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大部分話都是爲了讓穆昭心情不爽,最後這一句纔是正題。
以前對蘇煙或許只能暗中搭把手,沒什麼理直氣壯的理由。
現在不一樣了。
她不再是穆北沉的附屬品,而是他們的簽約藝人,當然歸他們保護。
穆昭如果這時候再想怎麼樣已經晚了。
那就是公開跟他過不去。
穆昭本就在得知穆北沉因爲蘇煙進醫院後,對他惱怒得很。
他纔剛警告他,以後別碰那個女人。
以前的事就當是算了,以後互不相干,穆北沉恢復好了依然是能將穆家這段時間的損失彌補回來,那些趁火打劫,心思叵測的,也要一個個收拾回去。
誰知道,他纔剛出院幾個小時,第一件事不是他想的正事,反而因爲蘇煙又進醫院躺着。
穆昭氣不打一處來,不論作爲一起長大的兄長,還是出於維護穆家利益的心情,他都對蘇煙恨之入骨。
現在夜爵幾句話說得他更是火大,彷彿自己擔心的事隨時要發生。
他邁着沉重迅速的步子進了特護病房。
正好病牀上吊着水的男人已經睜開眼睛。
高燒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多了些病態的紅暈。
穆北沉微眯着眸,對怒氣衝衝進來的人眼皮都沒擡一下,“她怎麼樣?”
穆昭:“……”
“你不說也會有別人告訴我。”
穆昭冷冷逼視着他,“如果你真的嫌命太長,不如後面這一刀我送給你,也好過你在她手裡死上兩次。”
病牀上的男人懶得迴應。
“你頭腦一向都很清醒,所以一直以來你怎麼對她執迷不悟的留身邊,我警告歸警告,但從來沒插手過。現在是怎麼回事?這一刀捅出感情來了?”穆昭冷嘲道,“當初對蘇家下手是你自己首肯的,那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她會恨你?”
男人喜歡女人是天性,多數人都不過是走腎不走心。
他對穆北沉這方面覺悟也深以爲然。
畢竟當初狠心的事他不是沒做過。
就算對蘇煙留了幾分情面,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沒什麼威脅的人。
一個從來沒插手過蘇家的事務,被蘇莫當公主寵大,什麼本事都沒有的女人,放過了也不足爲懼。
何況當初穆北沉僅僅只是放過她,也並未有額外的憐憫。
穆昭真是沒想到,幾年之後釀成這麼大的禍。
一個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另一個卻不是肯苟延殘喘的。
“如果你還對她有什麼妄想,那就別怪我潑醒你。當初你選擇親手將她推進深淵就該知道這條路你回不了頭。你對她再好,她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你以爲她不知道,她對你而言連情人都不是,充其量是個戰利品嗎?你強行留她的每一天都是逼着她更恨你而已。”
穆昭看着他欲漸冷漠的眼眸,冷笑道,“你對她而言已經死了,而且死得讓她非常滿意。她早就過上她想要的生活,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哦,也不是完全沒關係,聽說有人救了她,她還想報答你這個救命恩人。現在開始你的醫藥費是墨傾來出,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