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紹風掃了一眼蘇涯,轉頭望着她,“你說。”
“跟我到樓上去!”許芊芊伸手抓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沒有力氣,根本就掙不開她。
“許芊芊,放手。”季紹風沉下臉來,伸出手將小jx輕輕地放在旁邊,蘇涯誘惑着抱着小jx,“寶貝,乾爹來陪你看電視好不好?”
乍然被他剛纔那樣冷漠的眼神觸到,許芊芊僵直地站在原地,有些無法動彈。
“還杵着幹什麼,上樓。”季紹風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一臉不爽地轉過頭。
裝吧你,蘇涯瞟了季紹風一眼,嘴角微微彎了彎。
這個阿風,剛纔以爲許芊芊走了,看那眼神落漠的。
樓上,季紹風隨意地靠在牀頭上,一臉慵懶地看着她,“許大小姐還有什麼話要說,麻煩請快一點,我的寶貝分分秒秒都離不開我。”
“季紹風,你那天被打了之後去了哪裡?”許芊芊湊近他,一個字一個字問得無比清晰。
季紹風冷冷地蹙眉,這女人到底有玩沒玩,明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那天受辱的事情。
“你是不是跟溫凱特去了醫院?”見他沒有開口,許芊芊激動地問。
“怎麼可能?”季紹風瞪了她一眼,“許芊芊,那件事情根本就是溫凱特弄出來的,你覺得我可能跟她去醫院治療?”
果然。
許芊芊原本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驟然鬆開來。
季紹風先是沒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隔了幾秒反應過來,在她質疑的目光下慢慢地湊近,肺差點炸開了,“許芊芊,你是豬?是不是你在醫院裡看到我跟溫凱特手牽手秀親密!”
“不是……”許芊芊啞着聲音,眼淚飆出來,不過是欣喜的。“季紹風,我看到你跟她在一張牀上,我聽到你說了好多好多羞辱我的話,不過好在,都是假的!”
“他說什麼了?”季紹風站起來,一隻手緊緊地握住的手,強大的身軀壓着她朝着牆壁抵了過去,“你說,把他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他說……”許芊芊咬了咬牙,“他說他跟我上牀都覺得噁心,季紹風,你知不知道我當時以爲那個人是你,我的心……唔。”
話未說完,一個強勢而霸道的吻狠狠地吻了過來。
許芊芊被他硬生生的壓制着,原本擋在胸前的手被他的手直接拿開,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更加加深了這個纏綿激情的吻。
在狂熱的吻下,許芊芊渾身都在顫抖,裙襬被他的手輕輕地撩起,寬厚的大手直接撫向了她纖細的腰姿。
“季紹風,現在不行……”現在蘇涯還在下面呢。
“爲什麼不行,許芊芊,我要證明給你看,我無論什麼時候想要的人都只是你。”衣裙被他的手撕爛,季紹風粗魯地將她貼身衣物都撕得粉碎,強大的身軀慢慢地進入,兩具早已經準備就緒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貼合。
直到他的身體徹底進入,許芊芊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結實的腰,呼吸急促地哭起來。
“不許哭,許芊芊。”季紹風用脣慢慢地吻盡她臉上的淚痕,“從現在開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兩個在一起,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季紹風的女人,而jx是我的孩子。”
“季紹風,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辜負我,謝謝你到現在還陪在我的身邊。
季紹風眼底突然閃過了一抹邪意,右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兩個人保持着彆扭的姿勢回到了牀上,“許芊芊,現在謝我還太早。”
事實證明,嫁給一個永遠不知魘足的男人未必是一件好事,許芊芊被他強健的身體硬生生壓了幾個小時,某個男人這才滿足地從她的身體裡退出來,兩條長臂支撐着他的身體,溼粘粘的汗水滴在了她的眉心。
門外,蘇涯抱着小jx無語地狂翻白眼,“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說一句話不要說那麼長時間好不好?你們家小寶貝已經快要我的懷裡睡着了!”
季紹風粗暴地打開門,一隻手強勢地從他的懷裡奪過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jx,挑眉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粗魯。”蘇涯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臉上滿足的笑容,嘴角微微彎着。
很好。
這一對,終於如願以償地在一起了。
背過身,蘇涯仰起頭,走得瀟灑。
臭小子。
季紹風默默地看着蘇涯孤單地身影,他比任何人都瞭解蘇涯,他一生縱情聲色,但是真的能夠讓他記掛那麼久的女人並不多。
對不起兄弟。
紙醉金迷的金櫃酒吧,蘇涯一臉痞氣地靠在豹紋沙發上,欣賞着中國美女在他的面前扭動腰姿的魅態。
不得不說,看習慣了許芊芊那樣的清麗絕色的臉蛋,看任何女人的臉他都覺得,沒有任何味道。
“帥哥,你別走啊。”酒吧裡的男人多是來獵豔的,但是蘇涯卻對這些女人越看越反胃,與其坐在這裡浪費時間,他還不如去一個清靜的地方。
“喂,你幹什麼,誰讓你碰來碰去的,誰允許你碰來碰去的,跟我道歉!”
一聲刺耳的女高音傳來。
蘇涯微微蹙眉,擡頭望去,四五個流氓氣息十足的男人將一個打扮性感火辣的女人圍在裡面,爲首的男人不時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痞痞地道,“美女,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啊,新來的,料十足,味道肯定也不錯,跟哥哥們幾個玩玩怎麼樣?”
“滾開,誰要跟你們玩。”女人轉過頭,咬牙切齒地罵,“我白靜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你們這些不長眼色的男人,都給我滾開一點!”
白靜其實很少來酒吧的,但是許芊芊不在,沒有人給她做飯,她就出來玩玩而已,哪裡會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流氓。
“小妹妹,你說誰不長眼色?”男人挑起白靜的下巴,誘惑地笑起來,“你都沒有跟我們深入接觸過,怎麼知道我不長眼色?走走走,跟我們去玩玩!”
幾個男人已經抓住了白靜的肩膀,強行將她拖了出去。
蘇涯微微挑眉,他並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而且竟然來酒吧的女人,那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女人受點教訓是再正常不過了。
“救我,帥哥,救救我。”白靜被強行拉了幾步,或是蘇涯長得太過於炫目,她的目光第一個就看到了蘇涯。
蘇涯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身後沒有別人,那這個女人竟然是向他求助的咯?
好笑了!
蘇涯薄薄的脣抿了一下,他想,他這輩子估計就沒有做過什麼助人爲樂的事情。
“帥哥,我求你救救我,嗚嗚……”白靜的目光還死死地粘在蘇涯的身上。
蘇涯步伐微滯,目光迎視着她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在她的眼裡看到了許芊芊的影子,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人已經被強行拖出了酒吧。
蘇涯匪夷所思地跟了出去,看到他們已經上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而自稱是白靜的女人一直哭着在裡面掙扎。
蹙眉。
蘇涯長臂直接打開了車門,猛然加速。
他的車性能比遠比那輛車好得多,很快兩輛車的距離就拉近。
“救我!”白靜探出頭,露出了赤祼的上身,下一秒,男人猛然將她又拽了進去,尖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這種聲音是不是已經代表着……
不可以!
蘇涯眼眸微沉,他曾經錯過了一次她,他現在絕對不可能再錯過救她。
狠踩着油門,車速已經狂加到200。
砰……
原本還處於你追我趕狀態的兩輛車驟然被炸開,漫天紅霧。
醫院外,許芊芊呆呆地坐在走廊外面,季紹風背貼着牆壁,原本高高在上的男人在那一刻看起來特別的憔悴。
高仰着頭,滿是鬍渣的下巴微微動了一下。
手術室的門開了。
“誰是蘇涯的家屬?”
許芊芊和季紹風都衝了過去。
“我們用藥物勉強支撐着他,還能堅持一會,他有話要跟你們說。”醫生讓他們兩個進去。
許芊芊呆呆地跟着季紹風走進去,手術檯上,一具已經分辨不清輪廓的男人躺在那裡。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風華絕代、那個絕世帥哥蘇涯竟然會變成這樣!
“不要過來。”蘇涯阻止着許芊芊的靠近。
許芊芊瘋狂地搖着頭,他人生的最後關頭,她想要跟他一起度過。
“蘇涯,我求你,你讓我靠近好不好,我求求你!”蘇涯對她的心意她懂,但是她迴應不了。
蘇涯混濁地眼睛裡劃過了一行淚水,“芊芊,我祝你和阿風白頭到老。”
季紹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好久才喘過一口氣,“你是我的兄弟,蘇涯,你永遠都是我的兄弟。”
“兄弟,先走一步了。”蘇涯苦澀地笑着,目光再一次望向站在門口哭得梨花帶雨的許芊芊。
再見了,我錯失的愛人。
這輩子,是我先放開你的手,下輩子如果我們能夠再相遇,我絕對不會再鬆開你的手。
直到心電圖已經變成直線,許芊芊這才哭蹲在地上。她欠蘇涯的太多太多,這輩子她都還不完。
“請問你是不是白靜的家屬?”有醫生奔過來。
許芊芊呆滯地擡頭,“我認識一個白靜。”