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和夏薇依結婚的消息傳遍的整個A市,許治冶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自從上次在倉庫裡和夜澈一起救下了夏薇依之後,他回了醫院,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治療,身上的傷口也逐漸恢復了。
只是在這期間,夏薇依沒有來看過他,確切的說,是夏薇依壓根不知道許治冶爲她受傷的事情,而許治冶,也沒有再給夏薇依打過一個電話,或者發過一條信息。
正正五年了……
以命相愛,以命相搏,以命相護。
卻抵不過,擦肩而過這四個字。
他曾經想過,爲什麼夜澈千錯萬錯,夏薇依都可以原諒,可是換做他,只是做錯了那麼一件事,卻要揹負着家破人亡,失去夏薇依的結局?
到最後,許治冶終於茅塞頓開了。
錯不錯,是客觀的,而愛或不愛,卻是主觀的。
夏薇依不是說過了嗎?
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她便已經愛上了夜澈,只是她把這種愛,當做了習慣,直到失去後,才後知後覺的承認。
而許治冶的出現,只是她年輕時生命中的一個燦爛,讓她覺得驚奇,歡喜,最終鏡花水月,一閃而逝。
且不說夏薇依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事情發展到現在,爸爸進去了,許子晴死了,周婷也不得善終,公司也在他的手裡倒閉了。
一敗塗地的許治冶,和富貴傾城的夏薇依,曾經近在遲尺,如今也只能遠隔天涯。
許治冶出院以後,開着車子漫無目的的在A市的道路上到處逛着,開了一會,便不知不覺的到了英倫集團的樓底。
許治冶把車窗搖了下來,看着大門外進進出出的員工依舊神清氣爽的模樣,甚至比自己在的時候更加勤勤懇懇,他才猛然的醒悟過來,英倫集團已經改姓夜了……
許治冶停下了車子,慢悠悠的走進辦公大樓,一樓大廳裡的有些職員,看到他後表情微微怔愣了片刻,就低着頭繞過他的身側,走了過去。
偶爾幾個和他正面碰上的躲不過,也只能僵硬的扯着嘴角,恭敬的打招呼。
“許總好。”
許治冶衝着以往自己手下的員工點了點頭,就直接坐電梯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那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寬敞明亮,像是每天都有人專門過來打掃一般,他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着,絲毫沒有被挪動的痕跡。
許治冶擡起腳走到辦公桌上,伸手拿了一個相框,裡面有個女孩,笑顏如花,好像在看着他,他心裡微痛了一秒,便把照片從相框裡拿出來,放進了自己西裝的口袋裡。
他站在落地窗前,低頭俯視着這個片爲夏薇依打造的集團,最終隨着她的人一起離開了自己的生命,心裡雖然有不捨,卻只能化成一抹自嘲的嘆息。
正在許治冶正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卻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扭頭看去,竟然看到夜澈伸手推開了門,款款的走了進來。
夜澈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許治冶,他的表情微微怔愣了一秒,就恢復了平靜,主動開口。
“身體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