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將她摟得很緊,幾乎要揉進他胸口裡。
大掌將毫無反抗的女人雙手握在掌間,臉貼着她後腦的青絲。
他沙啞的字音一點點低下去,仍然是重複,“不準走。”
沈安然的話差不多激起了他心裡最不肯接受的事。
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說放過他,就放過他,他卻不知道怎麼放過他自己。
沈安然側了側頭,“我出去一下,你鬆鬆手。”
他眸子深邃不見底的暗,相比下,她的眼神卻尤其的平靜。
夜盛霆握着她雙手的力道不知不覺的加重,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最後還是鬆開了她腰身,手卻有些僵硬和執拗的在她手腕上沒放,“什麼時候回來?”
她脣瓣很輕的動了下,“看情況。”
他胸腔像被什麼狠狠的壓着,卻又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
她這種有些灰心的樣子,遠比她發脾氣來得讓人心裡不安。
沈安然扭頭又看了眼他不肯放的手,“夜盛霆,24小時派人盯着我還不夠,你的控制慾是要讓我連大門都不能出了?”
“不要出酒店,現在很晚了。”夜盛霆字音清晰低沉的提醒,“你現在出去我還是隻能讓人看着你,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僱別的人,知道麼?”
她漫不經心恩了聲,才終於看見他將手鬆開了。
沈安然拉好衣服,沒回頭,拿着房卡就從大門出去了。
夜盛霆按了按眉,在沙發上坐下來。
他直接撥通了保鏢電話,開口的語氣已然和剛纔截然不同的森冷,“剛纔爲什麼不直接打電話我?”
他根本沒有什麼要抓現行的意思,也從來沒什麼所謂假裝。
知道時慕深出現,他是第一時間直接往這裡趕。
他根本不願意讓她跟這個相處了三年的男人多呆一刻,怎麼可能明知道他們在一個房間,卻還要等着不現身。
只是在剛纔,他啞口無言。
將一切推脫給下屬,她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
“夜總,這方面消息我一直都是短信發給您的,而且您要求過緊急的事才需要跟您彙報……而且剛纔,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所以你就擅作主張了?”
保鏢確實一直暗中留意和保護沈安然,但不是事無鉅細的彙報過去。
他知道夜總也不希望這種行爲是監視。
往往都是夜總主動問詢的時候,他纔會大致提一提。
只有類似太太發生危險,或者太太要私自離開維城這種事,他纔會立刻主動上報。
所以纔會發生太太兩天沒下樓,夜總都不知道的情況。
而像剛纔那種情況,他其實分不清時慕深暗地裡到房間去找太太,到底是他們說好的還是意外。
心裡也考慮過會不會太太出軌,自己現身就打草驚蛇。
最後的決定是給夜總髮了消息,只要太太沒危險,自己就不現身。
“對不起夜總,我處理不當。”
夜盛霆凝着眉頭,半晌道,“她出去了,派人跟着,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另外,將鄭依依的事,最快的時間內調查出來。”
*
沈安然重新回到酒店的休閒區,看見鄭依依一臉春風滿面的樣子從會客室那邊出來。
她擡了擡眸,暗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