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爲什麼要逃呢?你要錢還是要愛,我全部都可以給你……
一夜在暴力衝擊,裴詩雅體力不支,在他的身下沉沉睡去。
睡夢中,她依舊甜美可人,他緊緊地抱着她。
他親吻着她的脣,目光久久凝視着她,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
第二天,裴詩雅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安全結實的胸膛,擡眸正對上冷傲天深邃的眸子。
這似乎是第一次,他等着她醒來。
裴詩雅一怔,冷傲天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上。
她能感覺到他堅硬的分身,抵在她的小腹處,臉刷地通紅。
這個男人到底吃的是什麼,整日就想着這件事情。
“放開我,我不舒服……”
冷傲天的臉很燙,他貼着她的耳朵吻着,伸手摸下去。
裴詩雅感覺到非常不舒服,小腹很脹很痛,臉色非常蒼白。
拼命推開冷傲天的手,十分虛弱地掙扎,“真的很痛……”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熱糊糊的東西從腿間流出來。
冷傲天從她身上下來,臉色陰了下來,“怎麼會這樣?”
他手上沾染了鮮血,紅得刺眼。
他立即起身,從衛生間拿來乾的浴巾替她包上身子。
帶着幾分責備的口吻,“怎麼來了月經也不說一聲。”
“我,我,我不知道……”
裴詩雅跟冷傲天在一起的兩個月,亂寫避孕藥,弄得生理系統也亂套了。閉經好久不來,想不到,今天會突然來到!
冷傲天起身拿起了手機,“暗塵,馬上買一打衛生巾過來。要最好最貴的。”
裴詩雅滿臉通紅,連忙伸手阻擋,“不要,不要,我自己來……”
可以想象得出來,暗塵在電話那端一定擂到了。
連女人的衛生巾也要他買。
更惱人的是,自己來月經他居然要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不過,也正是因爲來了月經,冷傲天只好放過她一碼。
“不要亂跑了,好好呆在房間裡……”
暗塵很快送來了衛生巾,裴詩雅窘得更是連頭也擡不起來。
啊,真是要死了。腰很酸,腳發軟,心裡虛得很!
每次來月經幾乎都是她的致命週期,她完全提不精神來。
懶懶地坐在沙發上,裹着被子喝熱開水。
桌面上,放着幾隻燉盅,是冷傲天讓酒店的大廚送來的補血燉口,有血燕窩,人蔘,以及魚膠之類的。雖然說是爲了補血,但是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大補……
小腹還是有些脹痛,裴詩雅一口也不想喝。
冷傲天書房裡,開着筆記本電腦,在開視頻會議。
不時擡起頭,向裴詩雅這邊看上幾眼。
冷傲天開完會,走出來。
“怎麼還沒有喝,都涼掉了!!”
冷傲天的口氣相當不滿,立即拔通了內線,讓服務生再送一份來。這一份都是幾萬塊的湯,就這麼浪費了。
裴詩雅擰着眉不吭聲。
他握着她冰冷的手,“給你一週時間呆在a市,好好跟爸爸媽媽聚聚。一週之後,我再來接你。不過,在a市的這段時間,你只能住在這裡,另外,還有兩名保鏢保護你……”
因爲生意的關係,他不得不飛回愛爾蘭一趟。
但是他也不想象以前那樣對她用強。
裴詩雅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良久,她微微一笑。
有時候,她覺得這樣生硬的抵抗他,還不如換一種柔和的方式,讓兩個人都能接受的方式,那樣會好得多。
“嗯,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冷傲天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機,放在了裴詩雅的面前。
“要隨時隨地接我的電話,不許關機,不許失蹤,更不許亂跑。記住了,否則的話,我會找你的家人……”
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危脅,他在威脅她,如果她敢逃,他就不會放過她的家人。
裴詩雅擠出一絲笑容,“沒有,不會逃的。我爸爸阿姨都會喜歡你。”
冷傲天十分滿意這個答覆,扔了一張信用卡給裴詩雅。
“一百萬現金在這裡,隨你刷到暴爲止……”
“哦,我不用……反正在這酒店有吃有喝,我不要你的錢了……”她怕她還不起。
這一堆堆鉅額的鈔票,像一張密集的網,將她重重地罩在了底下。太沉重了,怕這一輩子都還不起。
冷傲天有些不滿意,他突然俯身下來,探究地望着她,“是不是心裡有別的男人?”
裴詩雅眼裡閃過一絲驚惶,“沒有……”
冷傲天手臂用力,將她攬在了懷裡。
“這樣最好,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想別的男人,那個男人肯定死定了……”
“這卡我真不要……”裴詩雅地望着他。
“必須要,否則我現在就上了你……”
跟冷傲天在一起,必須心理素質十分過硬才行,你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耍流氓,而且相當不要臉。
“你,你,好,我收下來……”反正卡在手裡,並不表示一定要花,拿着就拿着,到時候再還給他就行了。
雖然是因爲裴詩雅大姨媽來了,冷傲天放過了她一碼。
但是能摸的地方,能親的地方,全部被他弄了個夠,才肯離去。
送冷傲天上飛機的時候,裴詩雅主動親了他一下,雖然很勉強,但是冷傲天滿意地笑了。
冷傲天雖然走了,但是她的身邊多了兩道討厭的影子。
無論她去到哪裡,他們都會如影隨行。
該死的冷傲天,真是氣死了。
金海灣酒店。
總統套房前面,裴詩雅正用房卡插進門裡,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少爺,您小心點……”
裴詩雅嗡地一下差點站不穩了,這似乎是海叔的聲音。
她差點忘了,蘇世文的房間就在走廊的另一端。
裴詩雅急急推門進了房間,然後急忙轉身,將門開了一條縫隙看出去。
蘇世文身上的西裝拿在手裡,他跌跌撞撞地往房間裡走,海叔在他身邊扶着,臉色十分焦急的樣子。
“唉,真是搞不懂,那裴小姐在想什麼,我家少爺到底是那裡不好?竟然將少爺的心傷成這樣。少爺少爺,小心別撞到門了。”
這,這居然是蘇世文喝醉了……
他難過了嗎?那天的話傷透了他的心嗎?
裴詩雅身子靠着門背,無聲地流淚。
對不起,世文哥,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如果我還有選擇的餘地,我一定會奮不顧身的。
心裡好痛……
後半夜,裴詩雅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世文哥一定非常痛苦,裴詩雅想到這裡,從牀上爬了起來。在廚房裡泡了一杯熱茶,端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也許他是昏迷不醒的,她心裡想着他,這杯茶喝下去也許會好一點。
剛剛走出走廊,突然蘇世文的房間門打開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樑小姐,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來照顧少爺,少爺指不定會難過成什麼樣子。他喝了一大瓶紅酒……”
樑洛欣的聲音傳來,“哦?他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你們回國幾天了,都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蘇伯父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海叔卑微的聲音響起,“樑小姐又不住在這個城市,少爺說怕麻煩小姐,所以沒說。”
“嗯,你們好好照顧他,我明天再來……”
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樑洛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裴詩雅一直保持着背身的姿式,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
那杯茶,早已經在她掌心裡涼掉了。
是啊,她差點忘記了,樑洛欣纔是世文哥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是啊,她什麼也不是,她連關心他的資格都沒有。
爲什麼心好疼?如果早知道今晚這麼一幕,她昨晚還有勇氣拒絕得那麼徹底嗎?
冰冷的茶灌到自己的嘴裡,好苦好澀。
喝下去,小腹的疼痛加劇了。
她忘了,自己正在生理週期……
好痛,像有一把尖刀在她的肚子裡絞動着,要將她的腸子絞得千瘡百孔。
裴詩雅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最終是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冷傲天居然守在她的身邊。
手臂上還掛着吊瓶,正在輸液,目光四下一望,居然是在醫院。
“你不是回愛爾蘭了嗎?”
裴詩雅驚奇地問道。
冷傲天脣角浮起一抹譏笑,“裴詩雅,你老是巴不得我走。要是我沒有趕回來的話,你就血洗金海灣了。”
昨天飛到香港之後,冷傲天接見了香港子公司的幾名高層管理人員。按計劃晚上飛愛爾蘭的。
可是一到天黑,他腦子裡又全是這丫頭的臉,當即讓暗塵退了機票,又飛到了a市。
他說的血洗金海灣可是一點也沒錯。
裴詩雅當時身上的裙子都被血染紅了。
他看到她趴在地上的第一眼,腦子裡一片空白,事後將那兩名保鏢一頓胖揍,居然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暈過去了。
兩名保鏢十分委曲,我們又不是貼身護衛,再說了,人家是女孩子,我們怎麼好意思過問這種事情。
裴詩雅微笑着望着冷傲天。
“你這麼在乎我嗎?”
冷傲天瞪了她一眼,“裴詩雅,你做夢,我的女人那麼多,我纔沒有在乎你。只是你那麼多血,把我的地毯都染紅了,太噁心了。”
面對冷傲天嫌惡的目光,裴詩雅絲毫不以爲意。
他這個人,就是要面子,死了也撐着,裴詩雅纔不會跟他計較。
“我只不過喝了一些冰的茶葉……”
“裴詩雅你找死啊,來大姨媽還喝冰的東西,還茶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想死可以,你別忘了籤契約的事情。如果在契約還沒有結束就死了的話,我找誰要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