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一臉的憤憤不平,和爲大局隱忍的委屈。
眼看着已經有好幾道目光看過來,她咬了咬脣,還是忍下來的樣子。
只低聲道,“不管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今天我都不跟你計較。”
蘇煙懶洋洋的拿着酒杯,看着她眼裡的狡猾和臉上的戲份,一邊看,一邊喝酒。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在穆北沉的別墅裡,早就無聊透頂了。
這閉門不出的日子,比她前半輩子乖乖在家的時間還多。
薇拉見她始終無動於衷,也不動怒的樣子,心裡有點急。
臨走前,咬了下牙關低聲,“蘇煙,我勸你還是要點臉。誰都知道穆北沉要結婚了,你還有臉纏着他不放。當初你那麼高傲,是不是想不到現在淪落到當雞都怕人不要?穆北沉的未婚妻是基督徒,要守貞到婚後。等以後,你就是張腿他都不會要你了……”
蘇煙臉上的一縷輕笑越來越冷。
幽瞳冷冰冰的睨着她絞盡腦汁想要暗中激怒自己的樣子。
但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激怒。
她還是聽着很不高興。
穆北沉這個混蛋平時對她軟硬兼施,好不容易不用看見他,還要牽連她被人侮辱。
他這個名字,真是陰魂不散。
讓她聽着就煩。
“你演得這麼賣力,我不配合配合,好像有點對不起你的表現。”蘇煙將杯子放下,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
薇拉心裡一喜,躲都沒躲。
結果迎面的這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都痛到麻了。
“你說一遍穆北沉這個名字,我就給你一巴掌,滿足你的心願。”蘇煙字音低冷清晰。
薇拉捂着火辣的半邊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穆北沉怎……”
“啪——”
又是一巴掌。
薇拉快被打懵了。
看見的人也沒上前阻攔。
凌司霂原本想在她剛纔戲多的時候過去將薄堇容引來的這個女人支開。
薄堇容這個禍害,帶個陌生人來就算了,還故意帶個跟蘇煙有仇的。
不知道穆北沉今天就沒打算出現嗎?
只不過他公開幫另一個女人不大妥當,怕千歌看見誤會。
正想找千歌過去教育一下這種當花瓶都怕自己沒有存在感的蠢貨,沒想到蘇煙已經動手了。
想都不用想,剛剛她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堆沒讓別人聽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蘇煙這種時候倒從來不會吃虧,該打就打。
“怎麼回事呀?”唐千歌聽見動靜馬上追過來看。
旁邊幾個夜家的親戚都在圍觀。
凌司霂雙手抄着口袋,“沒怎麼,就是打人啊。”
唐千歌邊吃邊看,口吻充滿驚歎,“爲什麼打人,一次講清楚啊。”
他無奈道,“誰知道呢。”
“你也不勸架?”
凌司霂聳了聳肩,“到這份上,有什麼好勸的。誰帶來的誰處理!”
薇拉臉都被打麻木了,好在是值的。
蘇煙在夜太太的私宴上鬧事打人,而她是受委屈的一方。
鬧出這種事,薄堇容也該對她有點心疼,帶她過來卻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