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被他說得愣愣的……
這也行?
明明知道邏輯不對,但她看見他傷成這樣,總不能非要說這個報應還不夠狠。
她驀地將手抽出來,“我出去倒水,你自己躺着吧。”
夜盛霆蹙緊了眉,忍住直接下牀將她抓回來的衝動。
等沈安然再進病房時,看見夜盛霆正不耐煩的兇護士,“我說了,不要女護士,是不是聽不懂?”
護士無辜的說,“可是我們這唯一的男護士下班了,我只是給您拔個針……”
“讓醫生來,你出去!”
護士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都快急哭了。
這個病人是院長都親自來看過的,要是自己被投訴了,工作不保。
沈安然進了病房,“怎麼回事?”
護士紅着眼睛,“夜先生輸液輸完了,我來幫他拔針的,但是……”
夜盛霆聽到聲音,微閉着眼睛,“我太太不喜歡女人靠近我,你找個男護士來。”
沈安然:“……”
護士抽泣着說,“可是,可是……好吧,您等等。”
“你去將針頭拔了,別管他說什麼。”沈安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敢說他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但夜先生……”
沈安然看着閉眼不語的男人,“我就是他太太……”
護士趕忙上前拔針,發現病人果然沒話說了。
護士一走,夜盛霆從病牀起身,將衣服穿上,“去辦手續,回去。”
沈安然感覺自己面對的是個大齡叛逆少年,“醫生讓你再住幾天院,你不是聽見了嗎?”
“輸個液上個藥而已,讓他們去家裡就行了。”他扣着釦子,“我不喜歡醫院。”
“你剛受傷就到處折騰,要是半身不遂了我不會管你的!”
夜盛霆驀地側過身,釦子一顆顆往上,墨似的瞳子睨着她,“半身不遂了就不管我,你說的上半身還是下半身?”
沈安然:“!!”
他抄起旁邊外套,“我說回去就回去,醫院離公司太遠了不方便,弄一身的藥味。”
“公司?”
夜盛霆低眸淡淡的看着她,“難道要讓人知道我被兩個搶劫犯打到站不起來?凌司霂的話你聽到了,這種話說出去不會有人信的,到底是因爲什麼你心裡清楚。”
她抿着脣,後背貼着病房的大門擋着。
就算不能告訴別人是因爲接吻的時候被襲擊……那也不能傷成這樣還若無其事每天去公司。
醫生說了這一週儘量少動。
“這是什麼意思?”他幽幽的眯起眸子。
“不準去。”她擋着大門,直視他的視線,“剛纔的事可以算了。”
僵持了一刻,他低聲開口,“最多能答應你一週不去公司,其他的免談。讓我住幾天院……呵,不可能。”
沈安然揚着下巴盯着他的臉,眼神堅決。
過了半晌。
夜盛霆眉頭一緊,低頭按着她的臉在她脣上狠吻下來。
齒關惡劣的輕咬着她脣瓣,極不忿的說,“最多兩天,你給我寸步不離的呆在這兒。”
“三,三——”
她還沒說完,脣被他撬開,被兇猛的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