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剛出監控室,有人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真的?”
“是的,之前北沉少爺一直讓待命,後來也沒有回覆消息。現在那邊已經安全到了,安排的人如果得不到北沉少爺的消息就要撤了。”
穆昭神色冷漠,字音冰冷,“誰說的,他只是沒來得及下命令。那個人是誰?”
“具體不清楚,似乎跟蘇煙小姐有關。是被保護提前送走的,之前北沉少爺找了他很久。中間有一段時間,是他一直在醫院養傷,蘇煙小姐還經常去看望。目前得到的消息,說是蘇莫當初身邊的一個馬仔,因爲身份不起眼之前逃過一劫。蘇煙小姐在北沉少爺身邊時,他救過一次沒救成功,才被北沉少爺下令打斷了腿。”
穆昭冷哼,一個馬仔?
怎麼一個不起眼的馬仔,能有這麼多故事。
打斷腿就打斷腿了,竟然還送去醫院養傷。
想也想得出,又是因爲蘇煙。
只是一個馬仔?
穆昭想了一刻,但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
反正穆北沉碰上蘇煙已經有點不帶腦子了,對一個馬仔都能猶豫不決,什麼待命。
有什麼好待命的!
穆北沉不想蘇煙死,可以!
他暫時不動蘇煙。
但穆家這筆仇,始終還是要算到她的身上。
那傢伙能保得了蘇煙,他就不信蘇煙身邊什麼人他都要保。
“既然安排了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穆昭冷冷道,“就說是北沉的消息到晚了。不管那個人是誰,有機會就格殺勿論。”
“是。”
蘇家的人就不該有什麼好下場。
他老早就說過,剷草要除根。
不除根的下場就是穆北沉現在的下場。
*
一個晚上的功夫,穆家幾乎全家都在陰雲之中。
沈安然一大早就知道了,跟夜盛霆一起去了醫院。
一直到中午,才從手術室出來,但手術並不成功。
傷口雖然僥倖的偏離了一公分要害,可是傷得太深,而且失血過多。
拔刀的時候又牽扯到了其他臟腑。
暫時沒有一個醫生敢保證什麼。
沈安然只知道穆北沉深夜遇刺,但卻沒有任何來自蘇煙的消息。
當着穆家的人面前,她不大好問。
後來找了機會問夜盛霆,也暫時不知道蘇煙的下落。
她馬上就想到昨天。
其實昨天她也說不上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在蘇煙和穆北沉提前離席後,總覺得有點奇怪。
似乎說得過去,又似乎根本說不過去。
“不知道呢,我過來做產檢的,順便看看。”莊素在穆北沉病房外,只淡漠的掃了一眼,嘴裡有點漫不經心,“老爺子一大早就在擔心這件事,是該過來看看。”
穆家和夜家上一輩的關係是不錯的,哪怕到這一輩,夜盛霆和穆北沉也都是過硬的交情。
但是對莊素而言,她雖然是夜家的兒媳,可夜爵跟穆北沉是沒什麼交情的。
她個人跟穆北沉就更談不上什麼私交。
穆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莊小姐原來是因爲夜老爺子纔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