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很確定沒有約別人。
現在知道沈安然真實身份的人不多,自己算是一個。
因爲沈安然的關係網多是以慕曦兒的名義,是不可能再約別人來跟自己一塊吃飯的。
何況,還有個夜盛霆。
看沈安然今天還不錯的心情就知道,她根本連找個男人氣夜盛霆的打算都沒有。
莊素看着眼前男人的神色,“是時慕深麼?”
除了時慕深,她一時半刻也想不到別人。
夜爵迅速收回目光,一刻也不遲疑的打開通訊器,“暫時待命,別輕舉妄動。”
懸崖餐廳這邊沒有超過兩層的高樓,都是極具設計感的獨棟,哪怕是洗手間。
一塊裝飾巨石被夜爵迅速移到牆壁邊,他站上去剛好可以從建築頂端一層透光的隔空裡看到外面。
百米開外,零散的幾個小桌,只有一桌有人。
沈安然的對面,一個看似溫文有禮的男人正在說着什麼。
夜爵拿出小型望遠鏡,幾乎也可以從側臉確定,那應該就是沈安然。
莊素在愣過之後,心裡掙扎了一刻。
她本該趁着這個機會立刻出去,至於夜爵闖進女洗手間是做什麼,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就像他消失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他重新出現在維城,如果不是碰巧遇上,她也不會知道。
可是夜爵的神情,以及他剛纔的話,讓她感覺到一絲不對。
夜爵親自出手的事,不會是什麼阿貓阿狗。
男人用望遠鏡看了不過片刻,旁邊靠上來一個身影。
這塊裝飾巨石雖大,但表面凹凸不平,站兩個人已經十分勉強。
他低下頭側看向她,靠上來的身體溫軟熟悉,哪怕不合時宜,他心裡也有那麼一絲的觸動。
只是莊素看都沒看他一眼,踮着腳只想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脫了高跟鞋放在下面,踮腳勉強看得到一點,只是還沒看清腳下就是一滑。
“小心。”
夜爵低低的兩個字,手臂將她人圈了過來。
莊素身子有些微僵,既不逞能的推開,也沒什麼其他反應。
反而是藉着他的力氣,更穩的站好,甚至奪過他手裡的小型望遠鏡。
在看清陌生男人後,她眉頭皺了起來,“他是什麼人?”
不是她們約的,但沈安然沒離開顯然只是在等自己。
夜爵解釋,“不是什麼人。如果你確定他不是跟沈安然約好,那他約的就另有其人。等會他自然會走,沒什麼事。”
莊素一把將望遠鏡還給他,一言不發準備走。
她信他的鬼話纔怪了。
夜爵親自來盯的人,會不是什麼人?
夜盛霆和慕氏的人都在這家度假酒店,周圍也不少服務生,屬於公共範圍。
沈安然毫無防備,對方看上去也文質彬彬像個來旅遊的商客。
如果自己不回去,她也不會主動走。
“素素!”夜爵將她重新拽回來,按在牆壁冰冷的瓷磚上,薄脣低語命令,“現在不能出去。”
兩個人本就靠得極近,莊素此刻被他鉗制更是整個人都被他禁錮死了。
她眼眸冰冷,嗤笑,“我爲什麼不能出去?”
如果真的沒什麼事,他會不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