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皺,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消失了這麼久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蓄意安排?
他考慮着是不是應該給蘇念打個預防針,還是應該給鄭浩宇提前說一下,問一問這是什麼情況?
雙手枕在腦後,羅玉琦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先問一問鄭浩宇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拿起手機,翻到鄭浩宇的號碼撥過去,起身走到牀上坐下,身後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情真多啊。
羅玉琦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鄭浩宇兀自抱着白雪公主自言自語,手機鈴聲把他嚇了一跳,從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放在小櫃上的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羅玉琦的名字,鼻子哼了哼,暫時把白雪公主放在牀上,回身接電話。
鄭浩宇皺皺眉,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如今看着他因爲逃避跑的這麼遠,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玉琦,怎麼了?”
羅玉琦哼了哼,“鄭浩宇,蘇念和你在一起嗎?”
鄭浩宇挑眉,看了蘇念一眼,自己的好兄弟問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
遲疑了一下,鄭浩宇看了看依舊傳來嘩嘩水聲的於是,回答道:“不在,有事?”
“額沒有,這不是在異國他鄉,心情寂寥,想找個說話的人嗎?”聽到蘇念不在,羅玉琦似乎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跟着輕鬆下來,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不想讓蘇念這麼早知道。
鄭浩宇冷冷一哼,抓過被他蹂躪過的白雪公主夾在腋下,慢慢的靠在牀上上,毫不客氣的打擊,沒有一點你是我兄弟我就同情你的意思,“有家你不回,非要跑到大洋彼岸去受洋罪,那是你活該,關別人什麼事。”
“嘿你這傢伙還真是……無情。”羅玉琦想了想,想出這樣一個詞。
鄭浩宇也不介意被自己的好兄弟說無情,“反正說我無情的人那麼多,也不多你一個。”
“你……”羅玉琦氣結,無奈的換了個話題,“浩宇,我突然間想起來你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
鄭浩宇心裡一咯噔,下意識的看向浴室的方向,裡面嘩嘩的水聲依然在流淌,門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你說那個多年前被我爸媽收養的那個女孩啊,我也不知道,我記得在我那次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羅玉琦知道,鄭浩宇說的那次出事就是那年他出去玩的時候,出了重大車禍,在醫院裡足足躺了兩個月纔好。
“哦。”他輕輕地應了一聲,沒有相信不相信,但是如果此時此刻有人站着他的面前的話會看到他的眼珠在轉動,那是他在判斷鄭浩宇這話的可信度。
像他們這種每天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見到談判對手多了,就會下意識的判斷對方這句話的真假,然後做出判斷。
不過現在他在面對鄭浩宇的時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兩個人都是各自公司中的頂樑柱,況且像鄭浩宇這種人,你說一句話他能判斷出三種意思,跟他說話不打起十分精神來應付他就不錯了,想着從他嘴裡套點話出來,羅玉琦不得不承認,很吃力。
“怎麼了,你怎麼想起她來了?”鄭浩宇把玩着白雪公主的頭髮,眼睛時不時的想着浴室瞥一眼。
“沒什麼,感覺那個女孩很不錯,我就是在想,如果能把她和我們家玉銘湊成一對的話很不錯。”羅玉琦不假思索的把事情推到羅玉銘頭上,他甚至在心中無良的想,兄弟嘛,尤其是親兄弟,這種時候就是用來出賣的。
“你可真……”鄭浩宇只覺得自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交代了自己的小命,揉了揉白雪公主的頭髮,“你就作吧,你都作到國外去了,你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作到羅玉銘的牀上去!”
“浩宇!”羅玉琦隔着手機就是一聲冷喝,他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情,以前以爲羅玉銘年齡還小,一時間走錯了路,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錯了,而且一錯這麼多年,他自責、後悔都來不及,怎麼肯讓別人那這件事對他說教!
鄭浩宇聽着浴室的水聲停止了,他也不想跟羅玉琦多做糾纏,“好好好,我不說這件事,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你逃避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面對了。”
“面對個……”
羅玉琦嘴裡的話沒有說完,鄭浩宇也知道那肯定是句罵人的話,乾脆說道:“你着急給羅玉銘張羅婚事,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婚事?”
“我……”一句無心似有心的話再次戳到羅玉琦的心口上,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上咻咻的被插上兩隻箭,最後只能說:“不用你管,算了你那邊這麼晚了,你還是休息吧,最後我再補充一句你真不是個聊天的好對象。”
鄭浩宇無語,再想說什麼,手機裡就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撇撇嘴,惱羞成怒啊,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他是不是該給羅玉銘通風報信一下。
正在這時於是的門從裡面打開,他趕緊搓了搓白雪公主,隨手扔到牀上,向蘇念走過去,“洗好了?”
“嗯,聽到你再打電話。”蘇念裹着一身簡單的睡衣,頭髮上還滴着水,一邊向他走過來,一邊擦着頭髮。
順手從她的手裡接過毛巾,扶着她坐在沙發上,鄭浩宇自然而然的站到她的身後幫她擦起頭髮來,“是羅玉琦,說是一個人在國外悶了,打個電話聊聊天。”
“哦。”蘇念沒有多想,輕輕地應了一聲,懷孕後瞌睡很多,被鄭浩宇這樣精心的伺候着,她又開始打瞌睡了。
鄭浩宇無聲的笑了笑,用最快的速度幫她擦乾頭髮,抱着她放在牀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才拍拍她的後背,輕聲道:“睡吧。”
興許是下午走路比較多,真的累了,蘇念一翻身咕噥幾聲睡了過去,鄭浩宇側耳聽了聽,也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
鄭浩宇盯着她的後背,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又被寵溺鎖替代。
待蘇念睡熟之後,他纔拿着睡衣,輕手輕腳的走進浴室。
掛斷電話的羅玉琦也有一點惆悵,總統套房的吧檯上擺着一瓶已經啓封的伏特加,羅玉琦苦笑了下,隨手把手機扔在牀上,走至吧檯邊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地晃了晃,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在房間裡晃來晃去。
爲什麼他覺得這個房間好大,好空曠,但是卻沒有一絲絲生氣,大的近白屏幕的房間讓他覺得找不到一點點歸屬感。
仰頭將一杯酒全部灌下去,辛辣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裡、喉嚨裡,但是他好像沒有感覺一般,使勁晃了晃頭,陽光開始一點點侵襲大地,直到將它完全籠罩,羅玉琦知道,他又一次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對於鄭浩宇來說,這一夜也很難熬,側身看着蘇唸的睡顏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快拂曉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還沒有睡多長時間,天就已經亮了,看着身邊仍舊睡得香甜的人兒,鄭浩宇心中一暖,輕輕地在她的脣上吻了吻,輕輕地下地穿衣起牀。
這一天鄭浩宇沒有等蘇念起牀,而是早餐之後直接去了公司,臨走前吩咐白虹和江蘭一定要注意蘇唸的身體,尤其是昨天玩累了,可能今天會睡得晚點,怕她今天起來之後會有什麼不舒服。
上午的時候,蘇念一直睡到十點鐘才慢慢睜開眼睛,一摸身邊的牀榻早已冰涼一片,知道鄭浩宇可能是上班去了,怕自己休息不好所以沒叫自己,又在牀上滾了一會兒,等迷糊勁過去才起牀。
十點半,蘇念迷迷糊糊的下樓吃早餐,家裡的傭人都知道她懷孕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都是根據鄭浩宇提供的她睡醒的大概時間現做飯菜。
有傭人見她下來,先給她送上一杯牛奶,她一邊喝着牛奶,一邊擺弄手機,還沒等她完全醒過神來,周峰帶着許多人走進大廳。
蘇念不經意的擡頭一看,一口牛奶險些噴出來,周峰也是嘴角抽搐,在江蘭的眼裡幾乎可以稱之爲嘴眼歪斜的前兆了。
周峰身後一行人至少有十人,每個人手裡都抱了好幾個娃娃,每個都不一樣,從白雪公主到XXXX,形態各異,姿態不一,每一個都十分惹人愛,但是蘇念好想問一問這是個什麼情況?
一個人懷裡抱了兩三個,那十個人手裡豈不是二三十個?
領頭的一個男人直接來到蘇念面前,在她驚訝的眼神中,給了她一個90度的大鞠躬,蘇念扯扯嘴角,這次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領頭的男人一身工作裝,蘇念掃了一眼他的工牌,“春江布偶店經理”,蘇念指了指他身後的一隊人馬,“這是……”
“鄭太太,您看這些娃娃擺放在哪裡比較好?”布偶店的經理對着蘇念又是一個鞠躬,十分客氣。
蘇念看了看這些娃娃,一時間感覺很頭疼,是誰要買這麼多娃娃送給她?她又沒有戀娃娃的癖好,這也太能搞了。
“我先問一下,這些是誰讓你們送來的嗎?”蘇念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一點也沒有豪門大家小姐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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