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家那位上次來找莊姐的二少?
夜盛栩說過,他這個二哥長期在部隊,而這次是個娛樂圈的宴會。
這似乎並不是他會來的地方。
夜盛凜的目光緩緩從沈安然移向魏總,眸中的冷毅威嚴,讓他哪怕只是一身便裝都顯得氣場不凡。
他神色並沒什麼外露的情緒,甚至脣角若有似乎的一點弧度,但自身一種與身周截然不同的氣質,原本有點嘈雜的氣氛迅速的安靜。
秦雪剛覺得奇怪,這人是誰,連身西裝都不穿的男人,也敢出來爲沈安然作證?
而且,她剛纔怎麼沒見到這個男人?
耳邊馬上聽見魏總一百八十度轉彎的口吻,小心翼翼的說,“長官,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麼?難道你剛纔沒說要扣押?”夜盛凜字音清晰緩慢的反問。
魏總剛纔的火氣,早就在他聲音出來時就滅得只剩惶恐。
之所以剛纔看到這場面發那麼大脾氣,除了因爲盛夜的總裁要來,和摔了盛夜集團贊助的古董,也因爲今天破天荒的還有其他大人物,軍中的人。
雖然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軍中的人突然來電影圈的宴會,生怕是上面有什麼視察整頓的。
最可怕的是,他們來的方式也太野蠻了。
直接派人將他擡到軍車裡,再禮貌的問他,能不能進來參加……
這位長官,就是替車裡那位軍長問話的。
他敢說不行嗎?
幸好這兩位長官只穿着便裝進來隨便看看,他就由着他們隨便逛了。
可是也太倒黴了,警察穿便裝隨便來逛也不會管閒事吧。
他誠惶誠恐的開口,“長官,您也看到今天宴會上多少賓客,我只想盡量不影響到其他人,保持宴會正常舉行。我的意思是,帶這位小姐,去偏廳,再將事情調查清楚,怪我剛纔沒說清。”
他邊說,邊指使保鏢疏散這邊人羣,將這一塊封鎖起來。
夜盛凜雙手背在身後,脊背筆挺,居高臨下看着他,“要調查嗎?很簡單,我剛纔不巧看到了全部經過。沈小姐沒有碰到你旁邊這位小姐。”
秦雪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陌生男人。
從魏總對他的畢恭畢敬就看得出,是個大人物。
他的證詞和自己經紀人的證詞比起來,分量孰輕孰重,幾乎不需要想。
“不,不是這樣的,魏總。”秦雪哆嗦着,慌忙解釋。
夜盛凜冷靜的反問,“你是說,我在說謊?”
魏總嚇尿,“不不不!長官,您當然不會說謊。”
他一想到自己剛纔被綁上軍車那一瞬,嚇得差點尿褲子。
誰敢惹這些人啊!
他再看向秦雪的表情,迅速變了臉色,“你敢騙我!”
經紀人早就不敢說話了,秦雪哭喪着臉,冷汗直冒,“我……魏總,我是以爲……我以爲她要推我,我就……”
急促的腳步聲,伴着一聲低沉冷肅的質問,“怎麼回事?”
夜盛霆步速很快,冷若冰霜的走來,看着沈安然身週一地的碎片,以及她旁邊兩個不知所措的保鏢,眸子都染上一層寒意。
“夜總!”魏總被夜盛凜嚇住後,再看向來興師問罪的夜總一臉暴風雨來臨的怒意,“這瓷器……”
“他們弄傷你了?”夜盛霆緊繃的臉色閃過一抹緊張,看向沈安然。
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