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立刻關上門,幾步衝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她震驚這個服務生可能是僞裝的同時,也更震驚時慕深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就進到這間房子裡。
“哐”的一聲,時慕深將餐刀扔到旁邊餐桌上,下巴輕擡,指向一旁餐車旁邊散落的東西。
“又是硫酸,又是利器,至於怎麼回事要問他。”
時慕深說着就彎下腰,將服務生嘴裡塞着的一團布條抽出來,對他笑說,“我知道給你接活的人,是不會讓你知道僱主是誰。但我好奇,你要做什麼?”
沈安然剛纔第一反應就是將這件事跟鄭依依聯繫起來。
現在聽見僱主兩個字也不意外。
“服務生”生的一張極其路人的臉,警惕的看着他們,尤其是看向時慕深的時候,目光有些膽寒。
他從接到這個任務,到現在不超過五個小時。
這個人卻是甕中捉鱉的方式將他直接擒住。
身手利落得驚人,而且清楚的知道他是根本不知道僱主是誰的,說明對他們辦事手法很清楚。
“這種無聊的問題,也不用問了。”沈安然走上前,“當然是毀容。”
鄭依依看她這張臉尤其不順眼,認定沒了這張臉夜盛霆就再也不會看她一眼。
時慕深有些意味深長的無奈眼神看過去,“毀容?你是惹了什麼樣的人,專門僱個殺手就爲了要毀你臉?你們娛樂圈現在已經用這種方式在鬥了?”
“是鄭依依。”她直接說出來。
時慕深淺淺的一笑,“原來夜盛霆的情債。”
哪怕他們見面不多,但沈安然平時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他都一清二楚。
當然知道安迪口中那個大小姐的情敵。
傳言裡夜盛霆都是不近女色的,哪怕數不清的女人想接近他,他都能讓人明白在他身上下再大的功夫都沒用。
鄭依依這種並非維城名媛,跟夜盛霆見面不多的女人,花這麼大力氣要對付沈安然,怕是夜盛霆這次拒絕得有點拖泥帶水。
“差不多。”沈安然聽見這幾個字也挺膈應。
誰讓夜盛霆上次爲了算計自己,給過鄭依依一點誤導和甜頭,還當她面對自己愛理不理過。
才讓鄭依依錯以爲她自己爭取一下,還是爭取得到。
“不過,你怎麼會知道他受僱來?”沈安然話音一轉,好奇看向時慕深。
幾乎每次跟她有關的危險,他都能及時化解。
這次更是未卜先知似的。
時慕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我剛巧來這邊見個人,得到了些安全提醒,就隨意打聽了點消息,不用謝。”
別墅外,快步走在薄暮之中的男人神情比天色還要陰暗。
他幾乎是一得知時慕深來的消息,立刻就從應酬裡抽身。
這個礙眼的男人,無所事事的在維城的呆這麼久,爲什麼還不滾?
別墅大門被猛地推開。
“你是說真的?”沈安然一聽見時慕深說得到了點慕曦兒的消息,甚至連旁邊僞裝的服務生都忘了。
推門聲將她話聲打斷,大門處快步走近的男人目光冷鷙,“時慕深,什麼地方你都敢來?”
真是該死,他竟然敢在這間房間裡見她!
“夜總。”相對夜盛霆風雨欲來的陰暗,他毫無芥蒂的一笑,“不好意思,情況特殊。”
“夜盛霆。”沈安然上前握住他手,他那副樣子簡直是來捉姦似的,“鄭依依僱了人來毀我容,他只是來幫我將人抓起來。”
夜盛霆睨了她一眼,冷冷道,“只是來抓人?那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你爲什麼比他來得還早?”
時慕深脣角緩緩勾起,“原來夜總的人都知道,看來我多此一舉。不過既然都知道,爲什麼這麼半天都沒出現?夜總這是想等等,抓現行?”
沈安然驀地看向他,抓她跟時慕深的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