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耽誤,馬上打通了謝清歡電話。
哆哆嗦嗦的問完之後,就告訴了沈安然。
媽呀,這是發生了什麼。
她看着沈安然的背影,拿着手機繼續說,“清歡,你又怎麼得罪到她了啊……她臉色有點嚇人,你可要小心點。”
“我沒事,她看上去反應很大嗎?”
“差不多,總之你小心點。她可是懷着夜家孩子的人,懷孕的女人本來情緒就容易激動,到時候你會吃虧的。”
謝清歡聲音卻聽上去很平靜,“沒事的,可能是一點誤會。你不用擔心了,也不用告訴別人。我跟她解釋解釋就行了。”
她在會所的休息間內,在掛了經紀人的電話後,又安排人等在門口,在沈安然進來後,不讓任何人進來。
做完就對着鏡子動作不急不慢的補了補妝。
休息間的門被猛地推開。
“安然,有什麼事嗎?”她眼睛仍舊是看着鏡子,從鏡子裡,看見身後的人一雙眸子冷冰冰的。
“那天晚上不是你。”一字字的低聲,從沈安然嗓間溢出,“你跟他什麼也沒發生過,是不是。”
她確定自己是早上才走,房間裡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也確定那天晚上莫名醉得很沉的夜盛霆不可能中途離開再回來。
謝清歡怔了下,“你是說,我和盛霆嗎?”
她手裡的粉餅慢條斯理的放下,垂着眸子,擡指關上,“對。那天晚上,我跟他確實沒發生過什麼。所以呢,你只想跟我說這些嗎?”
“啪!”
謝清歡剛剛轉過身,沈安然擡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捂着火辣辣的臉,擡起頭,對上沈安然冰冷的視線。
“你這麼生氣幹什麼,那天是你自己要走,不是我逼你走的。即便沒有我,你走了也就是走了。難不成,你以爲如果當初不是我出現,他就會派人去找自己睡過卻失蹤的女人嗎?他不會的。”
沈安然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看着每次僞裝到極好的女人已經懶得再裝。
謝清歡紅脣微微勾了下,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那不是我跟他唯一一次,你和我也都不是他唯一睡過的女人。這麼生氣的來找我,你就真的以爲,一個晚上是多重要?那次只不過是我不想再等他了,想鬧到人盡皆知,不然他睡個女人而已,哪會驚動這麼多人。”
“你想借着這個,逼他娶你。”沈安然低冷的字音迴應,“可你就算李代桃僵,還是做不到。”
謝清歡神色一暗,咬着齒關,嗓音壓得有些哽咽,“是,我做不到。爺爺不會同意,他也不能一意孤行。夜家的長孫怎麼能沒有孩子……他們欠我們謝家再多,這件事都不會鬆口。沒有孩子,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正大光明。”
她定定的看着沈安然,“可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你是真的以爲,他是你丈夫,忘了你跟他根本就只是協議?還是你現在以爲,你一個假的夜太太,如果讓他知道你們曾經有過一晚上,他就對你不一樣了?他現在對你是很不一樣,不然怎麼讓你安安心心的將這個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