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勾脣角,“堂兄,難得有人惹你不高興。”
穆昭打交道的女人一貫都是溫馴聽話,溫柔如水的。
加上蘇煙看着驚豔甜美,又早沒了身份作爲依仗,自以爲幾句話就能優雅的將她打發。
至少也該讓她有點警告。
但她簡直油鹽不進。
雖然沒明說,但赤果果的表現就是要利用北沉和非凡來報復穆家。
穆昭狠狠瞥了一眼穆北沉,冷聲道,“你說呢?你惹的好事!”
穆北沉笑而不語,手臂將她腰身圈緊在懷裡。
蘇煙一雙胳膊身上來,踮腳將他脖子圈住,當着穆昭的面吻上去。
穆北沉遷就的俯下身,任憑她胡亂無章法的吻落到他臉上。
他深眸凝着看上去似乎有點醉的女人,溫聲道,“想走了?”
蘇煙點點頭,“有人趕我走。”
穆昭:“!!”
他臉色頓時比剛纔更差勁,氣得要笑出聲。
“那我們先走。”穆北沉揉了下她腦袋,擡頭對怒不可遏的穆昭,“堂兄,我們先失陪了。”
不當着外人的面,他對穆北沉本就不掩飾,沉着臉道,“你他媽站住!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那兩個人當着他的面親親我我,穆昭更覺得蘇煙是在示威。
“堂兄想說什麼?”男人眉頭一挑。
穆昭冷哼,“小心養了條毒蛇,哪天咬死你。”
穆北沉懶懶回了句,“恩,是條蛇,天天被咬。”
穆昭雖然因爲蘇煙的‘示威’有點惱火,但稍一冷靜還是覺得自己擔心多餘。
除了非凡,沒什麼好擔心的。
北沉心裡一貫有數,倒黴的只會是這個女人。
他懶得再多說,不想再看那兩個連體嬰似的,掉頭就走。
*
穆北沉臉上懶懶散散的笑,慢慢斂去。
懷裡那個火熱的身軀果然也在穆昭離開後,冷淡了下來。
“你堂兄怪討厭的。”蘇煙攏了下頭髮,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穆北沉順着她髮絲,意味不明的說,“以後你打算叫他堂兄?”
蘇煙:“……”
他是偷聽了多久纔出來。
偷聽這麼下作不要臉的事也做的出來。
她敷衍的笑笑,“就是氣氣他。”
男人眼瞳冷得厲害,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
穿插在她髮絲的手,將她下頜擡起來,“想打非凡的主意?”
蘇煙擡起眸,看了他一眼。
是個人都應該聽得出,她那句要打也是打他的主意。
如果真想報復他們家,她也絕不會動穆非凡的念頭的。
穆北沉眸色更沉冷,溫溫淡淡的問,“煙兒,我在問你話。”
“你怎麼不覺得我在打你的主意?”她懶懶笑着反問。
男人沒說話。
不這麼想,因爲她不會。
如果不是他強行將她軟禁在這裡,她一輩子都不會回來。
他比誰都清楚,她今天那些話都是故意說給別人的。
這個女人相當的拿得起放得下,早在兩年前就將他這個費盡心思想追到的男人拋諸腦後。
現在更只恨不能殺了他,或者逃到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的地方。
不等他回答,蘇煙自己恍然,“因爲你絕對不會娶我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