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將薑糖放在桌面上,語重心長地說道:“裴小姐,身體是自己的,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啊!”
裴詩雅拿着衛生棉往洗手間走,“沈媽,我沒事!”
從衛生間出來,突然聽到一陣嬌嗔的聲音從敞開的房門傳進來。
“啊,冷總裁,您真壞,弄疼人家了……”
嬌滴滴的女人聲音。
沈媽有些難爲情地看着裴詩雅,“裴小姐,殿下剛剛回來,那個女人挺面生的……”
裴詩雅沒有說話,直接端起桌面上的薑糖喝了下去。
幹嘛要爲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生氣呢,她真是傻了。
喝完薑湯,全身暖和了,小腹處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
“啊,唔,輕一點,人家快被弄壞了……”
隔着一堵牆,隔壁的書房裡,浪叫的聲音非常刺耳。
裴詩雅捂着耳朵縮在沙發上。
可是,那聲間太具有穿透了,仍舊是越過那厚厚的牆壁上,不時傳進來。
“啊,啊,哦,好舒服……啊,啊,快到了,快到了……”
這聲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冷傲天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作個愛非要搞得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到嗎?
沈媽眼裡也是莫名不語。
那女人的聲音太蝕骨,簡直就跟女優配音演員一樣。
非常誘人。
冷傲天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沈媽,我不想呆在這裡……”
“裴小姐,殿下交待不能帶您出去,只能在這個範圍。要不,帶你去院子裡逛逛……”
“算了……”
裴詩雅看出來了,冷傲天在故意跟她鬥氣。
她將房門關緊,聲音還是穿起進來。
一會躺在牀上,拿起牀蓋住臉。
根本沒有辦法睡着,她恨不得拿着書砸到隔壁去。
小聲點就不行嗎?收斂一下會死啊!!!
“啊,啊,哦,唔,快點快點……”
太讓人討厭了。
裴詩雅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拔通了沈媽的內線,“沈媽,上來一下……”
沈媽站在裴詩雅的牀邊,替她解開牀頭鏈子,扶着她往樓下走去。
她怏怏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電影放映室裡,裴詩雅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光線也不透進來。
燈也沒有開,用被子包裹着自己,趴在沙發上看電影。
片子很老舊,裴詩雅隨便挑了一張,放了進去。
此時,樓上的書房裡。
冷傲天正對着電腦處理公事,在他身後的沙發,一個性感的女人,拿着播音器,扭着屁股發出酥麻的浪叫聲。
舒娜娜相當鬱悶,原本以爲這個英俊得一塌糊塗的鑽石男人,帶她回來,是爲了跟她上牀。
想不到,居然他一頭鑽入電腦裡,還讓她浪叫,直到他想要了爲止。
結果白白浪了一個上午,他居然一點興趣也沒有。
冷傲天聽着隔壁一點反映也沒有,不耐煩地喝道:“夠了,一點也不風騷……”
舒娜娜扭着豐乳肥臀走了過來,斜着身子往冷傲天身上湊。
一雙巨大的豐盈快要掛上他的手臂,一邊磨蹭一邊用嬌嗔的聲音,用甜糯得要死人的聲音說道。
“冷總裁,你真是狠心啊,把人家曬在這裡都一個上午了。人家心裡都癢癢了,您還不滿足。您要怎麼樣才能滿足呢?”
冷傲天厭煩地推手,將這具豐滿的身子推開。
舒娜娜冷不防被他推得這麼大力,嬌喚一聲,從沙發上滾落下來,頭撞地桌子上面。
“嗚……”舒娜娜一聲故意嗔聲,趴在地上,作野貓的性感姿式,一邊裝作委曲的樣子,玄然欲泣。
“弄疼人家了……”
冷傲天將一張支票扔到了地上,“別讓我噁心,趕緊滾出去。”
舒娜娜撿起地上的支票,朝那數額處瞟了一眼,那一連串的零字讓她立馬興奮起來。
她將支票揣到懷裡,“好嘛好嘛,人家馬上就滾……”
電視廳裡,裴詩雅繼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了很久,她纔看明白,原來是一個錯嫁的故事。
男人與女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男人準備跟女人表白的時候,突然發兵荒,兩個人分開了。
多年以後,兩個人在上海灘重新見面了。
兩個人在咖啡館裡,各自用面具來掩飾自己,說着違心的話。
女人說已經成爲了另一個男人的姨太太。
而男人也說自己有了另一個女人。
電影是以黑色鏡頭爲主,非常灰暗的色調來描繪了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結局時,再一次見面是女人的葬禮上。
其實女人是騙他的,那時她已經病入膏荒了,不願意讓他看她最落魄的一面,所以故意捏造了一個謊言。
男人失聲痛哭,只因爲當時逞一時之氣,錯過了與女主最後的時刻。
結局時屏幕只留下男人孤單的背影: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裴詩雅看到這裡,突然捂住放聲痛哭。
這首詩不是正是她跟世文哥的寫照嗎?
是的,我遇到了你,在最美的年華里,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
唰地一聲,刺眼的光線突然從外面照射進來,滿屋雪亮。
裴詩雅的眼睛被刺痛了。
“裴詩雅,你看個電視也成哭成這樣,真是服了你……”
冷傲天惡語相向,一把扯掉裴詩雅身上的被單。
“好了,你的好日子該結束了。”
裴詩雅站起來,看着冷傲天身後的那個性感時髦女郎,一臉的茫然。
“你們做好了嗎?”
裴詩雅你不是個白癡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做了?
冷傲天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懷好意,“裴詩雅,你吃醋了?”
“哧……”裴詩雅不屑一顧,“拜託你去照照鏡子,你哪裡長得像會讓我吃醋的樣子?”
“裴詩雅,馬上就有你哭得了,馬上去換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舒娜娜的目光恣無忌憚地在裴詩雅臉上掃了一圈,直到裴詩雅上樓去了,她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說道:“這是你家僕人啊?”
冷傲天兇狠狠地瞪了舒娜娜一眼,“你亂講我弄死你,她哪裡長得像僕人了。”
“可是你的口氣……”舒娜娜剛剛想說,卻又不敢說出來。
大門口,裴詩雅換好衣服後,伸出白皙的手臂,上面還掛着鏈子。
“拜託,你難道讓我帶着這個出門?”
冷傲天瞟了她一眼,“少羅嗦,不銬着你,眨眼間就能偷人去。”
舒娜娜傻傻地笑着。
裴詩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笑什麼笑,跟個白癡似的。”
舒娜娜不樂意了,跟在冷傲天的身後求救。
“冷總裁,你幫幫人家,那個女人她罵我……”
“你不要惹她……”
“我……”
上車的時候,冷傲天故意讓裴詩雅坐在旁邊,他坐在中間,而舒娜娜則坐在他的左邊。
暗塵發動車子之後,冷傲天故意將大手伸進舒娜娜的胸衣內,撩逗昨舒娜娜雌性大發,浪叫聲振天……
裴詩雅找了兩團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趴在窗子看外面的風景。
冷傲天弄了舒娜娜一會,看到裴詩雅完全沒有反映,他沒有興趣再弄下去了。
裴詩雅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眼睛是瞎了嗎?
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怒氣匆匆地舒娜娜從自己的腿上推了下去。
用一種厭惡地眼神瞪着舒娜娜的,媽的,把老子的褲子都搞溼了,真是噁心吧啦的。
舒娜娜對上冷傲天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得不敢吭聲了。
裴詩雅正看着外面的風景正出神。
突然耳邊的棉花塞被冷傲天給拔了出來。
裴詩雅挑了挑眉,“怎麼要停下來?不是正玩得嗨嗎?”
嗨個屁,觀衆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這場戲再也演不下去了。
“裴詩雅,你少給我興災樂禍,從現在起,你就跟着我們,我們到哪裡,你也得跟着……”
裴詩雅神經麻木,無所謂,到哪裡都是一樣。
舒娜娜神經故意發嗔,整個人像水蛇一樣粘在冷傲天的身上,一邊走一邊甩臀,看着肉麻死了。
沈媽那碗薑糖很管用,裴詩雅一整天沒有感覺到腹痛,只是仍舊有一種墜脹的感覺。
一間服裝店內,舒娜娜在挑衣服,裴詩雅木納地看着他們。
舒娜娜化着十分濃豔的裝,每次挑的都是那種特別露的衣服,要不是露胸,就是露後背,還有露屁股的……
穿出來就在冷傲天的面前轉上一圈,嬌笑着發嗔粘在冷傲天的身上。
“這件怎麼樣啊!”
這哪裡是買衣服,他喵的純粹是賣肉嘛!
冷傲天坐在沙發椅上面,滿臉黑線,抱着手臂,目光陰黑,不時瞟着站在門口的裴詩雅看上幾眼。
裴詩雅你就給我死撐着吧!看你吃不吃醋。
舒娜娜完全是哪種胸大無腦的女人,一連換了七件衣服,她完全看不出來冷傲天的眼裡,怒火快要噴出來燒人。
一邊繼續搔首弄姿,變換着撩人的姿式,顯擺她身上那件半透明的蕾絲短裙……
胸前波浪兇涌,下面又短得無限春光。
冷傲天看着這件衣服,沒來由的想到如果這件衣服穿在裴詩雅的身上,一定會讓他性趣盎然……
“怎麼樣,冷總裁,我這件衣服夠性感,你就給人家說說吧。人家都連換了七件了,你都不正眼看一下……”
煎熬啊煎熬啊,要不是爲了裴詩雅,他才懶得忍受這個愚蠢的騷女人。
最後擡起手腕,看看時間,低吼道:“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