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千玹始終一言不發,就這麼躺在座椅上發呆。
她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不想跟華煒鳴說。如果一定要說,那她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她希望他縮陽而死!
雖然這句話毒辣了點,但也只有這句話才能準確地表達她此刻的心情。身爲女人,而且是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女人,葉千玹爲自己的遭遇暗暗生恨。
她這裡所說的本事,是指那些功夫啊異能之類的。哼,改天一定要去學點功夫,不能老讓這個混蛋欺負!
想到這裡,葉千玹側目看了看華煒鳴。他開車的時候很專心,全神貫注的樣子有一種非凡的魅力,而且他的側面相當帥氣,簡直可以說是完美。如果是一個從未接觸過他的小女孩,光是坐在旁邊看他開車,就會被迷得暈頭轉向了吧?
想當初在華震公司的會客廳,初次見到華煒鳴的時候,葉千玹也曾很花癡地對他動了那麼一點心。可自從他奪去那個職位,葉千玹就對他懷恨在心了。更何況這個傢伙還是那天晚上在大酒店吃了她的色狼!
劉璐瑤說得對,華煒鳴這個傢伙真的是個壞蛋,對他再狠一點都不多,何況她還不夠狠。
從麗丹那裡,葉千玹零星知道了一些華煒鳴和劉璐瑤以前的事情。現在對華煒鳴多一分了解之後,葉千玹不免暗暗爲劉璐瑤感到慶幸,要是她仍然愛着華煒鳴,那絕對是要痛苦的。
至於那個梅若昕,葉千玹確實爲她們倆長得很像而震驚,也懷疑過自己跟她有沒有什麼關係。
葉千玹悄悄查過,梅若昕是帝都六財團之一的梅家企業總裁梅成吾的獨生女兒。因爲母親是意大利人,所以梅若昕在意大利出生和長大,最近纔回國。
在梅若昕臉上,意大利人的特徵並不是特別明顯。應該說,她主要是遺傳了父親的東方人特徵,只是臉型和眉眼間依稀有母親的影子。
而且她的頭髮不像大家所熟知的老外那樣是金色,眼珠也不是藍色,只是一看就知道帶有一點點異國血統,且氣派十足,傲然視物。再加上穿着打扮上十分講究,每次一出場,就會吸引萬衆的目光。
要想擁有這樣的氣場,沒有一定的財勢,修養,閱歷和地位是不行的。就算讓葉千玹穿上梅若昕的衣服,她站在那裡,還是沒有那樣的氣質和威風。
想到兩人長相差不多,梅若昕卻擁有得更多,葉千玹心裡就很不平衡。可誰讓她只是個普通人家的閨女呢?她要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說不定比梅若昕得到的還要多。
不過,母親從小就教導她,想要什麼,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所以葉千玹雖然嫉妒梅若昕,羨慕劉璐瑤,卻也只能暗暗給自己加油。她已經決定了,不管現在在做的是什麼,總有一天,她會成爲比她們還要牛逼的人物!
得知華煒鳴在追求梅若昕後,葉千玹便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因爲追不到那個大小姐,所以才找到她這個替身,以滿足自己的幻想?哼,要真是那樣,可就太卑鄙了!
“華煒鳴,你老實告訴我,當初我是怎麼到你牀上的?”葉千玹終於坐直身子,憤憤地責問道。
華煒鳴一愣,半天沒想起來,她什麼時候到他的牀上了?
見他不答話,葉千玹又問:“說話呀,那天晚上在華雲風尚大酒店,我是怎麼進你房間的?”
華煒鳴這才應道:“哦,原來你說的是那件事啊。那天你幾乎讓我傾家蕩產,說吧,打算怎麼還?”
葉千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把座椅搖起來,看着窗外的夜色說:“我承認我欠你錢,這個慢慢說。你先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哼,葉千玹,你今天是故意來找我算賬的嗎?”華煒鳴不屑地說,“行,我可以告訴你,是你自己進了我的房間,還主動要我抱。你說,我一個正常的大男人,看到這麼一個漂亮女人進了我的房間,能不動心嗎?”
“不可能!”葉千玹吼道,“說,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梅若昕了?”
華煒鳴一愣,這個小丫頭還真不笨,雖然事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卻也是一場陰錯陽差的誤會。不過,要是讓她知道真相,那還得了?
他皺眉道:“沒有的事!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梅若昕呢。嗯,那時候梅若昕還沒回國,我根本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葉千玹又追問道:“那你說,我是怎麼去你房間的?你這樣三番五次的欺負我,怎麼補償?”
華煒鳴不由好笑,她現在纔來追問這件事情,是不是晚了點兒?
不過,爲了讓她安心,他還是說了。
那天晚上,華煒鳴去參加一個狂歡會,結果喝多了,就沒回家,而是去了華雲風尚大酒店。
誰知道,他剛洗完澡就有人敲門。他去開門一看,卻原來是葉千玹。但他當時不知道她叫葉千玹,只是見她主動送上門去,而且喝得酩酊大醉,一進門就撲進他懷裡,便帶她上了牀。
“大半夜的,一男一女都喝醉了,又在一個房間,你說,除了那種事情,還會發生什麼?”
簡短地說完後,華煒鳴又加上這麼一句。
可葉千玹總覺得他說的不大對勁,但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具體的細節她不記得了,可是她進了華煒鳴的房間,總不可能是她自己去的吧?她本來是要去於美唯家借宿的啊。
哎,亂了亂了!葉千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發狂地叫了幾聲。
華煒鳴驚訝地看了看葉千玹,想要說她幾句,但看看車子已經快到自己住的那個小區了,就說:“回家再說吧,我還有工作要交代你呢。”
葉千玹頓時緊張起來:“什麼工作需要在家做?”
華煒鳴看了她一眼道:“怎麼,害怕了?別忘了,你是我的私人秘書。你的工作不光是協助我工作,還有照顧我的生活。”
葉千玹恨得捏緊了拳頭,開始後悔那天爲什麼要籤那個協議。可是,如果不籤,她拿什麼來給母親做手術?
算了!看在這是個帥男人的份上就忍了吧。不對,應該是看在錢的份上。這個世界上,最有用的就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