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對穆北沉是不是玩火自焚,會不會後悔這點,毫無興趣。
唯一隻知道,莊素要籤那個女人。
她想籤的人籤不到一定心情不好,那穆北沉就是害他老婆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
既然穆北沉的未婚妻是個沒用的慫包,他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這個叫蘇煙的女人雖然已經毫無背景,沒有最能理直氣壯去撈她出來的人,但她畢竟現在只是被穆北沉關着養的金絲雀。
穆家有頭有臉,事情鬧得不好看了肯定必須有個結果。
夜爵本來不想做到讓穆家最難做的那一步。
如果素素一定想,也不是沒辦法。
何況那個女人是蘇莫的女兒,穆北沉的母親現在在醫院被查出癌症,穆家肯定不樂意看到穆北沉跟姚雨薇訂婚的同時,還養着蘇莫的女兒當情人。
但夜爵的打算還沒開始,沒兩天就出現轉機。
莊素興致勃勃的讓他收了手。
不能跟穆北沉硬來。
她雖然拿不準穆北沉想怎麼樣,但隱隱感覺他不會輕易放手。
逼極了,難保他不會封死蘇煙所有退路。
*
“廣告?我?”
顧桑笑着點點頭,將桌上那本雜誌推到她面前。
蘇煙出院後第二天就退了燒,養了幾天氣色好多了。
剛去監獄看完爸爸,就被告知有人約她出來坐坐。
下午天氣不錯,沒什麼人的咖啡廳裡放着輕音樂,窗邊陽光正好。
她慵懶的靠着沙發,看着對面的顧桑,在見到爸爸安然無恙後的心情,讓她從這幾天連日的噩夢裡緩了過來。
蘇煙沒看那本雜誌,紅脣抿着一絲笑,扯了句題外話,“難怪你想約我就能時間這麼趕巧,還能順利讓我保鏢同意。薄堇容幫了挺大的忙吧?”
穆北沉同意讓她出院,她猜測很大程度是不喜莊素她們來遊說,卻又不方便拒絕。
顧桑跟她不過幾面之緣,哪裡來的本事能讓穆北沉答應。
於是聯想到上次沈安然女兒的宴會。
薄堇容大部分時間,視線就沒離開過顧桑。
自己還添油加醋,假裝在薄堇容旁邊自言自語了一句,讓他差點暴走。
“薄堇容?”顧桑一下子愣住。
這不是莊素推薦的人,讓她來試試看?
蘇煙輕輕偏過頭,眸子懶懶眯着看落地窗外的太陽,漫不經心的說,“我跟穆北沉什麼關係,你隨便打聽就知道了。就是你堂嫂想見我一次也不大容易,想說動某個人點個頭,還是因爲工作這種事,薄堇容怕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顧桑:“……”
她確實覺得蘇煙非常符合這次廣告的定位,莊素說她入行比較難,但當個平面模特也許還有戲,讓她試試就好,但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因爲穆北沉油鹽不進,很可能她連蘇煙的面都見不上。
最後這麼順利,顧桑都大感意外。
難道真是蘇煙說的,薄堇容幫了忙?
蘇煙看着她好笑,慢悠悠的喝着咖啡,“以前我覺得薄堇容這種菜鳥裝得好像花叢老手,說不定是深櫃怕被人發現,原來他還是喜歡女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