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的臉色一黑,隨意是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冉沐沐在旁邊也一臉犯了大錯的樣子,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說清楚……煙姐,這是莊總的老公。”
蘇煙:“……”
夜爵懶得跟她說話,瞥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簽下她,簡直就是他們最錯誤的決定。
花了這麼多功夫,總算能簽下來,結果接二連三的事。
還沒紅起來,又到了停工的時候。
不知道她和他們公司是不是八字不合。
蘇煙轉頭看了一眼,皺着眉頭道,“這個人真是可怕。”
冉沐沐狂點頭,“你知道就好,他可是整個公司最可怕的存在。雖然莊總做完月子回來,已經不讓她老公多插手。可是餘威猶在啊……我這種還算好,據說以前經常開會的高層,最怕看見這位夜長官。臉色永遠都是在說,他們全是一羣沒有效率的廢物。”
蘇煙若有所思的說,“老公這麼兇,莊總好倒黴啊。”
還是她男朋友好多了。
“也不能這麼說,這位夜長官對莊總又是另一副臉色了,從來沒對她兇過,可溫柔了。”
“看不出來……”
冉沐沐將辦公室的門敲了敲,門打開。
莊素擡頭,笑了下,“進來吧。”
蘇煙在沙發上坐下,莊素給她倒了杯茶,“身體康復得差不多了?”
“恩,好多了。”她衝着莊素一笑。
雖然不認識,還是她的老闆,但她覺得這位莊總讓人感覺十分舒服,所以自己的心情也十分放鬆。
莊素在她旁邊坐下,並不凌厲的眼神帶着笑打量着她。
她之前其實想過,會不會不是真的失憶,只是她裝的。
如果真能裝到穆北沉都看不出的份上,那她演技真的可以直接出道了。
只是她裝失憶有什麼意義呢。
爲了跟穆北沉在一起?
莊素倒不覺得她會做這麼自欺欺人的事。
因爲只要她有記憶,怕都是不可能短時間內跟穆北沉和好。
現在她看見蘇煙,相信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從前的蘇煙早就如同折翼的鳥,眼裡失去了光彩。
她不知道有多久沒看見她這樣心無重負的樣子。
甚至一度以爲,她可能再也沒有辦法擺脫以前的枷鎖。
過去的事或許會隨着時間減淡。
但只要她心裡還有那個男人一天,她都不可能徹底釋懷。
“怎麼了?”蘇煙奇怪的說,“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莊素搖了搖頭,笑着說,“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失憶,看上去是真的。”
“我跟以前有什麼區別嗎?”
莊素頓了下,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才道,“也沒什麼區別,只是你看上去不認識我了。”
她沒有多說,硬生生的將心裡那一點感慨壓到了心底。
蘇煙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她有什麼必要非把那些強加過去。
莊素看着她有點心疼,因爲這纔是她原本應該的樣子。
不一定非要有從前的年少輕狂,但至少不該背上那些不該她承受的過失和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