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忽的一聲冷笑,“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件事,但倘若你指的是她跟蘇煙說兩句話就要受什麼牽連,怕是在說什麼笑話?”
穆北沉淡淡道,“恐怕不止是說兩句話那麼簡單。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事你太太她就算想管,也管不了,蘇煙自己也未必讓她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們本來就不算是朋友,沒有必要讓你太太陷入某種無能爲力的挫敗裡。”
他說完便掛斷了手機。
跟夜盛霆爭執不是他的本意,有些話更沒有必要說個一清二楚。
夜盛霆知道蘇煙在他這裡,也從來不會跟沈安然主動提便是因爲他自己知道。
不論他們認識多少年,什麼樣的關係,也斷無插手對方私事的權利。
何況沈安然還沒有那個立場替蘇煙出頭。
任何人都不行。
穆北沉坐在車內,微閉着雙眼。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成爲讓她離開他視線的幫兇。
*
沈安然看着被釋放的保鏢,嘟囔着,“就這麼放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看得清楚,蘇煙失蹤的那個人,對她而言一定很重要。
說不定對方真的知道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保鏢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幾聲,看着她們退後了兩步,又沒離開,最後看向蘇煙,“蘇小姐……”
莊素冷笑着挑眉,“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不想走的話,我們就繼續剛纔的事。”
保鏢雖然有點忌憚,尤其是看着那兩個深不可測的高大男人。
請得起這種級別的保鏢,肯定不是一般人。
但他仍然不能走。
“蘇小姐,如果您有什麼疑問,還是親自問穆總吧。但是,我不能將您一個人留給他們。”
沈安然和莊素眉頭都跟着輕輕皺了下。
之所以肯放他,也是想暫時的替蘇煙支開這個眼線。
但沒想到這個人還真不怕。
放了還不肯走。
話雖然說是不能將她一個人留給他們。
可他們明眼人都看個清楚,他是不能讓蘇煙離開他的視線罷了。
“蘇煙?”
蘇煙定了定神,再看向沈安然和莊素時已經鎮定許多。
“放心吧,我沒事。今天的事多謝,但是嚴刑逼問我看是問不出來的,除非能幫我嚴刑逼問一下穆北沉……唔,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蘇煙勾了下脣,“雖說很久沒見,但真是抱歉今天沒什麼時間敘舊。素素姐,你的婚禮我實在不大方便去,有正室在我這個小三未免太登堂入室了……是不是?不如還是下次有機會吧,再見。”
她走了兩步,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素素姐上次的提議雖然聽着讓人有點心動,但我看我仍然不是這塊料。既然有人養,我還是不辛苦我自己了。其他的嘛,我還是那樣。”
莊素看着她背影,“沒關係,我的話一直有效,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等到蘇煙走後,沈安然才問,“你上次的提議?蘇煙到底怎麼了?”
莊素想起自己那次在晚宴上見到她,特地跟她聊了幾句。
但很遺憾,她還是那個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