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緊緊地握住鄭浩宇的手,“我相信你。”
鄭浩宇心跟着一暖,多少年了,他期待着她會軟軟糯糯的跟他說話,他期待着她能夠牽他的手,這一次,他終於如願以償。
“那巴色和紅姨呢?”蘇念俏皮的眨眨眼。
鄭浩宇沉吟一聲,才說:“被泰國警方帶走了。”
他不想告訴蘇念他怎麼整了巴色和紅姨,他想讓她的世界保持純淨,骯髒的事情他來就可以了,她只要安好就好。
“哦。”蘇念乖巧的點點頭,知道身邊的男人大男子主義精神又開始想要保護自己了,索性也由着他。
即便如此,她也不恨巴色和紅姨,因爲對她來說,恨,也是一種感情,自己何苦爲他們那樣的人浪費感情。
長長的臺階上,兩人拾級而上,夜晚的黎明寺在遠處看來呈現一片的金碧輝煌,可是踩在樸實的石階上,卻又讓人覺得穩重而富含古韻。
鄭浩宇突然拉着她向大堂的方向而去,走得急但是卻一直注意着蘇唸的腳下,生怕她跌倒,最後乾脆打橫抱起她。
蘇念雙手環着她的脖子,不解的看着他,“走這麼急做什麼?”
鄭浩宇抿脣一笑,本就精緻的臉更顯妖孽,“去拜拜。”
“拜什麼?”蘇念更加迷糊了,拜神?鄭浩宇會信神?
“求子。”鄭浩宇對上她探究的視線,張口說出自己的目的。
蘇念:“……”
心中惡寒,求子……
脣間忍不住盪開燦爛的微笑,這傢伙想要孩子想瘋了吧。
隨即環着他脖子的雙手緊了緊,他會求子,會這麼迫不及待,更多的是因爲自己吧。
頭向上擡了擡,突然湊在他的耳邊輕輕說,“我覺得你去求子的時間,還不如自己多下點功夫呢。”
蘇念這話說的極有水準,沒有說你求子是迷信,也沒有說多做幾次自然會有孩子,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鄭浩宇心中盪漾,脣間的笑意越來越大,低頭蹭蹭她的頭,“我覺得你也得多下點功夫。”
“……”蘇念一陣臉紅,她怎麼下功夫,難道要她像上午一樣嗎?
“哈哈,”鄭浩宇朗笑出聲,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吃點助孕的食物,哈哈哈……”
鄭浩宇朗聲大笑,蘇唸的臉卻越來越紅,到最後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
蘇念將頭稍稍靠在他的肩上,狠狠頂了他一拳。
鄭浩宇心情好,不與她一般計較。
等鄭浩宇真的氣喘吁吁抱着蘇念達到大堂的時候,已是十分鐘之後,大堂內佛像衆多,形態不一,或坐或臥,或嗔或怒,然而全都金身而塑,尤其顯得金碧輝煌,令人望而生畏。
再看鄭浩宇,已是一片肅穆之色。
蘇念與他一起站在一座佛像之下,佛像前有寺裡給遊客準備的蒲團,兩人一起在蒲團上跪下,很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兩人都不是迷信之人,雖然拜佛求子這樣的事情,在今天看起來有些可笑,但是對蘇念兩人來講,兩人只是在參拜泰國的文化。
黎明塔很高,但是兩人沒有再往高處走,一來蘇念確實感覺很累,二來鄭浩宇每每想起蘇念那句有求子的時間還不如你多下點功夫,就心神盪漾,忍不住想要立刻回到家中,將她壓到牀上狠狠地要個夠。
兩人一起在臺階上向下走,鄭浩宇本想抱着她,可蘇念硬是從他身上下來,握住他的手,邁步與他一起走下這幾千階石階,站在臺階上,兩人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渭南河,繁華盪漾,越是到了晚上,越是人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遠處繁華,兩人相扣的十指間卻有一種靜謐在流傳。
兩人相識一眼,會心一笑。
平時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突然安靜下來,彼此守護,這種感覺很神秘,但卻也很和諧。
鄭浩宇突然停住腳步,拉着她的手,“念念,我們明天去巴厘島吧,那邊現在人不是很多,而且也是一個度蜜月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
蘇念挑挑眉,她本來還想着要在曼谷多呆幾天呢,不過去巴厘島她也沒有意見,只是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仰頭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那裡面明明就透着狡黠,她不禁問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比較合適造小人。”鄭浩宇湊在她的耳邊,痞痞地說。
果然不出鄭浩宇所料,聽他這麼說,蘇唸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粉拳攥了攥,對着他揮過來,半空中卻被鄭浩宇大手一把握住,放在脣邊吻了吻,“打壞了跟你一起造小人。”
這下蘇唸的臉更紅了,鄭浩宇揉揉她的臉蛋,突然擒着她的下巴吻下來,薄脣覆在她的紅脣上,一隻手攬着她的腰緊緊地扣向自己,鄭浩宇吻得很深,那大舌掃過她口腔裡嬌嫩的肌膚,霸道的掠奪她的呼吸,蘇念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襟,以免自己丟臉的跌倒。
此處是繁華的渭南河邊,旁邊人來人往,燈光閃爍,身後就是碧水盪漾的渭南河,鄭浩宇就這麼擁着她,吻着她,兩個人的倒影應在水面上,相互糾纏,彷彿要到天長地久。
鄭浩宇再鬆開她的脣的時候,蘇念貪婪的大口呼吸着,剛剛差一點就窒息了。
如果那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接吻窒息而死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丟臉。
男人是最忠實的感官動物,鄭浩宇突然有點迫不及待,他扣着蘇念喘息了一會兒,再也沒有心情觀看兩側的風景,急急地伸手想要找一輛出租車,卻發現只是人來人往,打車要走到下一個路口才行。
鄭浩宇低低的詛咒兩聲,臉上一片潮紅,握着蘇唸的手緊了緊,忍不住半擁着她向下個路口走去。
蘇念低低的笑了兩聲,拍拍他的手,“別急。”
鄭浩宇哼了哼,“怎麼能不急,如果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讓我天天看到你,一開葷你就陪着我,我現在至於這麼急嘛,再說這是我們的蜜月,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壓在牀上。”
“……”蘇念囧,這色丕自己沒定力還怪別人不好。
想了想她說:“女人第一次跟沒有經驗的男人那可是活受罪,還好還好。”
說着另一隻手還煞有介事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臉慶幸之色。
鄭少爺一時有些窘迫,但是又不想失了大男人的面子,“誰說男人第一次就一定沒有經驗?”
“那鄭少爺意思是,自己第一次很完美了,”蘇念戲謔的看着他,用手肘撞撞他,“那你有沒有把你第一次全部錄下來,作爲一個珍貴的視頻保存啊?”
鄭浩宇囧,除非他有病,纔會自己錄自己跟女人上-牀的視頻。
“沒有啊,那你怎麼能證明你有經驗呢?”蘇念得意的笑,“男人第一次都比笨鳥還笨,這是公認的,幹嘛不好意思承認啊。”
鄭浩宇這下完全不知該怎麼把這話給頂回去,而且他的第一次好像……確實也不怎麼樣。
但是心裡有有些酸溜溜的,自己跟別的女人上-牀,難道她一點都不介意嗎?
走出來一段距離,這裡是一些人家的房子,藉着不是很明亮的燈光拉出長長的影子,鄭浩宇突然把她頂在牆上,身體緊緊地貼住她,他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是那麼難過,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他的過去。
張口狠狠地咬在她的脣上,蘇念吃痛,忍不住一聲驚呼,鄭浩宇藉此機會靈巧的舌滑進她的嘴裡,用力掃過每一寸肌膚,兇狠的吻着她,不似剛纔那一吻溫柔纏綿,這一次鄭浩宇完全就是發泄。
蘇念心裡低咒一聲,雙手環着他的腰,用力仰着頭,迴應着他的吻,丁香小舌肆意的勾着他的大舌邀他共舞。
蘇唸的迴應讓他一點點變得溫柔,鄭浩宇慢慢鬆開她的脣,目光略有些兇狠的盯着她。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浩宇,過去的我們無力改變,如果可以,我也想陪着你一起長大,我也想成爲你的第一個女人,我還想成爲你唯一的女人,我甚至想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我不是不嫉妒那些女人,而是我不想讓你以爲你娶了一個只會妒忌的女人。”
她想起秦曉菲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如果她和鄭浩宇結婚,她什麼都幫不了鄭浩宇,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放開鄭浩宇的手。
“或許,在事業上,我什麼都幫不了你,我不能帶着蘇氏嫁給你,我不能把蘇氏劃歸到華翔的名下,可是,”蘇念擡頭看着他,眼神誠摯,“我依然愛你。”
“我是一個女人,我甚至可以想象你在別的女人牀上的樣子,但是,”蘇念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處,輕輕的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顫抖着,“我心,如刀割。”
鄭浩宇的手就這麼覆在她的胸口處,他呆呆的望着她,原來她不是不痛,不是不難過,她只是不想讓自己過得像其他豪門女人一樣悲哀,她不讓自己去想,她的痛楚,從來不曾這樣表達給自己,而自己卻一廂情願的以爲,她那是不愛。
兩個人深深地相互凝視,鄭浩宇的脣顫抖着,“念念,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