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強調,“我自己去洗!”
他頓了下,最終還是點頭,“恩。”
她在準備起身時,臉突然被他親了下。
很順便,但卻像某個親密的習慣一般。
她心臟都跟着一陣狂跳,突然親她做什麼?
夜盛霆喜歡吻她,幾乎次次都是強勢不容拒絕的深吻,哪怕不做時也能吻出幾分情S色感來。
像剛纔做之前的幾次過於纏綿繾綣的吻是很少見的。
她只能解釋爲這是他荷爾蒙分泌過旺。
可是這種安撫式的親,甚至帶着一點罕見的寵溺。
“還不快去。”
一親完,剛纔還抱着她的男人就毫不留情的趕人了。
沈安然心裡剛纔那絲悸動立刻轉變成了呵呵,她踩着拖鞋,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浴室。
男人坐在牀沿邊,目光還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一瞬不眨的看着浴室門。
他舔了舔下脣,那點剋制不住的衝動還是被強壓了下去。
適可而止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從前沒想過節制。
他想要就要,哪有別人拒絕的道理。
但此刻相比心裡對她的渴望,更不想看到的是她被逼到煩的目光和神色。
*
沈安然很快的洗了個澡出來,看到夜盛霆還在客廳裡。
他已經換了身衣服,面無表情的俊龐上有那麼點神清氣爽,更多的仍舊是他一貫冷漠不可接近的距離感。
遠看着就是隻可遠觀的人物,絲毫看不出和剛纔壓着她就在窗戶旁劇烈運動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洗個澡你花了半個小時。”夜盛霆看了眼腕錶,“再不出來我當你在浴缸裡昏死過去了。”
沈安然的速度其實很快,不止洗了個澡,還重新裝扮了下。
頭髮,妝容都是精心打扮,讓自己顯得精神點,而不是一副剛從牀上爬下來的萎靡模樣。
“你又沒說你要等我,我還要化妝的啊。”她瞅着抄着口袋,已經等得有那麼一絲不耐的男人,“你不會要跟我一起去吧,外面那麼多人。”
夜盛霆本來沒注意到她的妝容,現在隔着距離也就只能看出她塗了個口紅。
但頭髮顯然是好好打理了一番,紮在腦後留着髮尾幾抹微卷的弧度,又精神又嫵媚。
他目光有些不明的晦暗,沉默的打量了她一刻,才道,“下去吃個飯你花這麼多功夫化妝給誰看?”
沈安然整了整衣服,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三弟特地開的派對,整個酒店的人都可以去參加,還有他邀請的一些業內導演,製片人等等。”
“那又怎麼樣?”夜盛霆神色沒任何變化,眉宇間隱隱透着一股明顯不掩飾的不快。
她看着他無話可說。
大概化妝這種見人基本禮貌的常識,跟他說了他也不能理解吧。
戶外的派對開的如火如荼,本就新開的酒店內沒多少人,電梯裡更是隻有他們兩個。
沈安然剛按下一樓的樓層,腰身被他從背後摟住,炙熱而佔有慾極強的吻從身後襲來。
她身體被反過來按在冰冷的牆壁上,被他長驅直入。
直到電梯門開,夜盛霆纔不徐不疾的放開她,順手將她有點亂的頭髮弄了弄,再幫她將衣服整好。
然後淡定盯着她驚愕還帶着輕喘的臉,“走吧。”
沈安然從四面都是鏡面的電梯裡清楚的看到自己被吻得凌亂的模樣。
混蛋,他這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