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訓練練應的大手,有一層厚厚的老蠻,磨過她平坦的小腹,再沿着向上。
然後停留在她的胸前。
那裡,原本有一對不算太小的坡度,但是服下那藥物之後,她身上暫時沒有了女人的痕跡,摸起來跟男人差不多。
他摸了一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鬆手放開了她。
“走!”
他低聲說了一個字,西子立即整理好衣服,飛快地逃走。
聶厲風站在原地,他突然有些恍忽起來,爲什麼眼前這個年輕的小男生,看起來那麼像一個女人。
良久,他搖了搖頭,也許是太久沒有碰女人,所以產生了一些錯覺。
西子躺在牀上,心裡仍舊在砰砰跳着。
沒有開燈,她將自己沉浸在黑暗,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着他給她帶來的身體上的愉悅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走了進來,沒有開燈。
西子感覺到了牀在晃動,是他沉重地躺了下來,兩個人之間的空間距離還不到一米,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
她睡不着,也不敢動,因爲一絲輕微的動彈,都會引起他的警覺。
這個男人,犀利得像一頭狼,能洞察一切,如果他發現她的真正目的,他會對她怎麼樣?
不,她不能被他發現。
深夜,激情的纏綿之後,裴詩雅像小貓一樣的偎在冷傲天的懷裡。
她光潔的身子,染着薄汗,顯得更加滑嫩富有彈性。
他握住她腰間的嫩肉,不厭其煩地揉搓着。
“你明天去見父親,打算說什麼?”
兩個男人,同樣的強勢,同樣的自負,同樣的驕傲和不屈服,誰也不肯誰的。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
“別擔心我,你好好睡覺就是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冷傲天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裴詩雅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只要我們兩個人的心一條心,我相信你父親也不會一意孤行的。”
冷傲天突然低聲問道:“聽說,他前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召你過去?”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嘛,不錯,他是讓我過去的,不過,是爲了讓我看書。我估計他大約是想讓我提高一下,然後好將我推薦一個好男人吧!”裴詩雅單手支着下巴,笑咪咪地看着他。
有時候,她也很喜歡看冷傲天吃醋的樣子。
冷傲天聽到這裡,俊臉果然馬上就陰了下來,伸手抓住裴詩雅的屁股,用力地擰了一把,“休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了我,誰也別想在你這身上動歪腦筋。”
“噗!那個安泰明被你整慘了,我估計他再也不敢來了。”
冷傲天沉默着,對於父親的爲人,他是相當的瞭解。
那是一個執著得有些偏執的瘋子,他只要心裡動了這樣的念頭,就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完成。
凌晨二點鐘的時候,裴詩雅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突然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冷傲天比她醒得快,起身坐在牀上不動,裴詩雅睜開眼睛,拼命將他往衣櫃裡推。
“別跟你父親拗,我們慢慢想辦法……”
她親吻着他,撒嬌哄着,冷傲天這才肯藏起來。
他當時的想法是拼了,拼個魚死網破的,他忍不下去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父親推到別的男人牀上。
這種事情,只怕是稍有血性的男人,都會受不了。
可是,裴詩雅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一些。
打開來,門外的保鏢也沒有進來,只是急急地說道:“老爺急召,裴小姐請馬上跟我們過去。”
“好,我現在就跟你們過去。”裴詩雅怕冷傲天會再糾結,直接跟保鏢離開,順手將房門給帶上了。
走進c幢古堡以後,這裡燈火通明,僕人都在忙碌着。
裴詩雅感覺到了空氣之中,那緊張的氣氛。
走進冷老爺子的房間之後,就聞到了空氣中的藥水味道,有些刺鼻。
管家在裡面忙碌的,靜悄悄的,大家都放輕了腳步聲。
但是每個人的神情都緊張的。
裴詩雅被帶到了冷老爺子的牀邊。
醫生漢斯向她點了點頭,“你陪陪他……”
說完帶着管家保鏢等人,走到了臥室的門口守着。
冷老爺子此時躺在牀上,臉色蒼白,除掉往日尊貴的身份和威嚴,此時,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他手臂上還在輸液,呼吸有些困難。
“冷老爺,我來了!”
裴詩雅心裡是相當的緊張,她覺得此時她被召喚過來,可能是冷老爺子快要不行了。
她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茫然地躺在牀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裴詩雅蹲在他的牀頭,不安地呼喚,“冷老爺,你能聽見嗎?”
冷老爺子緩緩地轉過頭,動作十分機械緩慢。
當他看清楚裴詩雅的臉時,眼裡綻放出一絲淡淡的光輝。
“安娜,你回來了!”
裴詩雅一怔,突然明白了什麼,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人乾枯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記憶穿越了時光,彷彿回到了多年前。
“安娜,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冷老爺子的聲音有些乾澀,說完幾句,便不停地咳嗽着。
管家走過來,倒來溫熱的開水,扶着他喝下去。
“安娜,你怎麼那麼能那麼狠心地對我,我全身心地愛着你,你卻要跟阿滔……”
混濁的老淚,從冷老爺子的眼角流出來,他茫然地看着裴詩雅,就彷彿看着昔日的愛妻。
“……我拼命地努力,想賺更多的錢,讓你名正言順地嫁給我,可是,我搞不懂,你爲什麼要帶着亞瑟跟阿滔私奔。我哪一點不如阿滔?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他能給你什麼?安娜,我好難過……”
裴詩雅聽着這傷感的表白,眼睛也有些發澀。
阿滔!她猜測可能是冷傲天的二叔,冷震滔。
“安娜,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來,亞瑟他說要媽咪,亞瑟怪我……亞瑟說他從小沒有母愛……你知不知道,這孩子的血是冷的,他想殺了我,他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想殺我。跟當年的我,簡直一模一樣,我不能讓他成爲第二個我,我不能讓他們同復我們當年的悲劇。”
“安娜,你在哪裡?爲什麼我一直找不到你,我做夢都夢不到你在哪裡?愛情的眼裡容不下一粒砂子,有一天,亞瑟也會殺了那個丫頭的,我不能,不能看着他們跟我們一樣……”
裴詩雅越聽越是駭然,看來她的推斷果然沒有錯。
是冷老爺子殺了安娜,如果亞瑟知道了,他肯定爲了母親而殺死父親。
天哪,多麼可怕的真相,爲什麼掌握在她的手裡?
還有,冷老爺子之所以分開他們,就是爲了不重蹈當年的悲劇?
她怎麼可能重蹈當年的悲劇呢?她不會背叛冷傲天,這個老頭子,心裡怎麼這麼狹隘,怎麼就認定全世界的人跟他一樣呢?
“是你殺了我是不是?”
裴詩雅扮演着安娜的角色,不如將錯地,將當年的情形套出來。
冷老爺子的眼睛,十分渾濁,“咳……你怪我是不是?我看到你跟阿滔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氣糊塗,真的氣糊塗了,我親手殺了他,我的手上沾滿了親兄弟的鮮血,我夜夜不得安寧,我是個罪人……”
裴詩雅眼底的震驚越來越大。
“那麼,是你殺了我嗎?”
裴詩雅堅持不懈地想知道答案。
也許在她的心裡,還有一絲僥倖,希望自己猜測的結果是錯的。
“咳……你,你……”冷老爺子的眸光,突然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他重重地推開裴詩雅,“你,你不是安娜……來人哪!”
“是誰把她放進來的?”冷老爺子清醒過來,眼裡立即恢復了平日的鋒芒。
裴詩雅被冷老爺子弄得一驚一乍,明明剛纔還在意識迷糊的狀態,將她錯認自己的女人。
現在立即就恢復清晰,管家衝了進來,解釋道:“老爺,是您剛纔讓她進來的。”
“我,我有說嗎?”冷老爺子反問。
管家與醫生漢斯相互交換着眼神,“是啊,老爺,你讓我們把裴小姐帶過來的。”
冷老爺子瞪着裴詩雅,“丫頭,你剛纔聽到什麼了?”
“我……”裴詩雅稍一思索,立即搖頭,“沒有啊,您什麼也沒有說。”
冷老爺子自己似乎也記不住自己說了什麼。
狐疑地看了裴詩雅一眼,“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剛剛聽到冷老爺子的懺悔之後,裴詩雅不再怕他了,反而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可憐的老人。
“呵呵,您真的沒有說什麼。如果有的話,那大概就是讓我多陪陪tony。”
冷老爺子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沒有的事情,你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騙我。”
“您剛纔真的是這麼說的。”裴詩雅笑了。
“出去!”
冷老爺子不客氣地驅趕裴詩雅,裴詩雅趕緊退了出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打開房門,裴詩雅直奔衣櫃,“出來了!”
沒有人迴應她,她拉開衣櫃,裡面空蕩蕩的。
難道這傢伙跑了?
正狐疑着,身子就突然被騰空抱了起來。
然後被扔到了牀上。
“怎麼這麼久纔回來?老頭子對你做了什麼?”
冷傲天的話,永遠那麼噎人,裴詩雅鄙夷地看着他。
“你嘴裡說出來的話,爲什麼那麼難聽,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冷傲天大手探進她的發間,用力地揉搓着,享受着手指間絲滑的感覺。
“好,他是不是有新的男人給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