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一開始並不是自己外公掌權。
而是外公的大哥。
只是外公的大哥早年沒有子嗣,領養了一個孩子。
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卻那個孩子因爲一場醫療事故過世,外公的大哥也不堪打擊。
身體沒有捱過幾年就過去。
那時候鄭家還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權利落到外公身上,卻還有不少股東質疑,和鄭家其他的血親虎視眈眈,內憂外患。
有那麼一段時間,鄭家的羽翼開始一點點被剪除。
“外公他……”
沈安然翻着資料,眉頭慢慢皺緊。
她記得外公的照片,但不知道外公在年輕的時候手段這般利落。
如果不是後來身體不行,也不用那麼早就想着給兒子清除障礙,卻導致鄭家徹底倒了。
夜盛霆看着她微微泛白的臉色,解釋道,“他的立場,這些做法沒有什麼奇怪的。你外公尚且壓得住鄭家,但你那位小舅舅,人盡皆知不是經商的料。”
小舅舅是個畫家,從來對家族企業沒有什麼想法。
如果他的大伯沒死,或者沒有外公後來的病,想必這個擔子根本不會這麼快落到他頭上。
“那時候鄭家其他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如果你外公不幫他,那麼你外公的病一旦暴露,股東就會逼着他下臺,你小舅舅也根本拿不到繼承權。而讓鄭家的旁系拿到大權,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鄭家畢竟是家族企業。
他這麼做無可厚非。
沈安然繼續翻着資料,那位舅父的資料很少很少。
照片也只有模糊的一張。
“你這位舅父當初能力出衆,確實是股東的衆望所歸。但他被你外公逐出鄭家後,很多資料都毀掉了。有些人可能還記得他,但是資料沒有多少,照片就只有這一張。除此之外,只能看鄭家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照片,確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慕哲。”
外公將這人逐出後,花了一番心思將事情平息下來。
又因爲他跑了,擔心他日後回來,小舅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狠花了一番手段,讓他徹底跟鄭家沒有關係。
畢竟本來就是養子,他這麼做,也不算惹衆怒。
而成爲當時鄭家一些衆人皆知的秘密。
只是鄭家的人沒想到,他下一步就是他們。
外公因爲身體撐不了太久,手段在當時更是狠辣。
很多事情處理的特別乾淨。
近乎殘忍的方式,讓鄭家剩不了幾個能有繼承權的人。
小舅舅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坐上掌權的位置。
可惜外公的做法讓鄭氏元氣大傷,小舅舅根基不穩。
後來據說是被競爭對手陷害,才導致了後來毀滅性的災難。
沈安然將資料看完,心裡差不多對當初的事情心裡有數。
她不知道當初那場鄭家徹底覆滅的災難,到底跟慕哲有沒有關係。
但確實很巧的,慕哲就是那個時候將曦兒從維城帶走了。
“爺爺給我的那本相冊裡,並沒有慕哲這個人。”沈安然合上資料,“不過相冊裡大部分是媽咪二十來歲的時候,少年的照片本就幾張。但是我想,鄭家應該還可以找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