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彎了下脣,“解藥當然沒有,因爲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你心知肚明,還不如抓緊時間馬上去醫院搶救。”
醫生忙拿起他腳邊的小型注射器。
“天,整支都注射進去了嗎?”外國男人一臉頭疼,隨即將注射器放進一個袋子裡,“這個我需要拿回去化驗,希望還來得及查出是什麼成分。”
男人說着,一臉無言以對的表情看向莊素。
似乎是不敢相信這麼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中國女人能夠偷襲成功,還將整支都注射到裴承司體內。
“F,這是毒藥嗎?”黎珊珊臉色這才變了變。
醫生表示無奈,“沒有經過化驗,暫時得不出結論。看上去,暫時是渾身神經麻痹,裡面大概有很強的麻醉成分。立刻通知人,將他送去醫院,我怕拖久了來不及。”
黎珊珊只好馬上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慢着。”裴承司喉骨裡發出低沉的聲音,他陰鷙帶笑的視線從莊素臉上掠過,再纔開口道,“醫院就免了,直升機在樓頂,將我和她送上去。先離開維城。”
“你瘋了嗎?”醫生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整張臉像個表情包,“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不去醫院,萬一死了呢?”
未知的藥性,又渾身不能動彈。
這種情況下,他不去醫院,還要離開維城。
離開維城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意味着他的身體還要再耽擱很久。
有時候,幾個小時可能就是有沒有命的關鍵。
黎珊珊眉頭皺得緊緊的,看了眼裴承司,知道他的意思,“好,我通知他們帶你上去。”
“不,不!”醫生覺得他們一個個都瘋了,“他必須去醫院!”
裴承司翻了個白眼,“F你再不閉嘴的話,我只能派人將你嘴堵上了。我現在必須立刻走,否則……纔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雖然知道莊素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外面也並沒有什麼人等她。
可他也知道,夜爵有幾個部下一直都在暗中留意莊素。
不至於寸步不離,但出現一點意外就會十分警惕。
莊素來找他。
他們就算是不會立刻當成危險,也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夜爵。
夜爵不在維城,但他要真的在意這個女人,也會想方設法讓別人將她帶走。
是以他必須在他們鬧出點動靜之前將莊素帶走。
哪怕他現在被莊素暗算。
“我只能,賭一把莊小姐給我用的不是什麼劇毒。”裴承司眸子掠過一抹精光,笑道,“賭你前夫不會輕易給你劇毒的。否則的話,萬一反被敵人所制,將藥用到你的身上怎麼辦。莊小姐,你說是不是?你前夫那種人,應該不會將你那點小把戲能放在眼裡因此對你放心。倒是我,疏忽大意了。”
醫生詫異看向那個異常沉默的中國女人。
清冷孤高的臉上,眸子極寒的看着裴承司。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沉默幾乎可以當初是默認。
醫生來不及再勸,突然有人猛地推開門,疾步走進來,“裴先生,夜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