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拿錢,他必然會更加看不起她,若是調去分公司,還是不能留在他的身邊,到底該怎麼辦?
蘇蘭一個人怔怔的站在那裡許久,秘書室的人偶爾從身邊走過,都會鄙夷的看她一眼,那目光裡帶着嘲諷,帶着不屑,蘇蘭只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她狠狠咬牙,終究還是打定了主意,她不要錢,她甘願,調去外地的分公司。
想到這裡,蘇蘭硬是打起精神,不卑不亢的向人事部走去。
有了陸澤楷的話,調動就簡單的多,很快就辦好了相應的手續,蘇蘭回去秘書室收拾東西。
那幾個前幾天還對她小心奉承的女人,此刻卻都等着看她的笑話。
蘇蘭強撐着做出平靜的神色,不聲不響的收拾了東西,又和她們一一告別,雖然別人不屑理她,但是她還是維持着必有的禮貌。
抱了箱子走出門,立刻聽到身後嫵媚的笑聲還有幾人的交談,蘇蘭慌忙疾走幾步,她不想聽到那些話語,雖然她其實早已聽過無數次,無外乎是她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癡人說夢,無外乎是說她下賤……
蘇蘭深吸一口氣,乘了電梯下樓,站在陸氏高大的寫字樓下,她微微的擡頭,他的辦公室在六十六層,根本看不到,可是她還是癡癡的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了,蘇蘭才抱着箱子一步步的離開。
快到中午的時候,陸澤楷的助理送來了一沓資料,是阮正東的一些訊息。
陸澤楷翻了翻那薄薄幾張紙,脣角微微揚起來,看他談吐和氣質,就知道阮正東這人的來歷不凡,但是卻沒想到他父親是大名鼎鼎的國畫家,企業家阮青峰,而他的母親,卻是本市的宣傳部部長。
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富二代,還是書香門第出身,倒真真算得上是一個鑽石級的王老五。
陸澤楷將那幾張紙收起來,他慵懶的靠在旋轉椅上,銳利幽深的雙眸微微的眯起來,似是在想着什麼。
他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想法,是準備和素錦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了,可是,他想到和素錦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並不知道她的心思,並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他,或者說,愛不愛他。
以前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安若蓮,現在安若蓮沒了消息,見素錦好似也並沒有什麼反應,他基本可以猜測到,素錦對蓮的感情已經淡化了,也可以說,他們兩人,早就沒有可能了。
但是,若是有一天,再出現一個陳若蓮,劉若蓮呢?
素錦不愛他,或者也可以說,素錦從來沒有表露出愛他的意思,這個認知,讓陸澤楷不由得煩悶了起來。
他向來是不需要女人的愛的,可是這一次,他卻覺得自己有些在乎起來。
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只是因爲必須要結婚,必須要有孩子,而恰好溫素錦也算得他的歡心,又是一個適合做妻子的女人,他才動了想要安穩下來的念頭。
若說他愛她,愛嗎?
陸澤楷恍恍惚惚的想到自己以前和繁素在一起的時候,那像是毛頭小子一樣悸動不安的心跳,那每每偷着約會時的甜蜜和羞澀,收到她的信時,狂跳的心臟,那樣的感情,才能稱爲愛吧!
繁素,繁素,時隔多年,他輕輕的念着這個名字,卻覺得心頭還是會涌上說不出的滋味兒。
陸澤楷苦笑一笑,將那個名字摒去,日子總是要向前過,他不想再沉溺在回憶中了。
繁素已經是過去,不會再出現的過去,他就是再想,再留戀,她也不可能羞澀的笑着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這一次我爲這個項目準備了兩個企劃案,現在我給大家示範一下這兩個企劃案。”
會議開到最後,阮正東開始去投影儀那裡播放幻燈片,素錦也跟過去,對面前的歐洲商團輕聲翻譯。
阮正東看她一眼,她正專心的用嫺熟的英語向身邊一個外國客戶介紹這兩個企劃案,她的身子離阮正東很近,不知是什麼香味絲絲縷縷的氤氳而出,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其實這一次是完全不需要翻譯的,他阮正東就是堂堂的牛津大學的畢業生,只是他用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將素錦請了過來幫忙,爲的還是可以接近她。
他知道自己給她留下的幾次印象都不夠好,而他既然已經覺得自己對溫素錦有點意思,就不會再浪費時間去扭扭捏捏,向來阮正東就是一個實幹家,更何況,他一直認爲只有女人對他動心,他自己是絕不會對女人動心的,而這一次素錦的出現,卻是恰恰的推翻了他的想法,更是激起了她的興趣。
她越是疏離,他越是要接近她,人就是這麼賤,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美人如花隔雲端,怎麼會不把人撩撥的日夜難安呢?
更何況那一天那個吻,實在是太過纏綿,每每到晚上,阮正東都會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在車子上的情境,她香軟的脣,還有他摟抱着她時,那柔滑細膩的肌膚,不贏一握的腰肢,都讓他渾身發燙,根本睡不着。
身邊的女人是多的數不清的,姿色在溫素錦之上的也不是沒有,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因爲那天晚上發生的那一件事,阮正東一頭就栽了進去!
會談很成功,歐洲商團對他們的企劃案十分的滿意,當場就拍了板決定合作。
同事們都很高興,阮正東自然是要張羅着應酬客戶,順口就說了一句:“幾位同事都辛苦了,下班一起吃飯吧。”
素錦正在收拾文件,想到陸澤楷差不多也該來接她了,就在想着藉口推辭,卻不料她身邊的一個老外熱情的招呼她:“嗨,溫小姐,你很漂亮,英文說很棒,晚上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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