蠻可愛的嘛。”
茗安瞪了白天明一眼,氣呼呼地喘着粗氣,道:“趕緊餵我我吃飯。”
“切!”白天明低眸爲她夾菜,而她的嘴角卻莫名的牽扯出一絲笑意,但等白天明再擡起眸子的時候她卻隱匿了笑意,冷着臉,一副要連着白天明一起咬碎了纔好的架勢。
白天明拿着空空如也的盤子從茗安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墨錦衍正站在樓道里,斜靠在牆上,歪着腦袋衝着他賊賊地笑。
白天明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而墨錦衍的笑容更是邪性,他看得心裡直發毛,戒備的看着墨錦衍道:“收起你那副賊兮兮地笑臉,有話直說。”
墨錦衍像是一個革命先輩似的拍着白天明瘦弱的小肩膀,道:“小鬼,果然沒看錯你。”
白天明被墨錦衍說的是一頭霧水,露出一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茫然神態,“什麼意思?”
“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從茗安的嘴裡套出話來,也多虧了你,又讓她活了下來。”墨錦衍說道。
“好說。”白天明拍着胸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所以,接下來的談判也交給你了。”墨錦衍像是禪讓皇位似的語重心長且神情肅穆。
“爲什麼?”
“我看好你哦!”墨錦衍說道,快速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天明站在門外咬脣,聽到從墨錦衍房間當中傳出來的得逞的笑意。
看來茗安那海夜叉一般的新時代的女性形象是深入人心,以至於就連墨錦衍都怯她三分。白天明抓着自己的頭髮,莫名的覺得煩躁,想要衝進墨錦衍的房間與他說要“解甲歸田”,天知道他之前爲了從茗安的嘴裡套話,他耗費了多少珍貴的腦細胞,又煞費苦心的掉了多少飄逸的秀髮,如今又要他想辦法說服茗安與他們合作,倒不如直接拿槍崩了他。
……
慕宅。
客廳裡。
慕言緊緊地捏着慕薰的下巴,冷冷地睨着她慘白的面龐。
“是你對不對?”
慕薰一把將慕言捏着她下巴的手打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慕言似是覺得十分好笑,“你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還是你忘記了之前對初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慕薰聽罷,十分不甘心地盯着慕言,道:“慕言,你看清楚了,我,纔是姐姐,你親姐姐,那個顧初荷與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是你自己認爲的。”慕言怒不可遏,厲聲說道。
“你瘋了。”
“瘋了的人是你纔對,”慕言狠狠地盯着慕薰,“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對別人做什麼我不管,可你就是不能對初荷怎麼樣。”
慕薰冷冷地將臉瞥到一邊,暗暗咬牙,道:“我說過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你不能隨隨便便冤枉我。”
“你在湯羹裡下藥了是不是?”
“沒有,你當時不是也喝了嗎?你不一樣活生生的站在這裡。”慕薰說道。
慕言探究地看着慕薰,“我當然沒事,因爲你應該是對初荷下了兩種藥,而我只是吃了摻着其中一種藥的湯羹,所以會沒事,而她現在卻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生死未卜。”
就如慕言所說,慕薰確實是對初荷下了兩種藥,第一種是一種含有氨非他命思氨的一種特製的藥劑,無色無味,遇水即化,她將藥劑摻在了之前給初荷的熱牛奶裡。另外一種則是含有一種名爲羅氨化素的藥劑,她是摻在了給初荷的湯羹裡。
這兩種藥劑無論是單獨吃哪一種,只要藥量不大,都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一旦兩種藥劑混合在一起吃,兩種藥物當中的化學成分相遇會立即發生反應,釋放出一種名爲雙硅化氰胺的毒素,這一種毒素髮做時間一般需要兩到三個小時,體質越弱者發作時間就越短。在這期間中毒者首先會出現睏倦無力的症狀,嚴重者會導致暫時的視力模糊。等中毒者進入睡眠狀態時,毒素便會隨血液侵入心脈,進而導致中毒者心率加速,呼吸急促,最終窒息而亡。
慕薰眼神變得凌厲銳氣,她睥睨着慕言冷冷一笑,“你既然知道的那麼清楚,爲何當時不阻止我?”
慕言咬牙,“你果然是那麼做的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慕薰的面色變得有點難看的蒼白,但是她的語氣依舊是十分的理所當然,她冷傲地揚着自己的尖下巴,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對於慕言幾欲蹦出火來的發怒的眸子她是毫不畏懼,倒顯得更加的從容不迫。她坐進沙發裡,交疊着雙腿,嗤笑一聲,“言,因爲你是我親弟弟,所以我纔會一而再的顧及你的感受,你應該感謝我沒有對那女人下足了藥量,否則她連進醫院被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你……”慕言怒不可遏,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恨恨地盯着慕薰,渾身忍不住顫抖,“爲什麼非要傷害她?”
慕薰搖頭,望進慕言那雙怒氣噴薄的眸子,“不是我非要傷害她,而她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就因爲一條破項鍊,你就可以致他人的性命於不顧嗎?”慕言爆喝,虎虎有威。
“慕言!”慕薰同樣是爆吼一聲,“你應該知道綠森之眸對於我們整個家族的重要性,若不是因爲它,我們姐弟倆到現在還是天各一方呢,若不是因爲它,我們說不定已經餓死、凍死在街頭了。”慕薰一想起以前家族遭受的鉅變就情緒激動,一發不可收拾,她的胸口在強烈的上下起伏,渾身發冷,且劇烈顫抖。
“薰!”慕言發現慕薰有點不對勁,頓時斂了某種的厲色,走到慕薰身邊坐下,“薰,你怎麼了?”慕言眼看着慕薰的身體鬥得越發的厲害。
慕薰深吸幾口氣,衝着慕言擺了擺手,卻是依舊按捺不住渾身的顫抖,“我一會兒就好了,你別管了。”
慕薰患有觸發性情緒狂躁症,像她這樣的人,平時的時候不會顯現出來,卻在當事人情緒受到外界的刺激從而激動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渾身發冷且顫抖不已,持續時間或長或短,長則可持續一到兩個小時。慕言面露愧疚之色,忍不住將慕薰抱在自己的懷裡,並不住地摩挲着她的後背。
慕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了,我上樓休息一會兒,沒什麼的。”慕薰將慕言輕輕地推開,撩了撩此刻蓬亂狼狽的頭髮。
“我陪你上去。”
“不用!”慕薰出聲制止,“讓我自己靜一靜好了,順便你清醒一下吧。”
慕言的眼中滿是愧疚的神色,他伸出去的原本想要扶着慕薰的手頓在半空當中,沒再說話。
……
銀色的邁巴-赫映着夕陽發出寒森森的藍光,車子所過之處總會讓周圍的路人忍不住側目,尤其是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從汽車的側窗看到那俊逸如神祗的側臉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尖叫。她們紛紛猜測,這樣一個帥氣、多金、魅力四射的男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
慕言將車子停在某處,下車時看到簡綰綰已經等在咖啡館門前正朝着他這邊招手。慕言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微微整理一番,便擡腳朝簡綰綰走去。簡綰綰看着朝她越走越近的男人,驀地,粲然一笑。
“哇哦。”慕言誇張地驚歎一聲,張開雙臂將簡綰綰緊緊地抱住。
簡綰綰被慕言突來的動作驚了一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她已經被慕言悶得臉頰通紅。
她狠狠地將慕言退了出去,擰着眉毛道:“這可是我今兒剛做的髮型,別給我弄亂了。”她嗔怪的看了慕言一眼,然後微微地撥了撥從頭上掉下來的幾縷髮絲。
慕言卻低低的笑着,饒有興味地看着簡綰綰,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我覺得今天的你與往日裡不大一樣啊。”他摩挲着下巴,眼睛裡透露着壞壞的笑意,像極了一個當街*良家姑娘的花花大少。
簡綰綰嘴脣一咧,嗤笑一聲,“你倒是數年如一日,整天吊兒郎當的像個什麼樣子?”
慕言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極其紳士地脫下頭上的拿定黑色鑲銀邊的爵士小禮帽,對着簡綰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進,我親愛的綰綰姑娘。”
簡綰綰對慕言這句話顯然是十分的受用,頓時揚起了下巴,做出一個十分“簡綰綰”的的姿態,擡腳,率先進了咖啡館。
傍晚十分,咖啡館裡顯得比較冷清,但是別有情調,此時又淡淡的喜陽光像從明靜如水的玻璃窗裡脫過來,靜靜地灑在地板上,人走過去,只覺得像是走在眼光上一樣,簡綰綰深吸一口氣,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仿若她稍稍重一步,這地上的陽光就會破碎一樣。
慕言看着簡綰綰走路時小心翼翼地模樣,驀地,露齒一笑,說簡綰綰是杞人憂天。簡綰綰不屑地冷哼一聲,將手中鑲滿了光亮水鑽的手包一把撇在白漆木桌上,然後重重的坐下,翹起二郎腿,衝着慕言做出一個十分帥氣的手勢,“親愛的,我們就坐這裡吧。”
女人天生就是一種感性到骨子裡的生物,而像簡綰綰這樣的頗有資本和資質的小白領,更是喜歡在業餘時間尋找情調,哪怕一個細節,她都得掂量片刻,正如此時她坐的位置,光線不算強烈,但是足夠明亮,最重要的是,她適才進來的時候,已經將這家咖啡館打量了一番,只有她這桌上擺放着一隻插有玫瑰花的花瓶。而且從她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從對面書店裡來往的人羣。書,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東西,對於簡綰綰這種浮華到骨子裡,但是又渴望詩意與情調的女人來說,只要是看到與有關的東西,她便立馬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仿若她也是個從書卷裡走出來的有詩意的女人。
簡綰綰希望自己是充滿了詩意與書卷氣的,但一般情況下都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總是親手打破自己努力維持的好形象,就比如此時,她穿着一身潔白飄逸的長裙,挽着蓬鬆優雅的髮髻,卻偏偏做出了一個十分不優雅的蹺二郎腿的動作,這都不算什麼,關鍵是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一顆檳郎,此時正放在嘴裡嚼着,她一邊嚼還一邊呲牙咧嘴,並且衝着不遠處的服務員做出了一個十分有男人範兒的手勢。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想喝點什麼?”
“我隨便什麼都好。”慕言說道。
“曼特寧。”簡綰綰說着還將自己嘴中的檳郎吐掉,帶出一嘴的鮮紅。她小心翼翼地擦着脣角,然後幽幽地看了一眼此時正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慕言。
“最近有點上火!”
“看得出來。”慕言說道,他將身體向後靠着,姿態優雅,如果忽略他眼中那抹狡黠的壞笑,他簡直就是英國王室裡高貴的王子。
簡綰綰又片刻的失神,轉瞬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道:“今天叫我出來應該是爲了初荷的是吧。”
“知我者莫若簡綰綰也。” щщщ▪tt kan▪c o
簡綰綰不解地搖頭,“你關心她,難道不會自己去看她嗎?”
不知怎麼的,她覺得慕言自這次表現的有點奇怪,原本他們三個是自小就玩的十分好的小夥伴,況且她知道慕言對初荷別有心思,而這次初荷出了事情之後他卻表現的一點都不驚訝,而且就連關心顧初荷的病情也都是找她來問而不是親自去醫院探望。
“慕言,你實話和我說,你和初荷是不是鬧什麼彆扭了?”簡綰綰問道。
慕言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然後朝着簡綰綰淡淡一笑,不說話,只是低着眉眼不住地往咖啡杯里加糖。
他不去看初荷只是因爲他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縱然初荷本身在慕言心裡的地位是無人可替代,無人可動搖的,但是,初荷畢竟此時是墨錦衍的妻子,而她的手中還有關係到整個慕瓊斯家族生死存亡的綠森之眸。縱然詭譎如他,他在這個時候也會覺得矛盾,是該不計任何得失地站在初荷這邊,還是該將初荷徹底劃分出他的世界,視初荷與墨錦衍一樣的敵人,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好,但是很明顯的,他依舊放心不下初荷的安危,以至於每次都是找簡綰綰打探初荷的情況。
簡綰綰一邊吸溜着咖啡一邊覷着慕言,他此時越是不說話,她就越是覺得奇怪,並且十分好奇。
“慕言,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將自己劃出了我與初荷的陣營。”簡綰綰威脅道。
“爲什麼?”慕言甚是不服氣。
“別告訴我說這次初荷中毒事件,是與你有關。”簡綰綰探究的看着慕言的眼睛,說道,而慕言卻是又將頭低下了三分,簡綰綰此時是越發的確定,此事,必定與慕言有關無疑。
“爲什麼不說話?”簡綰綰冷着語氣說道,“不會真的與你有關吧?”簡綰綰此時握着咖啡的手指緊了緊,她不敢保證,若是慕言點頭的話,她不會將這樣一杯滾燙的灰褐色的液體悉數破在慕言那張帥到一塌糊塗的小白臉上。
“開什麼玩笑,若是這件事與我有關,等出院了,初荷還不直接提刀把我砍了?”慕言漫不經心地說道。
簡綰綰放鬆了警惕,她打量着慕言那一張雲淡風輕的臉,微微地點了點頭,“那爲什麼你不去醫院去看看初荷?”
“她是有夫之婦,我有又是單身的鑽石王老五,我這個時候屁顛屁顛的去獻殷勤,會被人誤會的,對初荷影響不好,還會影響我把妹的命中率。”慕言大言不慚,惹得簡綰綰一陣白眼。
“若真是像你這麼說那就最好不過的了,我可不想穩固的鐵三角最後變成了三條老死不相往來的平行線。”簡綰綰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
慕言看着簡綰綰,眼睛當中閃爍着些許的動容,“沒想到你居然能說出這麼知識含量的話來。”
簡綰綰聽罷,頓時擡眼狠狠地盯着慕言,說道:“你以爲我是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
初荷轉危爲安,此時已經從重症監護監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徐哲一大早就去了kim,與羅詩韻交接了一些工作之後便直接來了醫院,他提着一籃子水果,懷裡還抱着一大抱的鮮花,如此,便照耀着一直從大廳上到了六樓。徐哲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一身白衣的歐子梅,遂恭敬地彎了彎腰。
“你是?”歐子梅看着徐哲,猶疑着問道。
“伯母,您好,我是墨總的助理,我叫徐哲。”徐哲微笑着回到。
歐子梅將眼前的小夥子稍稍打量了一番,剪裁服帖的西裝,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身姿挺拔,不嗔不怒,嘴角淡淡若笑,此時正一手提着果籃,一手抱着鮮花,髮絲卻是一絲不亂,倒是個行爲妥帖之人。歐子梅微微點頭,但是看起來臉色極其不好,只是隨意的“哼”了一聲,道:“她剛醒,你有什麼話最好快點和她說完,然後離開。”
“好的,我只是代總裁來看看夫人的情況。”徐哲點頭說道。
歐子梅沒再說什麼,但是依舊沒有給徐哲好臉色看。
徐哲輕輕地將病房的門推開,進門後看見初荷正倚靠在*頭坐着。初荷聞聲擡眸,看見許久未見的徐徹,頓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徐哲,怎麼是你?”
“嗯,總裁聽說你出事了,特地派我回來看看你的情況。”徐哲說道。
初荷的微笑在脣角凝成淡淡的苦澀,“他還是沒有回來是嗎?”
“嗯,總裁……實在無法分身。”
“我理解。”初荷淡淡地說道,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轉而又擡眸對徐哲說道:“好漂亮的花。”
徐哲瞄了一眼懷中潔白的花朵,露齒一笑,然後將花束放在初荷的*頭櫃上,“總裁說你喜歡白色的百合,特別叮囑我來的時候要給你帶些。”
初荷咬脣,凝着徐哲的眼睛,發現自從徐哲說起這百合花的時候他就開始眼神閃爍,他在撒謊。初荷是喜歡白色的百合不假,可是以墨錦衍對她的態度,未必會將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他們結婚一年,很多紀念日他都不會放在心上,更可笑的,就連初荷的生日都是由徐哲想着然後再提醒墨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