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小護士拍了拍胸口保證着,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殘留着夏薇依的輸血管收好,便拿着錢,笑眯眯的離開了。
…………
希婭從霍達的房間裡出來以後,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不知不覺的便跑到了手術室旁的監護病房外。
童若馨已經脫離了危險,此時此刻,她帶着氧氣瓶,測着血壓儀,旁邊掛着的全是輸液瓶。
米歇爾就坐在牀邊,雙手握着她的一隻手,不停在嘴邊親吻哈氣。
那個男子,褪去了平日裡的冷漠的高貴,更不像面對自己時候的淡漠無情,此時此刻的米歇爾,眼窩深陷,面容憔悴,就連藍灰色的眼眸中,都帶着點點的紅血絲。
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溢滿了擔憂和心疼。
“若馨,我答應,等你醒了,我就帶你回國,我們回A市好不好?我不要羊皮捲了,不要爵位了,不要這些榮華富貴了,就帶着你,回到我們最開始相遇的地方,好不好?”
“若馨,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除了你,再也沒有過任何女人,即便是父親逼着我娶了海拉爾,可直到她死,我都沒有碰過她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原諒我的那一天。”
加護病房的門,並沒有被關死,隔着半掩的門,米歇爾嘶啞濃厚的嗓子,帶着一點泣血,深情而懊悔。
或許在別人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對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樣露骨而深情的表白,會覺得有些肉麻。
可落在希婭的眼中,卻像是看到了二十多歲意氣風發的他,桀驁不馴,清冽冷漠,可隱藏在靈魂深處不爲人知的地方。
卻是他愛了她二十五年的落寞和孤寂。
希婭多想大哭一場,可偏偏,眼淚像是早已風乾了似得,一滴也流不下來,她只能機械的彎着嘴角,呵呵……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一輩子啊,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她背叛了家族,害死了父親,拋棄了兒子,最終落得一個身敗名裂,衆叛親離的下場。
她錯了,她真的後悔了……
…………
阿伯基得知童若馨中槍住院的消息之後,無奈人在外地,一時間趕不回來,所以只能打電話,讓愛麗絲替他到醫院看望童若馨。
所以,愛麗絲一下車,便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希婭,面無血色的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那種遊魂的狀態,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刺激似得,就連目光都沒了焦距。
“希婭,你怎麼在這?”愛麗絲上前打了招呼。
希婭看了愛麗絲一眼,便衝着她咧嘴笑了笑,嘴巴里一直自言自語的重複着:“我錯了,我錯了……“
愛麗絲覺得希婭是不是瘋了,懶得理她,剛想走,便聽到希婭呵呵的就笑出聲了,然後整個人極大的反差,興奮的叫了起來。
“對了,我去告訴夜澈,我去告訴霍達,我告訴他們,二十多年前到底是誰害死了他們外公,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原諒我了,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