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羅玉銘,他就送我回來了,那輛車不是對他來的,就是對我來的,我感覺很不簡單。”蘇念在牀上坐起來,實話實說,反正他要去調查也會是這個結果,大不了以後出門讓他在自己身上裝個竊聽器。
鄭浩宇點點頭,“這件事我已經讓凌風去查了,白虹那裡你也不用擔心,她已經醒了,只是有點腦震盪,我已經讓人去照顧她了。”
他心裡琢磨着以後還是讓蘇念少出門爲妙,出門經常遇上這樣那樣的事情,他可不希望有一天她出門遭遇綁架什麼的。
蘇念晃晃腦袋,她纔不擔心,少了一個監視她的,她輕鬆一點都來不及,怎麼會爲他們擔心。
興許是鄭浩宇特意交代過,不管是家裡的傭人還是保鏢對她都是一種生人勿進的樣子,除了她想要什麼她們都會無條件服從之外,能跟她說話的人幾乎沒有,所以蘇唸對白虹的憐惜之心也在她一次一次向鄭浩宇報告的時候,消耗殆盡。
不要說她無情,因爲她沒有生活到一個有情的環境裡。
但凡白虹給她一點通融,她也不會做到如此絕情,雖然她能理解白虹的處境,但是她不能接受。
鄭浩宇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握住蘇唸的手,“念念,我們能不能不這樣?”
蘇念低頭看着兩人相握的手,這樣的情況又不是她造成的,何苦來問她呢?她擡頭對上他的視線,目光炯炯帶着認真,“你能不能放棄你的決定?”
他的身子驀然一僵,失魂落魄的低下頭,“我知道了。”
放開蘇唸的手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走去,蘇念看着他的背影,心頭涌起一陣酸澀,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猛然吸了一口氣,蘇念揚聲道:“鄭浩宇,如果你改變你的決定,可能我們還有迴轉的餘地,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鄭浩宇高大的身軀驀然頓住,一不留神險些撞在門框上,單手扶着牆,鄭浩宇內心的煎熬終於開始了。
蘇念慢慢的攥拳,心裡慢慢的鼓足勇氣,目光堅定的看着鄭浩宇,“你考慮的時間還有三個多月,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也不會客氣,還有,如果你如果決定了,記得給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書。”
驀然轉身,鄭浩宇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離婚協議書,這是她第二次要他準備離婚協議書了。
第一次是剛結婚不久,他們還沒有相愛的時候,她說的簡單,毫不在意,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在意,隨隨便便讓人準備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他簽了字拿給她,那份離婚協議書在大火中被燒爲灰燼。
他呆呆的看着她,爲什麼這一次她還能說的這麼簡單,這麼輕鬆,渾然不在意。
蘇唸的話還在繼續,“我什麼東西都不要,只求我能夠和我的孩子一起跟你斷絕關係。”
轟——
鄭浩宇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渾身的感覺沒辦法言說,他好像失去了語言,不知道該怎麼申辯,不知道該怎麼挽留。
他的手慢慢的擡起來,又頹然放下,“念念……”
“我要說的暫時只有這些,你想清楚給我一個答案吧。”蘇念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彷彿說的話都與她無關,不能牽動她的任何情緒,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有多疼。
鄭浩宇看着她慢慢的低下頭,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看不到傷心,看不到糾結,只有一片淡然,連眼睛裡都不曾有一絲波動,猛然間,一種不甘涌上他的心頭。
爲什麼她能夠無動於衷,爲什麼她什麼都不在乎?在她眼裡他是什麼?
前一刻還十分震驚的樣子,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沉聲質問:“蘇念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我鄭浩宇有沒有在你的心裡佔一點兒位置?你究竟拿我當什麼才能說不要就不要,隨隨便便就能把離婚說出口?”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看着蘇唸的時候找不到平時十分之一的溫柔。
蘇念愣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同樣反脣相譏,“鄭浩宇你問我的時候能不能先想一想,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我在你心裡佔了什麼樣的位置?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就要怎麼樣,我是你的玩具嗎?”
“你在我的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你不清楚嗎?倒是你,周圍那麼多男人,以前是程昱,後來是羅玉琦,上一次是羅茲,今天是羅玉銘,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覺得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圍着你轉你才甘心?”鄭浩宇挺拔的身子站在牀前,雙手叉子褲袋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言語之間隱隱的露出一絲不屑。
蘇念呆呆的看着他幾秒鐘,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低了低頭,忽略掉心裡的刺痛,她突然笑着說:“何止,我想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爬上我的牀我才甘心。”
“你……”鄭浩宇一下子氣結,聽着她得意的話,看着她臉上的笑容,身子猛地向前一撲,將蘇念壓在身下,陰測測的說:“好,很好。”
哧啦——
一把撕開蘇念身上的衣服,鄭浩宇野獸一般張口咬住她的肩膀,絲毫不管她是不是會疼,牙齒切入皮膚裡,絲絲血跡滲出來,他的口腔裡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仍然不想鬆開。
蘇念倒吸了一口冷氣,緊緊地抓着身下的被單,一點兒也沒有叫出聲來,心裡默默地想着,鄭浩宇你又欠我一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鄭浩宇才鬆開,看着身下面色慘白的人兒,心裡忍不住泛起憐惜,待看清楚她眸中的冰冷,那一抹憐惜很快消失不見。
不管不顧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扯落,狂熱而野蠻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蘇唸的身上,這個時候是最能看出男人和女人力量差距的時候,鄭浩宇小山一樣的身子將蘇念緊緊地罩在身下,蘇念絲毫動彈不得,好在她的雙手沒有被他束縛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蘇念別過頭忽略點身體上的感受,冷冷的盯着他,那種冰冷的眼神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鄭浩宇一隻手將她身上最後的布料也褪掉。
雪白的身體一覽無餘,他一向貪戀蘇唸的身子,這一次幾乎有六個月沒有碰過她了,對他來說當了六個月的和尚再一次見到她的身體忍不住有些失控。
他輕輕的蹭着蘇唸的耳垂,一隻手落在她的腰線上,這是她最敏感的位置,在她的耳側喃喃低語,確實世界上最殘酷的語言,“念念,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誰妄想跟你在一起,他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死。”
“所以,念念,爲了別人,也爲了你自己,不要逃。”鄭浩宇用盡所有的手段挑逗着身下的這具身體。
男人很容易動情,女人卻不一定,有時候女人要比男人冷靜的多,比如說這個時候,蘇念雙眼無波,靜靜地看着他,縱然身體有感覺,也會被他無情的話澆滅。
鄭浩宇在她的私密處輕輕地蹭着,臉上有一絲不解,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龐,“念念,你聽話一點兒多好。”
蘇念突然擡起一隻手圈住他的脖子,“我不是你的玩具,鄭先生想要那樣的女人,招招手就會有一大把,所以,就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蘇念!”鄭浩宇冷不丁的撞進她的身體裡,連帶着他的怒火一起狠狠的撞進來。
許久沒有經過情事的身子哪能經得住他這麼大的動作,蘇念疼的悶哼一聲,眉頭緊緊地皺起。
鄭浩宇看了她一眼,痛苦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憐惜,但一想到她說的話,又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身體狠狠地動起來,“爲什麼你總是讓我生氣呢?爲什麼你寧可對別的男人笑,也不肯看我一眼?”
“與其你這樣問,不如……好好想一想,我對你……到底是什麼?”鄭浩宇的動作疼得她冷汗直冒,一直以來鄭浩宇在這事上雖然霸道,但還算溫柔,像今天這樣的粗暴,幾乎沒有過,所以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我看……你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充氣娃娃。”蘇念眉頭擰的像個疙瘩,話音一落,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拳落在鄭浩宇的肩窩處,與此同時寒光一閃。
鄭浩宇的動作驀然停止,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眼神裡充滿了震驚。
蘇念看着一滴一滴從五指間滑落開來的鮮紅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跟鄭先生做一次,換這一刀,我也值了。”
赤裸裸的話猶如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鄭浩宇的臉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肩上的刀子,在這之前他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會挨蘇唸的刀子。
跌跌撞撞的從蘇念身上爬起來,一手捂着傷口一手給自己套上褲子,深深地看了蘇念兩眼,腳步有些不穩的向門口走去,“蘇念,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死心吧,不要再對別的男人心存妄想了。不管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一定會讓你救澤兒。”
PS:大家不要着急,念念很快就會虐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