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素想到自己手上的傷勢,也不想讓老爺子擔心。
不過是些皮外傷,老爺子不知道也好。
“可老爺子既然知道我平安回去,怎麼可能不見他老人家,讓他放寬心?”莊素沒走兩步,頓感困惑。
“這是小事,我當然有法子讓老爺子安心。”
夜爵瞭解老爺子,知道老爺子也瞭解自己。
只要自己這邊安下心,老爺子當然知道素素沒事。
至於爲什麼不見,他隨手就能扯出一大堆的理由。
夜爵讓屬下將車子準備好,走了幾步沒見莊素跟上,心裡本能的一慌。
“喂。”莊素按了按太陽穴,不鹹不淡的說,“我走不動了,你抱我。”
他不知道她先前被灌了多少藥,大概也不知道她幾天的昏睡,現在早就虛軟無力。
先前偷襲裴承司的人時,她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是以爲自己要死了,纔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力氣。
讓她自己走下樓,可能沒幾步腿都軟了。
夜爵除了“失憶”的時候,不是什麼喜歡在屬下,甚至是外人面前跟她動作親暱的人。
她本來是想看看他要考慮幾秒。
誰知她話音還沒落下來,整個人跟着一輕,到了他懷裡。
對夜爵來說,巴不得她這麼要求。
“不早說。”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破天荒乖下來的女人,心裡卻跟着有些疼惜。
他的素素不是嬌弱的女人,也從來不肯在人面前示弱。
他不知道她是吃了多少苦頭,才能在對他死心之後,還能表現出對他有些依賴的一面。
因爲她早就習慣不對他有任何依賴了。
*
飛機抵達維城,夜爵自覺的將她抱上車。
看着手機上夜盛霆那邊的追問,他表示無可奉告。
這些囉嗦的追問肯定不是夜盛霆的意思,他打賭是夜盛霆那個喜歡霸佔素素的老婆拿着夜盛霆的手機。
呵,自己手機都沒法自己保管好,被女人吃的死死的,他怎麼會有這麼沒出息的侄子。
夜爵抱着莊素,心情愉悅的對手機那端置之不理。
他剛告訴司機往哪邊開,耳邊沉默了半天的聲音,平平靜靜的說,“先去一下醫院吧。”
夜爵驀地低下頭。
“我體內可能還有些藥物,看看有什麼辦法,快點讓藥物失效。”
“藥?他做了什麼?”男人臉上陡然失了顏色。
莊素扯了下嘴角,不以爲意的說,“也沒什麼,我前幾天每天被灌藥昏睡,可能還有殘餘的藥停在體內,所以沒什麼力氣。不然我自己又不是沒腳,還需要你?”
夜爵:“……”
他心臟仍然被她那句話提到嗓子眼。
裴承司給她灌藥,真的只是讓她昏睡那麼簡單?
“就是致人昏迷的藥,沒別的。”莊素歪着頭,睨着他瞬間恐慌的眼神,水眸微眯着,心不在焉的繼續說,“不過我昏迷之後沒什麼意識了,他要是對我做了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倒不覺得先前的藥有什麼大問題。
如果先前的藥就有別的效果,裴承司也犯不着後來派人過來給她注射什麼未知的毒藥這麼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