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妹妹,你別哭啊,你是不是哪裡疼啊,你告訴我,我們才能幫你啊。”
聽到他的聲音,樓下的老闆娘也有點着急了,有些焦急的看了羅茲一眼,殷勤的給他送了一杯咖啡,訕訕的笑道:“您稍坐,我上樓看一看。”
羅茲面無表情的點頭,老闆娘如得了特赦令一般,向樓上跑去,如果老闆娘知道,羅茲這次來是專門找張圓的,她也許就不會這麼積極了。
羅茲哼了一聲,跟在老闆娘後面上樓,看着櫃檯前面放着的米黃色皮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了樓梯,老闆娘就看到無助的張圓,壓抑的哭聲哭的一塌糊塗,這家旅館是沒有後門的,張圓很清楚,所以纔會這麼無助。
感受到冷芒的老闆娘和那個男人訕訕的回頭,就看到羅茲一臉冰冷的樣子,但是那雙漂亮的藍眸之中,卻是盛怒一片。
“下去。”冰冷的兩個字眼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那男人憑着多年的經驗迅速拉着老闆娘下去了,雖然知道把張圓一個人丟在這裡十分不仗義,但是跟一個隨手持槍的男人講仗義,他實在沒有這個膽子。
不算寬敞的樓道里,張圓臉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不斷的向後退,她每退一步,羅茲就向前逼近一步,嘴角的冷笑幾乎能冰凍張圓的心,她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小腹上,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再次讓她感到害怕,羅茲要怎麼對她呢?
“逃啊,你怎麼不逃了?”羅茲冷笑着說。
“你,你,我,我不認識你!”張圓閉着眼,大聲道。
“不認識我?”沒來由的,羅茲心裡的怒氣更盛了,他辛辛苦苦找了她這麼長時間,她不歡天喜地的投進他的懷抱不說,還說不認識她,該死的臭丫頭,欠教訓!
張圓突然擡起頭,正視着他的眼睛,“是的,我不認識你!我告訴你,羅茲,你持槍嚇人是犯法的!這裡不是倫敦,這是中國!”
“哦?你既然不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叫羅茲?”突然生出一種想笑的衝動。
“我……”張圓恨不得一口咬掉舌頭,這嘴賤的,不會說話,不能不說話嗎?
“說啊,你怎麼知道我叫羅茲,而且還關心我持槍犯不犯法,嗯?”一個鼻音發出來的聲音,張圓卻感覺都是調戲的意味。
一步一步,張圓後背頂在樓道盡頭的牆壁上,退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面對這個男人。
羅茲突然笑了,笑的放肆,笑的猖狂,一雙藍眸落在張圓臉上,就好像再說,你逃啊,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她的後背貼着牆,除了一個包包之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羅茲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壓上來,高大挺拔的身體貼着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好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結合,兩人之間竟生不出任何縫隙來,但是張圓感到的只有屈辱。
她像一直小老鼠,到處跑,最後卻還是不能逃脫他這隻大貓的手掌。
他伸手將她的長髮散下來,皮套順手仍在一旁,隨手撥拉兩下,長髮披在肩頭,用手把~玩着她的長髮,羅茲將她禁錮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
他湊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阿圓,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同樣的話,如一道驚雷在張圓的心底炸響,讓她頭皮發麻。
雙眸毫無焦距的落在羅茲身上,爲什麼呢?羅茲爲什麼呢?
不知不覺竟然問出了聲,羅茲半眯着眼睛,“阿圓,不爲什麼,你註定是我的。”
好像蠱惑,又好像禁錮,張圓覺得大腦都停止運作了,她搞不清楚羅茲的目的,僅僅爲了一個孩子嗎?他的身份,出去一站不知有多少女人願意給他生孩子。
“阿圓,不要逃,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吧。”羅茲這麼對張圓說。
一隻手鉗着她的手腕,在樓道里走過,“哪個房間是你的?”
張圓不說話,悶聲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嘭——
張圓被嚇了一跳,擡起頭就看到一扇門被他生生踹出一個大窟窿,房間裡一對男女驚恐的叫聲隨後響起,張圓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覺得羅茲的瘋狂模式,開啓了。
男人質問的聲音和女人尖叫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想,張圓皺着眉,不知道該說什麼,羅茲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阿圓,告訴我,你的房間是哪一間?”
張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覺得,單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甚是無力。
男人豁然打開房間,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身體赤~裸在張圓面前,她下意識的別開眼睛,一隻手卻鉗制着她的下巴生生的讓她轉過頭來,無疑,這隻手是羅茲的。
羅茲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曖昧的對啊張圓道:“寶貝,看清楚了嗎?跟我相比你覺得誰的身材好?”
張圓:“……”
爲什麼有種想死的感覺呢?
男人似乎也沒有要等她回答,似乎也知道她不會回答一般,對那人擺擺手,“抱歉,我家~寶貝想要參觀一下現場版的牀~戲,不好意思,驚嚇到你們了,請繼續吧。”
大咧咧的站在門口,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弄得房間裡的男人女人當他是個瘋子,尤其是那男人,轉頭拎了一把椅子出來,有種要跟羅茲打一架的意思。
不知從哪裡翻出來一把槍,在手裡轉了轉,羅茲漫不經心的道:“你確定你要跟我鬥?”
這把槍怎麼看都不像仿真玩具,男人的步子訕訕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畢竟,誰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是不是?
羅茲大~爺一樣將張圓摟在懷裡,對他們揚了揚下巴,“開始吧,我寶貝等着看呢。”
尼瑪,看你個大頭鬼!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是個瘋子嗎?
張圓在心裡狂罵不止。
兩個被羅茲用槍指着的人,腿都開始軟了,哪裡還有什麼反應,但是槍都落在腦門上,不動也不行啊。
“你夠了,羅茲!”張圓搓了搓眉心,一顆心,甚是疲憊!
羅茲冷笑,“夠了嗎?不夠!”
張圓清楚,他這麼做無疑是想逼她而已,或者說只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
同時,張圓也知道,落在他的手裡,她幾乎沒有逃跑的機會,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心一半黑一般紅,他好的那一面全部展現給了蘇念,現在蘇念和鄭浩宇在一起,他的心勸黑了,說他是一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也不爲過。
羅茲被克拉倫斯家族收養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像任何一個被收養的人在家裡擁有極好的待遇。
羅茲在克拉倫斯家族擁有今天的待遇完全是他自己掙來的,蘇念可能不清楚,但是查過羅茲詳細資料的張圓怎麼可能不清楚。
羅茲從幾歲起就被克拉倫斯家族收養,同時被收養的還有19個孩子,他們都是孤兒,或者是從孤兒院裡挑選來的,或者是萬科從街邊撿回去的,但是這些同時被帶回克拉倫斯家族的孩子,都遭遇了特訓。
幾歲的孩子身上帶着不足量的糧食,在同一個地方集訓,幾天或者幾十天,通過訓練通過一項測驗算是他們過關,過關之後還有無窮無止的訓練,這樣的訓練一直到15歲才結束,最後,萬科選定的那個人是羅茲。
他們所有人都被訓練成將來以後爲蘇念服務的人,但是羅茲又跟他們不同,羅茲的智商和興趣都比他們要高,所以,羅茲也在這些人裡受到優待,他從被萬科帶回家族的第一天,就成爲所有人的目標,同時萬科也告訴他,他將是蘇唸的未婚夫,但是他一定要打敗其餘的所有人。
於是,羅茲開始了漫漫征程,在這近十年的日子裡,過着煎熬又艱難的生活,他的精神支柱就是蘇念。
所以,張圓毫不意外他會愛上蘇念,在蘇念十幾歲的時候有幸一見,羅茲覺得,蘇念就是他生命裡的光,沒有她就沒有他。
爲了蘇念,羅茲保存着自己所有的美好,但是蘇念離開之後呢?
張圓知道,現在的羅茲纔是真正的羅茲,一個需要人安慰,需要人心疼的大男孩,而她,也在知道這些後,不知不覺的在心疼着他。
但是,她不敢面對他。
“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羅茲一聲厲喝,嚇得那個男人抖了抖,雙~腿一軟直接栽在女人身上。
半果的女人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早就聽說這個小城裡有一個男人每天帶着一把槍,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他們撞上了。
“硬……硬不起來啊。”牀~上的男人都快哭出來了。
“關我什麼事?”羅茲冷哼,“不做你可以想象結果吧,我的槍還沒有嘗過老二的滋味,不然就……”
“別別別,我做,我做,我馬上做!”牀~上的男人一翻身壓在女人身上,瘋狂的扯着她身上殘留的衣服。
女人驚叫連連,祈求的目光落在張圓身上,張圓的下巴被羅茲鉗着,目光不得已只能落在他們身上,看着她不喜歡的事情在她面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