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沉早已是穆氏的主心骨,從接手開始到後來讓穆氏的市值翻了一倍不止,這所有人都知道。
但也因爲他當初的‘死亡’,現在的‘復活’又‘消失’,造成了數不清的損失。
別人只當死亡是意外,穆氏的遺憾,怪不得穆北沉。
可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因爲蘇煙,是穆北沉自己因爲她犯下來的錯誤。
根本就是不可原諒的。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產業,是穆家幾代打拼的結果。
卻被他因爲一個女人隨意折騰。
蘇煙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就能讓穆氏遭遇幾次動盪。
但這些都沒有他剛剛聽到的消息可怕。
穆北沉英俊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平靜如水,“以後不要再打這些主意,損失我會承擔,後面的問題也會解決。但我的私事,沒有你插手的餘地。”
穆昭呼吸不平靜的猛烈起伏,人還處在剛剛那個震撼的消息裡。
“你的私事?”他怒極反笑,甚至顧不得穆北沉纔是穆家的家主,勃然大怒道,“你他媽覺得這只是你的私事?你是要因爲那個女人斷子絕孫嗎?穆北沉我看你是瘋了,你就沒想過這事如果被別人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你連婚都沒結,一兒半女都沒有,你他媽去閹了自己?!”
穆北沉臉色陡沉,目光冷寒。
穆昭早就顧不得話好聽不好聽。
結紮和閹了自己有什麼區別!
而書房門口,跟着緊閉的大門,裡面的怒吼聲還是一字未差的傳了出來。
蘇煙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
她肺腑的呼吸似乎都跟着停了停。
她沒繼續拉開門,人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點沒聽明白……裡面在說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不可能是最近!”穆昭逼問道,“絕對不是最近,也不可能是這半年,所有的醫生我瞭如指掌,他們沒一個人敢給你做這種手術!那就是,在她跟你動手之前?”
穆北沉淡淡道,“這跟你沒什麼關係,也不關她的事。我告訴你這些只不過是讓你心裡有數。穆家的事我自有主張,何況手術也並不是永久。”
穆昭咬牙切齒,連聲怒笑,“我知道可以復通,但你也該清楚,復通是可能會失敗的。穆北沉,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手術要是失敗了你這輩子都……”
男人抽着煙,徐徐不急道,“我知道有失敗的風險,但也沒什麼。穆家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我最大的責任也不是給穆家留後。”
“但你們家纔是穆家最被認可的!”
他們不過都是旁支,穆家這種百年家族,上輩還講究着家族裡的根正苗紅。
“不是還有非凡麼。”他淡淡道,“我爲穆家付出多少你也清楚,但我已經不想把我的所有都傾注在這裡。我仍然可以有我自己的選擇。”
“是,還有非凡。你不想一個人承擔起所有家族的重擔可以,但你所謂你的選擇,就是因爲那個女人去結紮?你不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