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正遲疑着,裴詩雅已經走了出來。
離開別墅之後,裴詩雅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之前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這裡陰森森的,非常可怖。
最重要的是,這裡會不會有流氓啊?
裴詩雅加快了腳步,向着公交站牌,大步走過去。
現在還不到九點,應該還有公車的。
裴詩雅在公交車站站了一會,就有小車從這裡路過,在裴詩雅的身邊停了下來。
“小妹妹,這個時候公交車停班了,坐我的順風車吧,我不收你的錢……”
裴詩雅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剃着個光頭,耳朵上還帶着耳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連忙轉過臉去,不答理他。
那男人停車走下來,幾步竄到了裴詩雅的跟前,手裡拿着一把明亮的西瓜刀。
“嘿嘿,跟哥哥玩玩,哥哥保證讓你爽翻天……”
“滾開,你這個流氓……”
裴詩雅將手裡的提包,朝他扔了過去。
轉身拼命地跑,那男人在後面飛快地追來。
“救命啊,救命啊……”裴詩雅拼命呼喊。
可惜這裡離別墅太遠了,她的喊聲根本沒有人聽到。
裴詩雅沒命地跑着,腳下一扭,摔了下來。
一個結實的懷抱,扶住了她。
裴詩雅嚇了一跳,那熟悉的氣息,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誰。
緩緩擡起頭,“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傲天瞪了她一眼,“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在這裡散步不行嗎?”
散步?誰會在這裡麼的冷,跑到這裡荒郊裡外來散步,要不就是腦殘片吃多了,就是腦子被門擠了。
“喂,你是什麼人,快放開這姑娘……”
那光頭藉着手裡的西瓜刀,大發銀威,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高很霸道的樣子。
但是他沒有兇器。
“你他媽的是找來屎的吧!聽到沒有,放了那姑娘……”光頭罵罵咧咧,玩弄着手裡的刀子。
冷傲天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歪着頭做了一個動作。
“倏!”地一聲,一刀明亮的刀子劃破夜色,直接射入了光頭的手臂之中,他的西瓜刀停了下來。
捂着手臂呼痛,他完全都沒有看到刀子從哪個方向飛過來的。
“滾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冷傲天一聲低吼,那人嚇得掉頭就逃了。
裴詩雅這纔看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正靜靜地停在前方,暗塵站在陰暗的草叢裡,剛纔那一刀應該是他射出來的。
“深更半夜,也不睡覺,跑到這裡瞎遊蕩,小心被人家給強爆了……”
冷傲天一如既往的霸道,拉着裴詩雅的手上車。
暗塵駕着車子慢慢進入了市區。
裴詩雅望着冷傲天,感激道:“謝謝你……”
“謝個屁!”冷傲天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這個該死的女人,深更半夜跑那個蘇世文跑回來,害得他在這裡吹了幾個小時冷風。
一想到這幾個小時裡,蘇世文在她身上馳騁的樣子,他就全身就被怒火衝爆了。
“你們做了?”
裴詩雅起初是一愣,很快明白了,臉紅耳赤,立即喊道:“停車……”
冷傲天立即吩咐暗塵,“不要停車。”
裴詩雅瞪着冷傲天,冷傲天眸光裡有火燃在燒,“說,你們做了幾次?”
裴詩雅一巴掌打了過去,“啪!”地一聲脆響,冷傲天沒有動,目光裡仍舊是冷冷的譏誚。
“沒有,你這個混蛋,你能不能用這種骯髒的思想來衡量別人!”
冷傲天很滿意這個答案,那就是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蘇世文難道不行?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跟裴詩雅這麼迷人的女孩在一起,怎麼可能沒有動靜。
“裴詩雅,要是你讓他碰你,你們就完蛋了。”
裴詩雅心中,剛剛纔建立起來的好感在瞬間崩塌了,冷傲天,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是永遠不會放過她的。
“冷傲天,你瘋了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爲什麼不肯放過我……”
裴詩雅失控地大喊起來。
冷傲天冷冷地看着她。
他突然低下頭,向她吻了下去,他想她,見鬼的,他每天每晚都在想她。
而她,居然跑來跟別的男人約會。
他一隻手扶着她的後肩,另一手伸了她的衣底……
裴詩雅剛洗過澡,身上還帶着玫瑰花的香味。
裴詩雅沒有動,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那是一種比死還屈辱的感受。
她全身麻木,任由他親吻撫摸,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冷傲天舔吮着她的脣。他熟練地撬開她的脣間,灼熱的舌尖翻入,挑逗着她的溼軟小舌,她沒有反映,不抵抗,更不迎合,就跟死了一樣。
冷傲天越吻越惱火,最後不耐煩地扯落她身上的衣服。
“停車……”
暗塵識趣地將車子停在了陰暗的地方,熄火走了出去。
車內亮起微弱的光,暖氣開到了最大,裴詩雅的外套已經被扯開,他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拼命地吻着她的耳垂,噴薄的呼吸沿着她細嫩的頸脖向下漫延。
他將她的毛衣推了上來,頭埋進來,在潔白的柔軟之間恣意的挑弄。
以前,他可以毫不費力地挑起她體內的yu望。
可是現在,無論他用什麼手段,她都僵滯着,身體沒有任何反映。
他生硬地進去的時候,裴詩雅連呼痛都沒有,她只是緊緊地咬着牙齒,任思緒麻木。
他將她壓在車座上,狂野的身體在拼命衝刺。
他是她的王,她是他的奴隸,她只能承伏在他的身下。
可是,現在的她更像一具殭屍,冷傲天突然低下頭,重重地咬住她的柔軟……
牙尖用力,她居然連痛都不喊。
“媽的!”冷傲天再沒有興致進行下去了。
她內心對他的排斥已經到了極點。
一粒冰冷的淚水,露到了冷傲天的臉上,他輕輕一顫……
雙手插入發間,一陣抓狂。
她不愛他了,她真的不愛了,一點都不愛,她的身體對他也冷漠疏離了。
冷傲天被一種深深地挫敗感所包圍。
“滾……”
冷傲天低吼了一聲,他的驕傲被她賤踏在了腳下。
裴詩雅瑟瑟地穿好衣服,套上褲子,拉開車門,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每次被他這樣強上,她感覺生不如死。
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走吧,我放了你……”冷傲天的聲音,沙啞低沉得可怕。
裴詩雅身形略略一僵,隨後慢慢離開。
“小雅,你去哪裡了?”
裴詩雅敲開黃欣悅的門,黃欣悅看着她憔悴的表情,滿臉都是是擔憂。
“剛纔蘇世文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說你不見了,你去了哪裡?”
“欣悅……”
裴詩雅撲倒在黃欣悅的懷裡,放聲痛哭。這突如其來的痛哭讓黃欣悅非常緊張,
“怎麼啦,小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欣悅想了想,“是不是那個暴君又欺負你了?”
裴詩雅無語哽咽。
“那個混蛋,下次再糾纏你,就報警抓他,真是無聊。不要理他了,來,過來給蘇世文打個電話,他快要急瘋了……”
裴詩雅擦了擦淚,拔通了蘇世文的電話。
電話拔通的那一瞬間,蘇世文立即就接通了電話。
“小雅,你在哪裡?是不是出事了?”
裴詩雅的聲音如蚊子哼哼似的,非常小,“沒事,我現在回到家了。”
“沒事就好,剛纔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差一點就去報警了。都怪我不好,我剛纔跟爸爸打電話說了很久,忽略了你,對不起,小雅,以後不會了。”
蘇世文的溫柔體貼,讓裴詩雅心中更加內疚,她對不起他。
“世文哥,我沒事了,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
“小雅,我過去陪你好不好?”蘇世文聲音焦急。
“不,不用了,你過來會影響欣悅的。我真的沒事了,我很困了,要休息了,晚安,世文哥……”
“哦,好的,小雅,明天見。”
裴詩雅匆匆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蘇世文大清早趕過來接裴詩雅上班。
白色的雪弗萊,十分體貼地停在路邊,裴詩雅休息了一晚上,精神恢復了許多,再也看不到昨晚的頹廢了。
她習慣性地四下張望着,看看有沒有冷傲天的身影。
她心底對他已經有了陰影,她很怕他出現。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幸福,就像肥皂泡泡一樣,一碰即碎了。
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竟然會想到樑洛欣昨晚說過的話。
“裴詩雅,你別得意得太早,像你這種普通的小女人,肯定不可能嫁入豪門。”
是啊,豪門,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入豪門。
她只是想嫁給世文哥而已。
“小雅……”
蘇世文白色筆挺的身影,像一道陽光映入了裴詩雅的視線。
將裴詩雅心頭的陰影瞬間驅散了,裴詩雅笑着迎了上來。
“世文哥,好早啊!”
蘇世文額頭的碎髮上面,都凝結着細微的白霜,看樣子他應該很早就來了。
蘇世文體貼地打開車門,伸手遞了一個小豬形狀的暖寶寶過來。
“捂手吧!”
裴詩雅燦爛地笑着,“嗯嗯,世文哥總是最體貼的。”
蘇世文看着她的臉,笑道:“呵呵,我就只有一個小雅,我所做的事情,就是爲了你能開心。”
裴詩雅心裡暖暖的,她突然問道:“世文哥,蘇伯伯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嗎?”
裴詩雅的話音剛落,蘇世文的車子猛然剎住,異樣地望着她。
“小雅,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裴詩雅笑咪咪的,“沒有啊,既然是要結婚,那肯定要見見蘇伯伯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