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側頭睨了她一眼,“你瞎操些什麼心,她什麼時候吃過虧。”
“她好歹是你表妹,被這種人纏上,你就不能意思意思幫個忙?”
男人笑了聲,“爲什麼說他是‘這種人’?”
沈安然靠着座椅,“我是不瞭解她,但桑桑說他人很壞,沒風度,而且私生活混亂,經常去夜總會花天酒地找小姐……”
夜盛霆開着車,“她見過他找小姐了?”
“這種事,他要點臉也不會讓人看見。我不認識他,但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就給你找小姐了。如果不是他,難道是你自己?”
“是他!”他答得斬釘截鐵。
沈安然記得就是那次,夜盛栩帶自己過去抓姦,恰好看見他身邊一個三陪貼上去給他倒酒。
後來夜盛霆追出來算是解釋了,是薄堇容惹的事,他舉報了薄堇容,於是薄堇容的父親親自去將他打進醫院。
她隱約記得,夜盛霆當時就說過,他巴不得住院,免得被他父親要求去見什麼未婚妻。
原來那個時候桑桑就是他未婚妻了。
她看着夜盛霆瞬間變化的臉,輕哼了一聲,“所以他確實是會找三陪的人?”
夜盛霆頓了頓,“是!”
不說是薄堇容找,那不成說是他自己找麼?
“但只是鬧鬧氣氛。”他補充了一句,“沒有什麼別的亂七八糟的。”
“你找過麼?”
夜盛霆嗤之以鼻,“怎麼可能。”
恰好到了最後一個紅燈,他停下車,轉頭就對上她略帶幾分醉態又清亮的眸子。
“你不信?”
她偏過身,在他臉上親了下,“獎勵的。”
夜盛霆摸了下她腦袋,提醒她,“把假牙拿下來。”
“……”
假牙……
她不甘心的拿出鏡子,覺得戴上這副小尖牙,很可愛的啊。
居然被他說成是假牙……
沈安然原以爲車子是會開到她現在住的地方,這幾天他們都住在那邊。
但當她留意到車窗外的時候,才發現他將車子開去水月半山的別墅了。
這會兒她相信自己酒量沒有變好,也不是喝得太少。
這麼一丁點的小舉動,她心裡就有一種控制不住涌出來的感動。
夜盛霆這兩年都住在老爺子那邊,哪怕是她回來之後,也就只有之前有段時間住在這裡。
她一直覺得這裡只不過是他房產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只是恰好,他們結婚的時候是住在那。
可是這幢房子距離老爺子那邊很遠。
以她對他的瞭解,以爲他會開車去最近的。
但偏偏,是最遠的水月半山。
車子停在車庫的時候,她仰頭看着,車庫頂上泄下來的光。
光線亮如白晝。
他沒立刻下車,抽着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她轉過頭來,夜盛霆纔將剛纔點的那隻煙掐滅了,“你是想先在車裡來一次,當個開胃菜,恩?”
他聲音還沒落下來,她就從副駕駛爬了過來,坐到他腿上。
夜盛霆抱着她,調整了下座椅。
她手臂環着他脖子,頭埋在他脖子間,“過兩天我出去拍戲,會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