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燈光昏暗,照着大牀上的一片凌亂。
中央是疲倦過度昏睡過去的女人,露出的肩膀上都是遮掩不住的愛痕。
幾乎整夜的歡A愛,加上她怎麼也不肯鬆口的倔強性子,導致她身上已經沒幾塊好肉,處處都是男人的烙印。
像是要用這種方式讓她徹底記住。
落地窗前倚着的修長身形,正對着大牀的方向。
夜爵指間夾着香菸,背後是夜色深重的窗外,在他身後成爲一片冷而沉暗的背景。
他視線落在她身上幾乎沒有移開過,不知道這麼看了多久。
腦子裡是酒醒後的鈍痛,還不斷的回想起她剛纔死不順服的那張臉。
他慢悠悠的抽着煙,眼眸泛着一點似笑非笑的自嘲。
轉了一圈還是回到起點。
她還是不要他,他也還是用她最抗拒的方式強行佔有她。
也不知道她心裡是多恨他。
夜爵薄脣漸漸吐出青白的煙,終於在天色破曉的時候將菸頭掐滅了,走上前。
“唔……不要……”
剛剛將牀上的女人重新摟過來,就聽見她本能抗拒的聲音。
那幾個字,讓他原本溫和下來的眸子瞬間冷硬。
只是下一瞬,耳邊似乎聽見幾聲女人極低又細軟的抽泣。
他以爲自己晃神聽錯。
低下頭,看見懷裡那張臉還是閉着眼,身體仍是僵的,緊繃着。
臉上卻慢慢蔓延起一種被欺負後的委屈。
那種極少出現在她身上的情緒,他上次見到,還是他們結婚不久的時候。
一不小心撞見她一個人蹲坐在牀邊,緊緊抱着自己雙膝,埋着頭。
在那幾天之前,她生母離開維城徹底拋下她。
他第一次試着哄女人,本來還覺得她挺好哄,沒費什麼力氣就沒事了。
但到那一刻才知道,她只是沒將這種情緒給他。
選擇她一個人面對。
夜爵恍惚的片刻,突然覺得一雙手將自己抱緊了。
莊素人還在睡夢裡,不知道夢到什麼,手臂卻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他無語的笑了聲,若是平時都能這麼依賴他,他就知足了。
*
手機一直關機,又整夜沒睡。
等到夜爵再醒的時候,是被莊素起牀的動靜驚醒。
他眯着眸,看見她“悄悄”從他懷裡掙脫後,便翻過身想下牀找衣服。
那神色就好像昨天晚上約一炮,睡醒就各走各路。
夜爵支着手臂,坐起身的同時,嗓音低啞帶笑的開口,“你記性不太好,昨天的衣服你覺得還能穿?”
莊素身體跟着一震。
她在他開口的時候,視線就看見被當垃圾一樣扔在房間門口的那件禮服。
確實差點忘了,那件衣服昨天就被他撕破了。
就連胸衣之類,都被他糟蹋得不可能再穿。
也就是說,如果沒人進來送衣服,她可能只能穿着酒店的浴袍出去。
夜爵懶洋洋靠着牀上,看着她寸縷不着的後背,曲線勾人得不得了,“你再這麼光着身子‘勾引’我幾分鐘,我看我們都不用下牀了。”
莊素心裡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是堅決下牀,找到他昨天那件西裝外套披到身上。
雖然穿到她身上也就到個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