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會兒自己會收。”男人低下頭,滾燙的薄脣擒住她脣瓣,舌尖在她緊咬的貝齒上流連着。
他並不急,似乎是面對早已到手的獵物,一點一點的侵佔進來。
蘇煙一個不注意,就被他頂開了齒關。
腦袋被他手按着不許退,他的氣息跟着被強灌了進來。
纏纏密密的深吻讓她差點站不住,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到他脖子上。
蘇煙身子忽然一輕,人像個樹袋熊一樣被他抱着掛在身上。
不行的……
她被吻得有點懵的腦子又想起剛剛思考的問題,有點抗拒的想偏過頭。
迫不得已歸迫不得已,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男人似乎根本不理會她的抗拒,吻再度落到她臉邊,順着她臉頰慢慢吻到脣。
灼熱的氣息燙得她幾乎要繳械投降,她來不及開口,脣再度被他吻住,長驅而入,彷彿兩個人的呼吸都徹底的交融到一起。
“現在還是好得很?”穆北沉因晴欲而沙啞的聲音夾雜着幾縷故意的輕笑,眼眸看着身上小臉酡紅,眸子迷亂的女人,“不奉陪?”
連着兩個反問讓她啞口無言。
蘇煙緊緊閉着脣不想理他,頭偏向一邊。
有什麼好問的,說得好像她還很有選擇一樣。
她不論是冷嘲熱諷,還是直接的潑冷水,別說在這種蓄勢待發的時候,就是先前正正經經的說話時,他也跟塊臭石頭一樣不理會。
不管說什麼,都動搖不了他半分。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雖然穆北沉說各取所需,但權當是還他的。
她需要的時候睡了他,這便宜他肯定要佔回來,更不可能被動的等着她來翻牌子。
穆北沉低笑聲了,抱着她往牀的那邊走。
“你等等!”蘇煙忽然想起,他剛纔手上拿的早放回去了,現在手裡什麼也沒有。
這箱子可不是白白送來的。
她想到自己心裡那個未解的疑惑,看着他道,“這箱子是送來當擺設的嗎?”
穆北沉停下步子,“我剛讓你挑你自己不挑。”
“……”
他看了眼蘇煙,還是伸手從箱子裡隨便拿了一盒纔將她放到牀上。
*
蘇煙實在不知道他這個沒有被下藥的人,爲什麼病牀躺了這麼久,還這麼……
拆骨入腹一般的索取,她幾乎每分每秒的意識都被他佔據。
沒有任何空隙去思考別的。
意識慢慢回籠,她覺得身上痠軟得厲害,疲倦到極點,偏偏沒什麼睡意。
蘇煙睜着眼睛,從身後伸過來的手臂牢牢的握着她的手,纏着她的五指。
這似乎是他的習慣。
除了那一次外,她後來住在這裡的幾乎每個晚上他都熱衷於抱着她。
蘇煙以前一直不明白,跟一個憎恨自己的女人睡在同一張牀上,宛如戀人般親密,到底是多大的心。
要說他是因爲對那一次的流連忘返似乎也並不對。
因爲在穆北沉將她找回來之前,她一直覺得,那一次他應該是後悔的。
那也是唯一一次,他做完後,她沒在他身邊多留一刻。
“問你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