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凌司霂要吐血。
薄堇容今天膽子大到飛起,居然敢帶姑娘去開房。
顧家要是知道他在還有婚約的時候就跟別的姑娘去開房,哪會善罷甘休。
薄老將軍最愛面子,這種事萬一曝光,難說跟薄堇容會鬧到什麼樣的境地。
就算成功退婚了,也沒什麼好下場。
凌司霂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關鍵問題上肯定還是向着自己兄弟。
馬上盯着了服務生,這件事要嚴格保密,確保不會外傳。
場子也都散的差不多,他又看向夜盛霆,忍不住靠了一聲,“你是喝多了麼?”
一個麻煩走了,這個麻煩還在這裡靠着不動聲色。
除了他來解決又能靠誰。
剛纔就感覺夜盛霆今天喝酒很沒顧忌,雖然談不上刻意的借酒澆愁,卻一點剋制都沒有。
畢竟不是商業應酬,這麼喝不是不行,只是沒必要。
凌司霂懶懶的翻了個白眼,跟唐千歌打了個電話,準備先送夜盛霆回去。
夜盛霆終於從沙發上起身,深蹙着眉,手指按了按漲疼的眉心。
對凌司霂問他回哪邊也沒說話。
直到上了副駕駛,安靜了一刻,纔開口報了沈安然的住宅。
凌司霂一聲輕嘲,開了車,“你沒跟你女人吵架吧,喝多再借着酒勁做點讓人不得不原諒的事?”
男人閉着嘴,手支着頭看向窗外。
他不予理會的做法凌司霂倒是不意外。
只是等了一會兒,夜盛霆低低的開口,“千歌現在身體還好麼?”
凌司霂:“……”
他差點在紅燈前忘了剎車。
“你喊錯名字了吧……”他一字一頓的提醒,又狐疑的看着那張有些晦暗不明的側臉,“夜盛霆,你在說什麼?”
不會是喊錯名字,畢竟,他也不會向自己問沈安然現在身體還好嗎。
問千歌,是可能的。
“她當初,不是難產,大出血麼?”大約是染着醉意,夜盛霆嗓音在夜風裡顯得尤其沙啞疲倦,“後來怎麼樣了?”
唐千歌是一年前生的,當時生產不順,幾乎碰上最糟的情況。
大出血之後休克,差點死了,是被搶救回來的。
凌司霂當時差點崩潰了。
反反覆覆想的唸的,都是後悔。
後悔爲什麼會有這個孩子,他爲什麼要讓她懷上這個孩子……
唐千歌那次住院很久,那段時間他也將所有的公事全都推掉了。
甚至一度不願意去看他兒子,被罵了一頓才解開心結。
最後他瞞着唐千歌去做了結紮,一直恐婚的女人知道後,拖着他去領了證。
事情過了一年,凌司霂想起來還是心頭難平。
遲疑了半晌,他才道,“還好吧,肯定不如以前身體好,但是長期調理下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沈安然當初……好像沒什麼事,至少我沒聽說。”
“她沒事。”他具體的其實不知道,當時他不在,只簡單從下屬的口中得知母子平安。
也正因爲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在知道唐千歌生孩子差點死掉後,才意識到原來生孩子也有這麼大的風險。
凌司霂其實從他問到千歌生孩子,就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安撫,“聽說你老婆又懷了?沒事,千歌那是小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