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是她內心一時的軟弱和退步造成的。
本來只想讓這件事過去後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她還是失算了。
“我猜到有什麼好奇怪的,男人的心思……我比你瞭解。”墨傾似笑非笑的一抹冷然,“我來維城是正經做生意,他奈何不了我。何況他就算沒死,這半年也沒有插手過穆家的事。如果一回歸就是因爲一些不理智的事大動干戈,你以爲穆家由着他亂來?”
他目光斜睨向陽臺外。
蘇煙住的位置是公寓頂層,三十多層的層高,四周幾乎沒有遮擋物。
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街道。
也看得到剛纔某輛停在門口的車,到現在還在原位。
“所以。”墨傾薄脣輕輕的一張一合,收回視線,“他下回該換個新花樣威脅了。”
蘇煙:“……”
不過墨傾連穆北沉的目的都能猜到個七八,那想到這些也就更不奇怪了。
畢竟她現在一無所有。
小龍也早就送去美國。
他除了她僅剩的朋友,是沒有什麼可對她作爲威脅的。
*
車內的溫度一度到了冰點。
穆昭看着從下樓開始,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男人,“你信不信就算你在她家住一個月也沒用。”
穆北沉身上披着一件長大衣,坐在窗子邊。
“先聲明,剛纔的話我都是故意說的,以你現在的腦子搞不好會當真。”穆昭一字一頓的說,“她壓根不在乎你病成什麼樣子,只想藉着這個機會,在墨傾發現之前將你弄走,這才找到我。”
他將蘇煙的話按照自己的意思又曲解了一次。
“並沒有什麼因爲她擔心你身體,讓我帶你去醫院這回事。”穆昭字字說的清晰,“只不過她料錯了她的新情人,對她也不那麼信任。來維城第一件事就是查一遍她最近的底。不過你的意願要是你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那可能你會失望。”
他想到墨傾剛纔幾乎沒有一點波動的臉。
沒有半點像是被人戴綠帽的怒髮衝冠。
反正如果是他。
就算再顧面子,但如果有男人敢睡到他女人家裡,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是男人都忍不了這種事。
但他偏偏無動於衷。
即便他旁邊那個殺手都恨不能想殺了他們。
“你手裡搶走的女人,大概也是不介意再爭回去。”穆昭忍不住扯出一點笑,假裝看不見旁邊更陰沉的臉。
不過頓了頓,他發現穆北沉注意力並不在自己這裡。
順着他目光往外看。
窗外十米開外的位置。
君瀾站在那,也看着他們這邊的方向。
他身形高而瘦,站在那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器。
寒光凜冽。
冷峭肅殺。
敵意和殺戮沒任何的掩飾。
穆昭偏着頭,確定了就他一個人,墨傾不在。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他冷眯着眸子,“監督我們快點走,還是過來談條件的?總不是想趁機殺了你吧?”
想殺穆北沉,既然知道他沒死,現在多得是兵不血刃的方式。
自己出手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
但對方是君瀾,就讓人拿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