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握着扶手,淡淡的說,“莊姐告訴我,夜盛霆心裡有數,謝清歡可能跟我之前幾樁意外有關是嗎?”
夜爵冷眸一擡,看向她,“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他以爲她還會多問幾句,但最後只看見她冷靜的下了樓。
先前覺得這個女人挺幼稚,跟一般女人沒什麼區別,搞不懂夜盛霆爲什麼看上這種普通的女人,連帶着他自己都變得幼稚。
以爲她這樣的人,遇上這種事會大吵大鬧一通。
但她安靜得過份了。
這女人在想什麼?
夜爵只是感興趣的思忖了一瞬,便懶得多想。
不是他的女人,他不關心。
別人的女人怎麼爭風吃醋他不會管,但謝清歡卻絕對不能傷到夜家的人。
於他而言,她要什麼都行,在外面殺人都沒關係,唯獨夜家的人一根毫毛都不能碰。
如果真跟她有關係,那麼也別怪他心狠手辣。
莊素剛掛了電話,見沈安然過來,迫不及待,“想聽好消息麼?我知道了高導的行程,他幾天後會回來參加一個圈內的酒會,見一些製片人。我可以拿到邀請。”
沈安然扯出一個笑,“好,聽你的。最近可以將我工作安排多一點,沒關係。”
下午她就跟爺爺告了別,從夜家離開。
夜盛霆回來是晚上九點。
容姨提前從他助理那得到消息,按時按點做了晚飯。
“大少爺,少夫人很早就吃過,上去休息了。您先吃晚飯吧。”
男人將外套脫下放到一邊,臉色泛着一種明顯沒休息好的青灰。
視線還是下意識的掃向樓上。
他已經發過微信告訴她下飛機的時間,以往她都會提前下樓等他。
“她今天身體不舒服?”
容姨回想了下,搖頭,“沒聽少夫人提起,但她比以往吃得少一點,說胃口不大好。我明天再做些她愛吃的。”
夜盛霆沉默了一刻,放在椅背上的手收回,“我上樓看看。”
他長腿立刻邁向樓梯的方向,上樓後直接推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裡森黑無光的靜謐。
他開了盞壁燈,幽暗的光立刻鋪滿了整個房間。
牀上那個身影還是瘦瘦小小的,側着身躺着,後腦一頭烏絲披散在真絲的枕頭上。
他踩在地毯上,無聲的走上前。
牀頭櫃上的玻璃花瓶裡,花已經枯萎了。
她說紅玫瑰宋子誠送過她不少,他後來讓人買的白玫瑰她卻還算喜歡。
只是臨走前放的這一支已經枯萎了。
女人睡着的呼吸起伏,讓他看着也逐漸安定下來。
男人在牀邊坐下,湊過去,在她側臉上親了下。
“……”被驚醒的女人,小臉馬上皺巴巴的,眉頭更是蹙緊了。
他薄脣輕勾着一縷弧度,黑眸定定看着她慢慢睜眼看向自己。
“你沒有回我的微信。”
沈安然張了下脣,“哦,我沒有看手機。”
他見她索性是睜眼了,伸手將她臉掰過來,脣用力的印上來。
沈安然來不及躲開,他已經重新退了回去,“繼續睡,我等會再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