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緩緩擡起頭，看着死命掙扎的男人，咬着脣沒說話。
“你放開她，欺負女流之輩你算什麼男人！”東哥衝着穆北沉低吼。
穆北沉抽着煙，對窗外似乎當做沒聽到。
他低頭看了眼小臉發白的女人，青白的煙霧輕輕從薄脣吐出來，“你自己說，我該將他怎麼辦？恩？”
蘇煙身子很僵，眼裡幾經掙扎。
她真的不能再連累別人了。
“穆北沉……”她看着眼前依舊冷靜自持的男人。
他根本不是想聽她求情的話，或者說，他就是等着她求情了，再來處理他。
“恩，想好了麼？”穆北沉手指夾着香菸，看着她一眨不眨。
車窗外的男人心有不忍，“阿煙，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你被這個人渣又找到……”
蘇煙偏過視線，“你將他趕回去吧。以你的本事，不許他這種小人物再踏進維城一步，應該不難。”
穆北沉聲線輕挑了下，“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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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問我的！不然你就不要問我！”
穆北沉低笑，擡手將她臉重新扭過來擡起，“捨不得了？”
蘇煙臉上沒什麼血色，只有眼眶紅着一圈。
她臉本來就巴掌大小，除了眼神裡那點隱忍的倔強，其他任何一絲神情都是極惹男人憐愛的樣子。
“我走！”東哥嘶吼了一句，“你放開她，我走行不行！”
蘇煙看見穆北沉臉上一絲冷笑，心裡就慌了下。
他最是喜怒不形於色，臉上大部分時候都保持着一抹看似脾氣好的笑。
偶爾的冷笑，讓她極爲不安。
穆家本來就是黑道起家，蘇煙不是沒見過他處置過人，但東哥絕對不能像他以前那些不守規矩的人那種結果。
她手臂環上他脖子，身體僵硬戰慄，額頭貼着他下巴，壓低的聲音帶着顫音，“你讓他走，讓他走就行了……我保證不會再見他的……北沉，我都聽你的……”
穆北沉手按着她腰身，跨坐在他身上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他摁滅了菸頭，一雙手抱着她，“好。”
蘇煙不知道自己是那個字說動了他，剛要說什麼，聽見他開口，“他從哪兒來，就扔回到哪兒去。不過這麼膽大包天，主意動到我身上來，也該有點教訓。”
她身體緊張了一下。
“雙腿打斷了送回去。”
“你，你說什麼？姓穆的，你憑什麼這麼做，還有王法嗎！”
穆北沉輕嘲的瞥向窗外，“你一個組織賣yin的也好意思說王法。”
他緩緩關上車窗，命司機開車。
蘇煙低着頭伏在他身上，不敢看向窗外。
直到身上的男人扣着她的頭吻了下來，口腔裡甚至溢出幾絲血腥味。
到最後，她看見穆北沉眼神極冷的看着自己。
他擦了下脣上的血，“下次就不會是打斷他一雙腿了。”
“要跑的人是我，你真想計較報復我不是最痛快，傷什麼無辜。”
他薄脣輕彎，“所以你動歪腦筋的時候想想清楚。我肯定不會打斷你這雙腿，那我只能拿別人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